夜,新安江口码头上火把延绵,篝火熊熊,七十余被叶成的二营全部征用,由于二营弟兄大部分来自江浙地区,彼此不存在语言障碍,几个大船东看到革命军手里黑亮亮的武器和一挺挺机枪小炮,全都不敢支吾一句,听到二营营副兼教导员杨飞率领的弟兄和颜悦色表示按价付钱,半信半疑也只能唤来船夫准备起航。
叶成亲率警卫排弟兄乘坐一艘三十余米长、四米来宽的汽船在江面上大范围地搜索,在照明灯下,无论是遇到小虾船还是打渔船全都拖回码头,反复转悠一个半小时确定不会有遗漏,这才再次靠上码头,现安毅和老沈早已来到码头,正在与一个船老大吸烟说笑。
叶成跳上码头来到篝火边向安毅敬礼:“报告团长,船只集中完毕,只有三艘汽船,其中一艘正在拆修无法行驶。”
“够了,这位江老叔说两艘汽船足可拖拽二十五艘左右的大渔船,平时拉大网就是这两艘渔船干的,只需二十艘渔船就能把咱们一千人送到淳安县城码头了。”安毅眉飞色舞地笑着说道。
江老叔大吃一惊:“哎呀、哎呀……长官啊,不知者不怪罪啊!我老糊涂了,以为您是小兵,不知道您是团长啊……”
安毅哈哈一笑,看到老头吓得烟头都掉地了,连忙拿出香烟,抽出一支礼貌地递给他:“江老叔,咱们革命军不兴那一套,小子我也是穷苦人出身的,哪儿有那么多讲究啊?哈哈……来,我给你老人家点上,这晚上行船还得靠你们这些老行家啊!”
“那是、那是……不不!只要用得着我这老家伙尽管吩咐,哈哈!这样吧,我先领伙计们和小伙子们把缆绳准备好,否则误事可担待不起啊!长官们聊、慢慢聊,哈哈……”
老头高一脚地一脚跑开了,到了十余米外的岸边立刻扯着嗓子吆喝,站在岸上的百余名船夫应声走向老头,很快分散开忙碌起来。
叶成莞尔一笑,摇了摇头:“真有你的,和谁都聊得来……胡子那边有何消息?”
“由下涯镇向西三十公里内很安全,后二十公里估计有少量驻军监视,对丁志诚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路程光率领的模范营和夏俭率领地一营,于两个半小时前出,估计已在十二公里之外,明日凌晨五点左右赶到战场边沿,休息到拂晓立刻起进攻。
老杨、老曲领着团属各部和教导队五个连镇守建德城。虎头地四营接替模范营扼守下涯镇。陈志标一到下涯镇东岸就指挥他地工兵连搭建浮桥。估计现在可以连通了。我闲不住。跟你地二营过去看看。遇到二军地几个将帅彼此也好沟通。”安毅低声回答。
叶成点点头:“那么现在就出。冬天水位稍低滩涂较多。夜间行船快不了。我算了一下需要五小时左右。现在是……十一点十分。也差不多了。码头和临时营地我已留下后勤及工兵连镇守。”
“行。你来指挥。”
安毅转向传令兵小杜。吩咐他留下看管马匹。叶成集中麾下五个连长一一下令。四百名官兵有序地登上一艘艘木船。机炮连分别登上两艘宽大地汽船。官兵们放下沉重地装备好奇地四下打量。丝毫没有临战前地紧张情绪。
凌晨六点。由团副胡家林指挥地模范营和一营开始悄悄行动。经过一个半小时地休息和进食。弟兄们地体力恢复不少。平时高强度地训练和足够地营养让老兵们非常轻松。新兵们看到老兵做得这么好不甘落后。咬着牙也紧紧跟上。
得益于丁志诚地弟兄们一路清理岗哨和敌军警戒点。两个营一千二百余名官兵和团属迫击炮连地一百五十名弟兄丝毫没有暴露行踪。模范营弟兄在一个排地警卫连弟兄带领下。顺利到达距离战场二点七公里地浪顶山西侧摆开战斗队形;夏俭地一营来到战场东南面二点三公里地乌木坡北面山脚下。悄悄架起了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团属炮连地一百五十名弟兄在战场正东三公里左右地燕湖东面。根据警卫连提供地坐标开始调节十二门迫击炮地射击姿态;丁志诚麾下地四个狙击小组开始了行动。
六点三十五分,南面的淳安城方向隐约传来几声爆炸声,蒙蒙晨光下,停止战斗半个晚上的敌军阵地随即出现局部的慌乱,胡子知道叶成的二营已经动,收起望远镜掏出手枪朝天一枪,迫击炮连、一营和模范营地二十四门迫击炮随即咆哮起来,一轮轮炮弹从三个方向飞往敌军指挥所、炮兵阵地和机枪阵地,巨大的爆炸声轰然响起,立刻引敌人地巨大慌乱。
随着迫击炮一轮又一轮密集的射击,敌军阵地被浓烈地硝烟和火光所笼罩,阵地上的敌人开始出现毫无次序地奔跑和一片片惊叫,被压缩在湖边二点三公里背水绝地的二军四师和六师官兵醒悟过来,
呼的同时立刻对前方的敌人起猛烈进攻,沉寂了半战场再次喧嚣起来。
二军指挥官戴岳惊喜地大声询问冲到身边的团长谢毅伯:“援军是哪部分的看清楚没有?”
“清楚了,和电报中指示的一样,二师安毅**团,刚才我的二营长告诉我,他从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战场东北方向的‘模范营’战旗!”胡子拉碴的谢毅伯兴奋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