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益出租以及出卖无数低贱的劳动力来换取日本人的支持,从而让居心叵测、贪婪成性的日本人日渐坐大,得寸进尺步步蚕食中华国土和各种利益。尽管张家父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出卖国土,说东北现状纯粹是清政府的无能所造成,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张作霖和所有的卖国贼同是一丘之貉。
想到这里,安毅的心情没来由地烦躁起来,肩膀和大腿上的伤口因血脉的快涌动而钻心疼痛,他只能强压住沉重的思绪,对沈建平两人微微一笑:“我送你们两个去德国留学怎么样?先学一年德语,然后进克虏伯的职业学院好好学三四年,学好了回来给老子当制造枪炮的工程师。”
沈建平和陶勋大吃一惊,看安毅不像是开玩笑,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才是,最后还是沈建平说出了两人的真实想法:
“谁都想去留洋,原先我们汉阳厂有两个技师就是留洋三年回来的,人人都羡慕他们,他们也的确有本事,见过很多世面,虽然论制造技术他们不算什么,但是他们的脑瓜子好使,
遇到难题经他们一点就通,还能对厂里的不少老设备进行简化和改良,只是后来他们被沪厂高薪挖走了。
营长,弟兄们都知道你宽宏大量,但是这留洋的事情我们不敢奢望,一是我们两个文化不高,去了只能让别人笑话。二是留洋实在太花钱,听说每年至少要三千大洋才能过下去,一去就三五年,谁受得了啊?”
安毅哈哈一笑:“有上进心就行,别的都简单。你们也许听说过我和德国鲁麟商行的关系,说白了鲁麟商行就是德国克虏伯在中国的代理人。北伐前,我曾经为留学进修的事情与鲁麟商行华南区经理汉斯聊过,他非常欢迎也很热心,向我保证只要是我的人,就由他们推荐进入克虏伯自办的技术学院进修。
你们别小看这个克虏伯自办的技术学院,克虏伯那么大一个钢铁军工联合体中,几乎一半以上的技师都是从这个技术学院毕业的,属于边学边干能够最快最好学到本事的学校,比去读欧洲那些什么克莱登大学强万倍,寻常人想去人家还不收呢,不信你们问问,整个中国的兵工厂中有谁能进这个学院学习?没有!
我们国内无论是公派还是自费留学欧洲的人,全都是进那些所谓的名牌大学,学个一两年就到一些中小规模的兵工厂实习,几个月后回国了,耀武扬威、人五人六的好像自己什么都学到了,狗屁!就连刚才你们说的那两个人都入不了老子法眼,说到机器、说到改良,老子比他们强十倍!只不过老子现在带兵打仗,没时间弄这玩意儿,否则他们给老子提鞋都不配,哈哈!”
沈建平和陶勋哈哈大笑,他们都知道安毅的能力和水平,平时聊天听到安毅所说的自动化等等先进技术无比羡慕,而且安毅对枪械的了解并不在他两人之下,一个“板式冲压结构”就能让他们看到精简枪械部件大规模高精度和量产的美好前景,安毅的每一个点子,都令他们茅塞顿开,无比钦佩。此刻听安毅如此一说,他们都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甚至改变自己一生的机遇,两人年轻的充满活力与梦想的心脏,禁不住怦怦跳动。
安毅早就将两人的心思看在眼里,几句话就把这么一件大事决定下来:“就这么定了!等打下南昌你们俩就回家一趟,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自己家人和原先厂子里的弟兄了,武汉现在是咱们革命军的天下,安全。
再一个,你们俩如今都成了革命军上士,等打下南昌老子给你们弄个尉官当当,让你们衣锦还乡,反正你们两个也攒下了几百大洋,够安家了。安顿完之后,你们直接从武汉坐船到广州,拿着我的信去找几个人,什么证件护照三天就给你们办妥,到了广州住在我广州的家里,我家老道是个江湖能人,只要你们愿意向他请教,他能教会你们许多东西,等鲁麟商行办完所有手续,就会让你们出洋。”
沈建平和陶勋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沈建平呆呆望着安毅,眼睛红,蓄满了泪水,陶勋早已低着脑袋不停地吸鼻子,要不是安毅东拉西扯询问能不能多弄几个人留洋,估计两人都会哭成泪人。
沈建平深吸口气回答:“如果大哥放心,我想推荐我师父的两个孙子,也就是我的二师兄、三师兄的儿子,我师父虽然一辈子没考取功名,可家教很严,就连我两个师兄也能舞文弄墨,算数画图,只是没有大哥你水平高。师父的这两个孙子一个十九岁,一个十七岁,都在二师兄当小主管的火药厂做学徒工,都喜欢机械,人老实有礼貌,写得一手很漂亮的毛笔字,还会填词,要是也能让他们去,就是对小弟天大的恩情,小弟也能报答恩师和师兄们了。”
“行,我相信你推荐的人不会错。”
安毅听沈建平改口称自己大哥非常欣慰:“陶勋,你不是有个比你小三岁的弟弟吗?如果愿意,你带他一起去留洋,给老子好好把本事学回来,老子就不信什么咱们干不过他奉天厂、太原厂,只要咱们弟兄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难得住咱们,咱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等老子再打几年仗,至少也混上个将军,到时候正好你们学成回来,咱们就大展宏图,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