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产生的烈火和硝烟所笼罩。
先不说这种数百门火炮集中进行射击、炮弹聚集在一个相对固定的范围一起同时炸开所产生的巨大破坏能够对坦克和装甲车造成多少损伤,仅仅只是对伴随人员的杀伤,就够德军喝一壶的。
一波接着一波炮弹连续落下,一辆辆德军薄皮坦克和装甲车被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势能轰上天,炮塔伴随着殉爆,被炸飞十多米甚至几十米远,黑中泛红的烟云四处弥漫,炽热而又锋利的炮弹破片肆意地收割着德国士兵的生命,原本处于进攻中的德军纵队,几乎在炮击到来的瞬间便遭受毁灭性的破坏。
训练有素的德军士兵反应不可谓不快,在炮弹炸开的瞬间,他们便警觉地迅速散开,跳到此前进攻的德军掘出的一个个散兵壕或者是炮弹炸出的硕大弹坑里,有的则干脆原地趴下,紧紧地抱着头上的钢盔,任凭无数火热的弹片擦着他们的身体激射而去,摧毁着一切敢于阻隔它们飞行的物体。
空中不断落下的炮弹,如同雨点一般密集,大地若筛糠般不停地颠簸,一团又一团火球在空中和地面炸开,疯狂地吞噬着一切目标,溅射开来的烈焰致使激荡的气流带有蚀骨的高温,隆冬西亚的荒野,几乎被炮火犁了一遍,夹杂钢铁破片的泥土被气浪掀翻到空中,随即噼里啪啦地砸落下去,整个战场在短短几秒钟内便面目全非。
因剧烈爆炸不断扩散弥漫的灼热气流,带着摧毁一切的威风和霸气,大大小小的钢铁弹片呼啸着,带着死神的狰狞笑容,将被炸飞上天的德军官兵撕扯成碎块式的残肢断臂,紧接着四处飞散的残肢断臂又被下一轮炮火绞成血肉碎片,最终与尘土和钢铁碎片一起落到被反反复复犁翻耕耘的黄土上。
在这些密密麻麻的炮弹中,夹杂着大量采用无线电近炸引信的空爆弹,那些逃过炮击躲在弹坑、散兵壕或趴在地面的德军士兵,几乎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自三四米低空中爆炸开的密集炮弹破片给撕裂。
空中和地面的连续爆炸,汇聚成一股股巨大的烟柱直冲云霄,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大地上留下无数残缺不全的尸体,炮弹破片击中坦克外面的厚厚装甲所发出的若撞钟似的金属轰鸣声,在战场上来回激荡,久久不得消逝。
那些在一轮又一轮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中苦苦挣扎的德军中型和重型坦克,也在遭受如同噩梦一般的沉重打击,大口径榴弹直接命中坦克炮塔顶部出入舱口的后果,哪怕是有着厚厚装甲保护的虎式坦克也难以承受,况且许多德国坦克还有洞开顶部行驶的坏习惯,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悲惨的事情。
如冰雹般落下的炮弹有不小的几率命中坦克的各个部位,除了有着厚厚装甲保护的虎式坦克和部分豹式坦克外,那种剧烈爆炸导致的巨大势能冲击及透过装甲的激烈震荡波,足以让其他型号的坦克内部的坦克兵晕头转向,甚至震裂内脏而亡。
哪怕这些中型和重型坦克没有被直接命中,但在低空中炸开密集飞向地表、初速高达两千米的钢铁破片,也足以撕碎坦克上最薄弱的散热风扇,一枚枚力道十足的弹片与高速旋转的散热风扇撞击的瞬间,和着金属碎裂的声响,黑色的烟雾立即从发动机舱冒了出来,一些神出鬼没的弹片,甚至直接飞入敞开的炮塔舱口,进入炮塔内部击中坦克兵甚至引爆里面的弹药。
当幸存的数百德军士兵和三十多辆虎式、豹式坦克,狼狈后撤的时候,北方和东方传来隆隆的声音,许多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视野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坦克身影,而在低空中,一种此前从未见过的奇怪飞机,顶着个螺旋桨,向着所部高速扑来。
在更高的空域中,铺天盖地的机群,从东方滚滚而来,庞大的机群几乎遮掩了天空中高悬的太阳的光辉,以不可阻挡的势头不断向前,把一片片阴影留给大地。
德军官兵若见了鬼一般,发出惊恐万状的叫声,然后抓着枪,没命地向出发阵地跑去,而那些外表装甲在此前的炮击中被折腾得坑坑洼洼的虎式和豹式坦克,也纷纷散开,加快了速度。
每一个德军官兵都知道,在这树林稀疏、地势平坦的两河平原地区,只有躲入防空高炮的火力网中,才能避免灭顶之灾。
不过,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对方出动这么多坦克和飞机,以本作战集群的防空和地面火力,能够顶得住吗?
随着一架架强击机俯冲而下,从低空中掠过,德军的坦克遭到火箭弹和37毫米航炮的射击,侥幸逃脱打击的坦克,又遭到尾随强击机而来的B2轰炸机的俯冲轰炸,一辆辆坦克悲鸣着侧翻倒地又或者被炸塌炮塔,凄楚地化为燃烧的钢铁残骸。
没有战机去追杀步兵,安家军第一装甲集群三个坦克师、两个装甲步兵师、五个独立重型坦克团的一千八百多辆虎式和豹II坦克,如同猛虎出笼,向着德军的阵地扑去,当抵近德军防线三四公里的时候,德军的炮火开始对阵地前沿进行覆盖,试图阻挡安家军装甲集群的突击,但德军的炮兵阵地迅速遭到安家军轰炸机的打击,至于那些正在对空疯狂射击的高射炮,则由强击机和武装直升机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