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赶紧小步快跑,来到了鬼子少佐身边,哈着腰等待着鬼子少佐的指示。
“打开!”鬼子少佐用还比较像样儿的中国话说。
“哈伊,哈伊。”月松故意模仿着蹩脚的日语回答道。月松熟练地用开启器打开了酒瓶,又玩着花样的拿出杯子,擦干净杯子,给鬼子少佐倒了四分之一杯洋酒,恭敬地递到鬼子少佐面前。
“哟西。”鬼子少佐接过酒杯,咪了一小口,点着头品味着。然后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战刀,在大堂里四处踱步。
忽然,鬼子少佐抬头看见了大堂天花板上缺了一个灯,多了一个洞。
正在天花板的洞口看着大堂里的情况的超哥,见鬼子少佐注意到了这个小洞,立马缩回头,趴在阁楼里一动不动。
刚扫完地上玻璃渣子回到大堂跟月松一起擦桌子的唐四,见鬼子少佐又盯着天花板上的洞看,紧张地用胳膊捅了捅月松的后背。
月松伸手照着唐四的头顶上狠狠地敲了下子,说:“臭小子,连个桌子都擦不干净,甩干饭的啊你?”
唐四摸摸被敲疼了的头,瞄了一眼队长,就低着头继续擦桌子。
鬼子少佐仰头端详了半天,又对月松喊了一声:“嘿,过来!”
月松匆忙地跑过来,毕恭毕敬地说:“太君,请吩咐!”
“抬起头来,看,那里!”鬼子少佐指着天花板上的洞说。
“哦,您说那个洞啊,一个彩灯掉下来了,‘嗙’的一声,碎了,呵呵,已经去找修理的人去了,马上按上,马上,马上!”月松点头哈腰地说。
“嗯,哟西!”鬼子少佐一边品着酒,一边继续在大堂里踱步。
将近一个小时候,所有认真检查的鬼子兵都向鬼子少佐报告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鬼子少佐把几十个鬼子兵安排在了大堂的各个通道和角落,看样子,从上午开始,鬼子就要对酒店戒严了。也难怪,日军驻武汉最高长官要在这次酒会上致辞,安全保卫肯定是十分严密的。月松估计附近几条街道上晚上都会戒严,大堂内外还会增加更多的鬼子兵,甚至还会有鬼子特高课的便衣在四处巡查。
其实,再森严的戒备,只要是意料之中的,都会有办法应对,怕只怕,出人意料的偶然。但月松似乎也并不担心,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已经做了周密计划的情况下,行动要失败,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