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武汉,高天流火,闷热非常,时间刚过上午九点,那毒辣的太阳就已经开始发威了,晒得人毛孔里痒痒地想出汗。讀蕶蕶尐說網
汉正街。
来过武汉的人知道这条街,没来过的也听说过这条街名,这条街可谓名声在外。
这里自古乃是商贾聚集之所,当代也不例外,上午时间,街面儿上就忙碌起来。开店的,买货的,批发的,倒手的,来捣腾点小玩意的,都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街道上熙熙嚷嚷,热闹非凡,一派火热的交易景象。
不过此刻,迎面走来的三位,却明显不是交易之人。
领头的男子,黑T恤黑皮裤,二十几岁的样子,头发长长短短,黑里带白,披肩而下,戴个黑墨镜,仔细看倒有几分帅气。
他斜叼着一根香烟,走路摇摇摆摆,左晃右荡,走几步还用小指挠挠头皮,然后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就是那么一弹。不过就算真有人“中奖”了,最多也就是心里恶心一下,不敢去招惹这些人,因为他脸上仿佛写着四个大字……我是流氓。
汉正街上的流氓当然不简单,带着的两小弟也都彪悍非常,寸头,黑色紧身小背心,勾勒出力量十足的虎背熊x,胆小的朋友看见这两哥们,腿肚子就有点不由自主地发颤了。
三人一路走来,很快,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家门口地上满是鞭炮皮,显然是刚刚开张的店铺门前。
“龙虎相面馆。”
领头的流氓用手扶着墨镜,抬头观看,看完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一推玻璃地弹门,走进店铺中。
店中装潢倒是很简洁,白墙白顶,点缀着几盆的兰花,看得出没在装修上花太多的钱。不过店内大堂摆放着几张红木沙发那是价值不斐,更何况,这才几点,这家店的空调就已经把屋里整得凉风习习,舒爽饴人。
那流氓男子也是眼光惊人的主,默默点点头,这店主八成是不差钱的,今天这保护费应该不难收。
“这面馆环境不错,可就是没桌子,莫非客人都是站着吃面?”后边的彪悍小弟一声嘀咕,惹得内室出来的一个小姑娘咯咯直笑。
这小姑娘不错,明眸漆点,唇红齿白,一笑自有种动人的明媚。那领头的流氓青年眼前一亮,回头骂道,“日他仙人板板,平时也不知道多看点书冲冲电,没文化,出来尽给我丢脸,什么面馆,这她妈明明是相面馆!记住!出来混也是需要文化地!”
流氓青年骂完小弟,回头冲着小姑娘露齿一笑,自我介绍道,“不知姑娘贵姓,在下叶空,附近商户给面子,都叫声空哥。”
虽然叶空彬彬有礼,可他骂小弟的出口成脏给小姑娘印象深刻,又看他说话间掉下团老大烟灰,小姑娘顿时眉头一皱,不客气地说道,“大叔,请你不要站在这抽烟!”
叶空是谁?这条街的流氓混混,地头蛇。平日里旁人都得给个面子,听小姑娘这一说,顿时心里不爽,更何况还有那个称呼。“大叔”,真是可恶,哥们今年才二十四,正经女朋友还没有呢。
“不要站这抽烟?莫非大姐要安排张床给哥们躺下抽?”叶空斜了小姑娘一眼,很不客气地反问道。
遇到这么有性格的人,还真不好对付。不过小姑娘也不是一般人,根本不接话头,而是柳眉倒竖,也不说话,一双美眸就瞪着叶空。
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也不知道这流氓是不是良心发现,大约十来秒种之后,叶空举手无奈说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这就灭了还不行?唉,这年头,连个抽烟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人倒是不坏,还知道好歹,就是太有性格了。小姑娘忍住笑意,对此人的恶感减了不少,等对方出门扔掉烟头才又开口说道,“我姓赵,是这儿的老板,三位大叔,是要相面算运程,还是要取名取字号。”
算命取名,一般干这行的都是越老越好,最好是白发皓首,三绺长须,一看就是长寿神仙的模样,要不就是戴个墨镜充盲人,今天却是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蒙人的。
不过叶空却也管不得那些,走回来道,“赵老板,我从来不相信封建迷信,也不会让别人帮我选择命运,所以你是骗不到我的钱地。”
算命的一恨人不信,二恨人说骗子,叶空这句话一下就犯了小姑娘的忌讳,刚放下的怒意顿时又涌了上来。
“那各位来小店有何贵干?没事还是不要耽误各位的工夫了!”这就下逐客令了。
叶空没动,犹自一笑,“赵老板,我们是汉正保安公司的,看贵店安全方面做得不尽人意,所以给您送保安来了。”
小姑娘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潜意思,立即回绝,“谢了,本店地方小生意也小,养不起保安,更何况也没地方让他站。”
看见小姑娘不懂事,叶空继续说道,“赵老板这话就不对了,这敞开门做生意,难免有流氓混混捣乱,或者小偷小mo上门,再不然还有人算完命不给钱,请个保安有备无患,至于没地方站就更别烦恼了,不出事……本公司保安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