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带着特战队火速撤离鹰嘴崖,快速向梁家坳赶去。由于三哥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所以派三哥打头阵,在前面侦察前进,唐四带着其他队员,与三哥相隔几十米的距离,紧随其后。月松和邓鸣鹤殿后。
一个多小时后,三哥突然折返回来了。唐四让队伍在一个小树林里停了下来。月松和邓鸣鹤与队伍会合后,三哥指着一百多米外的一个村庄,说:“罗子,那就是梁家坳。”
月松对唐四说:“四周警戒!”说完拿出望远镜,仔细地观察村子周围和村子里面的情况。
早听团长说过,梁家坳是个大村子,村里全部姓梁,分为上下两个湾,合起来号称梁家上下八百户。月松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房子做得整齐有序不说,有好多房子都是青砖青瓦,屋顶还都有龙头脊。村子周围,还做了一圈打墙,这打墙啊,全都是用砂石一节节打磊而成,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极其坚固耐用,一般情况下,就是没人管理没人修缮,一堵打墙经历个上百年的风风雨雨是绝不会倒坍的。从村子里的房屋可以看得出,这个村子里是比较殷实的,可为啥要用不太好看的打墙来做全村的围墙呢?简单,打墙虽然不像古城墙那么高,通常比较低矮,但普通枪炮是撼不动它的,所以对于村子来说,作为保护村子的围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村子周围全都是水田,水田里种的全是麦子和油菜,虽然已经是冬末,春天的脚步正在缓缓向这里走来,但倒春寒还时不时地袭来,麦子绿油油的一大片,却还没有长高。油菜也是绿油油的,却还没有开花的迹象。田间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小山丘,山丘上全是一片片的小树林。在这种地形中,水田里难以藏人,但小山丘上的小树林却是要格外小心的。月松自己举着望远镜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村东头和村西头的小树林,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对身边的常超说:“超哥,你再好好观察一下那两片林子,没啥事,咱们再进村。”
超哥也不答话,提着狙击步枪就侦察去了。
月松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村子里的情况。一条不算宽的公路一直通到了村口,村口有一处高大的牌坊,牌坊上刻着四个大字“古镇清风”,这四个字写得苍劲有力,是正宗的颜体楷书,看样子这个村子里自古以来就是有读书人的。下面还刻着三个行书大字“梁家坳”,这三个字则是典型的米体行书。月松心想,这村还真有意思,看来还真是个历史悠久的古村啊,从字体就可以看出,这里可是代代出才俊啊,而且应该是民风淳朴,要不,那字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看出是练习的那一家的。
正当津津有味地月松欣赏着牌坊上的字时,月松蓦地发现,牌楼上有人,应该是两个,而且都拿着步枪,看样子,这个村子是很注意自我保护的,估计也是自古以来留下来的传统吧,殷实户多了,土匪自然是常光顾的,这不,身后的三哥就对这村子颇为熟悉的。
月松见常超回来了,就问:“超哥,咋样?”
超哥一脸平静地摇了摇头。
“鸣鹤和超哥断后,三哥跟在我身后,唐四带着其他人跟着,进村!”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就出了林子,沿着公路,径直朝牌坊走去。
刚走到牌坊下,就听见一个声音喊了一句:“站住,干啥的?”
月松早知道会有人问,不慌不忙地说:“新四军五师特战队的,特来拜见梁天柱村长。”
“等着,别动哦!”那个声音说。
月松用眼睛的余光看见,牌楼上的两支步枪,枪口都指着自己的脑袋。三哥谨慎地把双手按在腰间的两把盒子炮上。
牌坊后面突然闪出一个人,提着步枪快步跑进村里去了。
嘿,竟然牌楼后面还窝着一个,不赖啊,能躲过我的眼睛,行,好样的!月松心里想着,身子站在原地一直没动。
大约三分钟后,一个杵着拐杖的七旬老人从村口走出来了,身后跟着四个背着步枪的小伙子。估计这位就是村长大人了。
七旬老人步子挺碎,但速度还不慢,年龄虽然不小了,但精神矍铄。七旬老人迈着碎步转眼就到了牌坊下,月松敏锐地发现,老人微笑着的脸闪过了那么一丝异样的跳动。虽然月松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总觉得有些心里不安,按说,这么一个古村,村长定是德高望重的,既然全村都心向新四军,不会对特战队不利呀。
月松见老人在牌坊下立定了,忙客气地说:“老先生,想必您就是梁村长吧。”
老人微微一笑,把拐杖往臂弯一挂,拱手问道:“鄙人正是,敢问大军长官贵号啊?”
“不敢不敢,新四军第五师特战队队长罗月松拜见梁老村长。”月松话刚说出,站在村长身后的一个小伙子嘴一张就说:“不是,刚才……”
可话还没说完,梁老村长“嗯”了一声,打断了小伙子的话。梁老村长伸出右手,稍稍弯了下腰,说:“长官,请进村,外面风大,请屋里说话。”
月松忙拱手说:“讨扰了!”然后带着队伍,与村长并肩走进了村里。
两个小伙子把月松他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