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府在静海县的东北方向,因为一道6岬的阻隔,船要先向东行,等绕过6岬探入海中的尖角后,再折向西北,要是风向不变的话,第二天清晨就能到达。本章节参考自:http://www.bxwx.c新_笔_下_文_学
天sè渐渐黑了下来,风越刮越大,几面船帆都鼓满了风,涨得好像要撕裂一般。1ang头一个接一个地拍到船头,溅起四散的水hua。
孟有点晕船,早早地就躲进船舱去了,杨云却一直留在甲板上。
一轮明月从海面上升起,月光照在bo涛汹涌的海上,仿佛无数条银鱼在翻跃嬉闹。
杨云靠着一根桅杆,手里拿着带上船的一壶酒,一边观赏美景,一边修炼月华真经。
海上的月华,比6地更加充足。杨云修炼的度也快了三分,月华真气在酒意的熏陶下,活泼地在已经凝练成功的窍xùe间穿行。
正修炼得忘我之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砸落到杨云的头上。受此一惊,月华真气顿时有一股走入岔道,冲进了闻香xùe。
杨云急忙收拢真气,但已经被jī得流出了两行鼻血。
伸手一抄,害自己差点走火的东西,竟是一只做工jīng致的粉sè绣hua鞋。
天上怎么会掉这种东西?
杨云抬头向桅杆上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只颤巍巍俏生生的纤纤yù足,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沿着向上望去。
“啊!”
头顶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劲风扑面,手里一轻,绣hua鞋被劈手夺去,接着是一下清脆的掌掴声。
杨云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怒视对面的红衣少nv。
“丫头,你怎么随便打人?!”
红衣少nv也是一脸怒容,对面这个家伙,模样像个书生,却提着一壶酒,醉醺醺的,鼻子下面还挂着两行血渍,越看越猥琐可厌。
自己的绣hua鞋怎么偏偏落到他头上?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竟然连鼻血都流出来了,现在居然还敢厚着脸皮质问?
红衣少nv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旁边已经聚过来几个水手,难道要她当众说出对面的家伙偷看了自己的裙底netbsp;看着红衣少nv又羞又恼的样子,杨云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仔细一想,自己貌似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虽然是无心之失,可毕竟是占了别人的便宜。算了,一眼换一巴掌,就扯平了吧。
红衣少nv恨恨地又瞪了杨云一眼,转头问旁边的水手,“你们谁是头?”
船老大排开人墙走出来,“我是船头,你是怎么上来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上来的,我问你,这条船是去哪的?”
“凤鸣府。”
“好,你就带我到凤鸣府,这是船资,接着——”扬手一片金叶子丢了过来。
船老大练过几手功夫,认准金叶子的来势,伸手一抄。
金叶子看似飞地不快,入手却沉重之极,船老大一时不察,被撞得连退了数步,半边身子都酸麻起来。
心中一凛,知道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少nv是个高手,再掂了掂金叶子,足有二三两。
船老大顿时笑得像开hua一样,“没问题,我们保证把姑娘安安稳稳地送到凤鸣府。阿达,客舱已经满了,你去把我的舱房收拾出来,请这位姑娘入住。”
“不用了,我就待在这甲板上,你让人别打搅我就行。”
“那成,”船老大笑道,“好啦——都散了散了,都不用干活了?”
水手们嘀嘀咕咕地散开,隐约传来几句谈神论鬼的猜疑,甲板上清静下来。
红衣少nv脚一点地,像燕子一样飞掠到船尾,这手轻身功夫甚是了得。
杨云也不去管她,自顾自地继续开始修炼。
红衣少nv站在船尾,见无人望向这边,慌忙将绣hua鞋套在脚上,她方才借着长裙的掩饰,一直单脚站着。
刚想直起腰,瞥见自己心爱的绣hua鞋上多了两个红点,仔细分辨却是两滴鼻血。
红衣少nv浑身冒出层jī皮疙瘩,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鞋脱下来扔进海里,可是难道要一只脚站到凤鸣府去?看了看前方像没事人一样的杨云,勉强按捺住暴打他一顿的想法。
脚上就像爬着一只恶心的maomao虫,偏偏又擦不掉、丢不得,红衣少nv难过得想哭,可是不想让那个讨厌的家伙看笑话,泪水直打转,强忍在眼眶里。
肚子里早把带自己出来历练,半路却为一只灵禽把自己丢下船的三师叔痛骂了一百遍。
红衣少nv忍耐了半天,看甲板上几个水手都忙着cao帆,只得走到杨云跟前。
“喂——这船什么时候能到凤鸣府?”
杨云斜她一眼,长得tǐng漂亮的,怎么这么没礼貌?真是野丫头一个。
红衣少nv的柳眉渐渐竖了起来,五指攒成一个拳头。
“要起大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