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突然被人从里面掀开,露出一个由沙袋堆砌的掩体,几十厘米宽的shè击孔中喷吐出密集的火舌。
弹幕瞬间倾泻而至,把几名进攻中的安家军官兵击倒在地,其他将士迅速卧倒。
“火箭筒——”
随着排长段志波少尉一声怒吼,两枚火箭弹几乎同时在shè击孔两侧炸开,爆炸掀起的尘烟,顿时遮蔽了掩体里鬼子兵的视线。
两名配属到二排的火焰喷shè兵。瞅准机会匍匐前进,身手矫健地来到了rì军掩体前方。主shè手举起喷火枪,对准shè击孔扣动了扳机。几米长的火焰顿时激shè而出。
掩体里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暴露在shè击孔外的机枪枪管迅速在高温下变得通红,还没等掩体里的rì军反应过来,主shè手已经站起,举起喷头,笔直地对准了shè击孔,向掩体后方喷shè数千度高温的烈焰。瞬间把潜伏在里面的十多名rì军给烧成了焦炭。
主shè手关掉喷枪,向着后方挥了挥手,示意威胁已经解除。
就在这个时候,猛烈的shè击声传来。两名喷火兵的身体就像是被一股力量向前猛地一推,头部鲜血四溢一头栽倒在沙袋上,软软地滑向地面。
“轰——”
副shè手背后背负的燃料桶被子弹命中,洞开了一个大口子,燃料泄露后遭遇外部高温蹿起火焰,随后剧烈爆炸,两名官兵被火光吞噬。
段志波一脸悲痛,他不忍地扭过头,晃眼看到前面火光迸现,心中一动。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头一低,卧倒在前方约一米高的田埂下,“嗖嗖”声中,一排排秧苗被打得拦腰折断,倒下一大片。
与此同时,进攻队伍中响起一阵闷哼和子弹击中**的声音。
尖啸声响起,田埂上被打得灰尘四溢,段志波急忙向一侧滚翻,冲出二三十米的距离。这才借着田埂的掩护,向前方望去。
只见前面二百余米处,rì军以一个二十多米高、三四十平方米的土包为依托,用沙袋和原木搭建起了三处掩体。
三个“品”字形的火力点之间,彼此可以进行掩护,密集的弹幕向着东方猛烈扫shè,把阵地前方的安家军官兵死死地压制在水田里动弹不得。
这个距离上,用火箭筒瞄准很困难,无坐力炮也没多少准星。
rì军居高临下,给进攻中的安家军以巨大的压力,单纯依靠步兵,不付出一定的伤亡很难拿下来。
段志波略一思索,转身对身边的通讯员道:“向陆航致电,我们攻击线路前方rì军三处火力点威胁很大,请求火力压制!”
“是!”
大约五分钟后,三架武装直升机从北面飞了过来,在地面专门用来指引导弹的激光照shè器的引导下,没费多少功夫,三枚导弹就从shè击孔中飞了进去,把rì军的掩体给摧毁了。
随着横亘在前方的rì军火力哑火,四营再次展开了冲锋,rì军的防线一道道被段志波和他的战友们抛到身后。
一个半小时后,rì军的防线被安家军突击部队一举击穿。这时,嘹亮的冲锋号声终于响起,整条战线全都是铺天盖地的喊杀声!
这个时候,藤原秀真已经快失去对部队的控制,他不得不指示参谋长渡边加信大佐,组织反击部队,把安家军从防线上赶出去。
这时rì军第一六九师团已经没有多少预备队可用,渡边加信不得不把刚刚从新英镇抽调回来的dú lì步兵第十五旅团的一个大队派上前线。
杀入rì军防线后方的安家军官兵沉着应战,卧倒在匆忙构筑的简易工事里面,用暴风雨般密集的子弹,构筑成一道道密不透风的火墙,以此来迎接新州方向rì军的凶悍反扑。
成片成片的rì军倒在冲锋的路上,后面的鬼子兵继续进攻,完全不理会自身巨大的伤亡。
然而,当侥幸越过死亡地带的rì军接近安家军的临时阵地时,一排排手榴弹铺天盖地地砸落过去,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残肢断臂夹杂着猩红的血水,满天飞舞,沾满了阵地的每个角落。
很多安家军官兵的军服和钢盔上面,都沾满了粘糊糊的碎肉,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腥臭气息中人yù呕。
又连续战斗了一个多小时,rì军反击部队硬是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
此时,位于阵地各处被分割包围的rì军,在四面八方扑来的安家军官兵的紧逼之下,根本就没有能力组织反击、配合师团部发起的突破封锁的行动,随着包围圈一个个缩小,rì军在绝望中等待末rì的降临。
中午一点四十五分,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安家军近卫二师和空降第一师官兵终于把残存的一千多名rì军压缩在方圆不足一平方公里的狭小范围内。
包围圈内的rì军自知无法幸免,匆忙销毁密电码和文件,然后向安家军发起最后的决死反击。
小股rì军不时嚎叫着冲出防线,每一个鬼子兵身上都绑满了所能找到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