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瓜的引领下,李副官带领着国军特别行动队,路走走停停,躲避穿行,直到黄昏时分,才赶回了三团驻地。
团长、政委一接到报告,立即到村口迎接,热烈欢迎国军兄弟的到来。团长和李副官相互敬了军礼,报了家门,寒暄问候了一番后,团长请政委安排李副官一行,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把地瓜啦到了一边,询问任务完成情况。
地瓜眼圈红红的,低着头回答道:“报告团长,任务顺利完成。”
团结觉得有些蹊跷,拍着地瓜的肩膀,边安慰边问道:“地瓜,怎么回事啊?你们队长呢?特战队的其他战士呢?任务不是完成了吗,怎么不见他们回来?”
地瓜想了想,说:“团长,胡队长说了,他们随后就回来,让我先行带国军兄弟回了。”
“胡队长说?罗队长呢?他干什么去了?”团长抓住地瓜话语的漏洞问道。
“罗队长,他,他,我也不清楚。”地瓜结结巴巴的,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就只好以不知道来搪塞。
“地瓜啊地瓜,好你个地瓜,敢在我面前说瞎话了是不?”团长进一步逼问。
“我不敢,团长!”地瓜站得笔挺地说。
“那就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地瓜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他们呢?你想想啊地瓜,你说了,团长才能帮你们想办法,解决困难啊。”团长软硬兼施。
地瓜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喷涌而出,哽咽着说不出话。团长知道情况不妙,拍着地瓜的肩膀,边安慰边问道:“说吧,天大的事,有你们团长我在!”
地瓜强忍住悲伤,断断续续地说:“我们——队长——他他——不见了。”
“啥?不见了?一个大活人,一个抗日英雄,一个队长,不见了?”团长惊讶地望着地瓜,说,“别哭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地瓜这才东一句西一句地吧事情的经过给团长讲了一边。团长边听边想边猜测,等地瓜说完了,团长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团长马上就想到兰护士,而今兰护士的伤势是好多了,但这等大伤,估计没三两个月,是不能彻底好的,何况女孩子的身体本来就弱。团长双手抓着地瓜的双肩,说:“地瓜,你是勇敢的新四军战士,是坚强的特战队队员,我跟你说,从现在起,打起精神来,不许哭了,装作没事一样,对谁都先不要讲,特别是兰护士,其他的事,我来处理,好吗?”
地瓜边抹着眼泪,边点着头。
团长让地瓜先回营房休息,自己赶紧回团部,找政委商量去了。
兰护士因为伤势有了很大的好转,早已回到团部卫生所,就在团部卫生所边治疗,边养伤。兰护士听说特战队有人回来了,马上请卫生所的一个小战士,把地瓜请到了团部卫生所。兰护士向地瓜打听月松的消息,地瓜按照团长的指示,只是告诉兰护士,任务已经完成,特战队在后面掩护,随后就会回来。兰护士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也就没再追问。
且说月松和狐狸那对活宝,窝在洞内,无聊至极,又不能出去,正好,俩人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斗嘴,时而闹高兴了,还在地上扭成一团,打那么一小架,就像是当作饭后的小点心一样,这对活宝,这会儿正在洞里不亦乐乎着呢。
第二天早上,天空中飘起了丝丝细雨。初春的雨丝,细密柔和,滋润着山林,翠绿着新叶。被雨洗过的山林,有这新绿装点的山林,新润温泽,煞是好看。
上午**点钟的时候,彪子带着特战队回来了。进村的时候,兄弟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艰巨的任务是完成了,可队长的失踪,像一道阴影笼罩在每位兄弟的心头。团长和政委走出团部,亲自迎接特战队的英雄们归来。可看到特战队的队员们这副模样,也不想多问,立刻让队员们回营房休息去了。
走进团部,彪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团长走过去,挨着彪子坐着,说:“彪子,别难过,你们罗队长是谁啊,想当初,一个人都能在鬼子窝里,都能把鬼子闹得不得安宁,现在不还有冷营长一起吗,说不定……”
“还有啥说不定啊,团长!”彪子听不下去,插嘴说,“那么大的爆炸,那么短的时间,就那么一个洞口,还有那么多的鬼子在洞口把着,撤是撤不出来了,洞里面我们也及时地冲进去了,可洞内的好几十个鬼子,都死光了,内洞就更不用说了,仅有的几具尸体,全都烧焦了。唉,退一步说,就算队长撤出来了,我们都等了二十八个小时了,以队长和冷营长的身手,如果撤出来了,还不早归队了?唉!”
正说着,李副官进来了。李副官见团长、政委、彪子都一脸沉重,也没开口问。
这时,兰护士慢慢地走进来了,政委过去扶她,她没让扶。兰护士看了看屋里的人,看了看屋里的气氛,心里已经大约明白了几分。兰护士走到低着头的彪子身边,轻声地问道:“彪子哥,他呢?”
彪子还没开口,团长就抢着说:“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回来了,我派月松去完成一项特殊任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