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宝市花鸟市场里卖得最多的也是翡翠,当然多数都是假的,古玩店只有那么两家,还没进门,杜龙就在其中一家店门口看到了一对跟照片里的陶罐一模一样的东西!
杜龙走入店中,问道:“老板,这两只罐子可以单买吗?”
店里头正在打盹的老板突见三个警察上门来了,他微微一惊,见问急忙答道:“当然可以,不过……单个卖的话会贵一点。”
杜龙道:“单个要多少钱?我家有个罐子碎了,想要买一个补上。”
老板说道:“警官,你确定是这种罐子吗?老实说这是一种高仿的汉代陶罐,这一对平时我要卖两千以上,警官你们要买的话……八百一只给你们了。”
老板脸上露出了心痛的表情,杜龙却不为所动,他拿出那俩罐子里都照了照,里面的标记也就是出产日期不同而已。
杜龙拿出手机把拍的照片拿给老板瞧,问道:“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这种罐子,老板你帮我瞧瞧。”
老板一眼就认定道:“就是这种罐子,没错的,全瑞宝市只有我一家在卖这种罐子,不会错的,警官你要的话我从库房给你拿只新的。”
杜龙摇头道:“我不要,事实上你所看到的照片是一件现场证物,老板,你是从哪年开始卖这种罐子?一共卖出了多少只?”
老板苦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警官你可以直接问嘛……这罐子我七年前开始卖的,一开始挺不好卖,一年也卖不出几对,不过渐渐有人喜欢上这东西了,于是开始每个月都能卖掉两三对,这么多年算下来也卖掉了两百多对了吧。”
杜龙眉头一皱,说道:“这么多……那你记得有什么人来单买过这东西吗?就像我刚才那样,他有可能借口说罐子被打碎了。”
老板回忆道:“有倒是有,不过很少,记得前年有个女人过来,说要买一只,不过听到价格还是放弃了,其实这罐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很多人也就是跟风买的,一旦打碎了他们也不大舍得买一只回去配对,若是看不顺眼,说不定顺手把另一只也给扔了。”
杜龙有些失望地说道:“前年?前年太近了点儿,老板,你再回忆一下,还有更久一点的吗?”
老板道:“更久的……那得五年前了,有个男的说要单买一只罐子,我刚开价他就骂我神经病,最后磨蹭了半天,他花了六百块买了只罐子回去。”
杜龙精神一振,问道:“老板,你还记得这个人的长相和生理特征吗?”
老板道:“过了那么久了……我只记得他是个男的,身材大概跟我差不多。”
杜龙继续问道:“他留着胡须吗?有没有戴眼镜?穿着看起来像什么人?他买罐子的时候是夏天还是冬天?能具体到哪个月份吗?”
老板道:“他没戴眼镜,也没留胡须,大概三十来岁,身材挺壮实的,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对了,他手上戴着个大大的金扳指,十足的暴发户,当时应该是八月,没错,卖了哪个罐子后没多少天我老婆就给我做生日呢,八月十三号,没错,我去翻翻老账本,应该可以找到记录的。”
老板兴冲冲地找来了几年前的账本,找到了那一条记录,确实是在八月十三号那天卖了一只罐子。
杜龙将老板给的线索都记了下来,在对老板表示感谢准备离开的时候,老板满怀期颐地说道:“三位警官不顺便买点摆件回去摆在家里吗?这些东西一摆上去,品味就出来了哦。”
张宏利撇撇嘴,说道:“要买也买真正的古件,工艺品又没投资价值,被行家看穿了才丢脸呢。”
老板呵呵笑道:“警官你一开口我就看出来了,行家,真正的行家!我这店里头也有几样古件,警官你若是找出来,我就便宜点转让给你,怎么样?看看吧?”
“古件,多少年算古件?”张宏利自得地哼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架子上转悠起来,刚才杜龙在询问老板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东瞅西望,老板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顾客了,所以特意出言相激,张宏利果然就上钩了。
若这里摆的是玉石翡翠,杜龙倒还有点兴趣,陶瓷古董实非其所长,何况杜龙|根本不认为这店里会真的有古董,所以他说道:“张宏利,走啦,回头你有空自己再来慢慢瞧吧。”
张宏利答应了一声,却没有挪脚,杜龙见状说道:“好吧,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老板,我们先在你这休息会啊。”
老板笑道:“欢迎欢迎,警官你们随便坐,我给你们泡茶去。”
杜龙坐在茶几旁,手指在钢化玻璃茶几上轻轻地敲击着,目光也顺着那些架子,向那些各种各样的陶瓷摆件看去。
张宏利仔细地搜索着目标,时不时拿起一件东西,看看然后又放回去,看来他真的有点料子。
老板殷勤地泡了杯茶出来,杜龙首先向他手里的紫砂茶具望去,笑道:“老板,这套紫砂壶茶具不会就是你说的古件吧?”
老板笑眯眯地说道:“那可难说哦。”
张宏利走了过来,拿起还很烫的紫砂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