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团长来到团部卫生所,走进兰护士的病房,病房里没有看见兰护士,宋团长就四下里寻找。可找遍了卫生所,也没有看见兰护士,这下宋团长有些急了,忙让人把彪子叫来。彪子快速跑到卫生所,见到了团长。
“团长,什么事这么急啊?”彪子问道。
“看见兰护士了吗?”团长急切地问道。
“没有啊。不过,也许,在河边吧。”彪子估计着说。
“河边?你不把她看好,让她一个人到河边干什么?我跟你讲,兰护士要是想不通,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团长气呼呼地说。
“不是,为什么啊!”彪子莫名其妙地说。
“别啰嗦了,跟我走。”团长说着就朝河边走去。
彪子也不敢多问了,就在团长前面,跑步朝河边赶去。
彪子跑到河边一看,果然,兰护士就在河边,可出人意料的是,兰护士既没有想不开,也没有出神地坐在那里,而是在河边洗绷带。彪子走到兰护士身边,挽起袖子,帮兰护士拧干绷带,说:“丹枫啊,你的伤还没好透,河水又这么凉,还是让别人来洗吧,你赶紧回去歇着。”
兰丹枫只顾着低着头洗绷带,一言不发。
宋团长走到河边,看见彪子正帮着兰护士洗绷带,就走了过去,指着彪子就说:“彪子,你是怎么搞的,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河水,怎么能让兰护士洗绷带呢?你不知道兰护士伤还没有好啊!”
兰丹枫一边在河水里漂洗绷带,一边抬起头来,对团长说:“团长,您别责怪他,是我自己来洗绷带的。”
“小兰啊,河水凉,快,走,回去,让彪子洗就行了。”团长和气地对兰护士说。
“不碍事,团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事,您说是吗?”兰丹枫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
团长心想,咱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朴素,刚刚遭遇了这么大的不幸,不是哭哭啼啼地躲在房间里,而是用干活来沉静自己,也好,免得一个人呆着闹出什么毛病,咱穷人的孩子,泼实,虽然伤还没好透,但干点活应该不碍事。想着就说:“小兰啊,那就把这些绷带都洗完了,就早点回去歇着,啊!”
“放心吧团长,有我在呢,一会儿就洗完了。”彪子倒还行,知道圆场。
“你个愣小子,加把劲,多洗点!”团长只好说彪子。
“放心,包给我了。”彪子一边勤快地拧着绷带,一边愉快地回到道。
团长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让他们在那儿洗,自己就悄悄地走了。
月松掏出哈德门,一看烟盒里,只剩下两支烟了,加上日本烟,一共也才五支,可怎么进入鬼子的化学武器兵工厂,还没有一点眉目,怎么办呢?咱又不能上天入地,难道下水?从水下进入?不是不可行,但是一旦打起来,或者成功炸毁了鬼子的兵工厂,可又怎么才能顺利地撤出来呢?水上咱太不占优势了,而且无论是水上还是水下,移动起来都不够机动灵活,鬼子在湖面上,看来还不只一两艘武装汽艇,只要被鬼子发现了位置,估计一个也逃不出来。不行,咱不干那自杀式的袭击。
月松忍不住捞出了一支哈德门,叼在嘴边,点上,猛吸了几口,又陷入了绞尽脑汁的沉思中。
接连两天里,团部依旧没有罗月松和冷营长的任何音讯。虽然师部和团部都委托地下党查找这俩小子的消息,可也没有听说这俩小子被捕。这俩小子啊,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这么长时间一直杳无音讯。
团长在团部指挥桌边一个劲儿地转圈儿,政委在一边干着急。
兰丹枫天天到河边去洗绷带,彪子每天都殷勤地跟在兰丹枫的身后,一是照看着兰丹枫,二是帮着她洗。可天天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团长等了两三天了,虽然嘴里不断地在说等这小子回来非好好收拾他不可,可心里却对罗月松能不能回来,是越来越没底了。
“老宋啊,要不咱们再跟师部联系一下?”政委看着宋团长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开口问道。
“问师部有什么用啊,师部要是有那小子的消息,还不早打电话过来了,你呀,尽放些没用的屁。”宋团长一急了就乱说话了。
“哎,我说你个二愣子,怎么得谁咬谁啊?”政委也急啊,政委心里也难受啊,又被二愣子团长这么一说,也不耐烦了。
“咬你怎么了?政委是干啥的,政委不就是团长急了拿来咬的吗?不咬你,那你让我咬谁去?”二愣子团长越说越离谱了。
“你看这,你说话怎么这么离谱啊。”政委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我离谱,你还没看见我更离谱的时候呢!怎么,要不我好好离谱一回,让你开开眼?”二愣子团长还真是不讲理了。
“好好好,我弄不过你,你就转吧,驴拉磨一样的,最好给你拿块黑布来,把眼镜给蒙上,让你转个够。”政委说。
“好啊,你拿啊!”二愣子团长一步也不让,一句也不软。
“警卫员!”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