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定睛一看,还好,穿的都是新四军军装。那些人也没理睬他们三个,直接占领了山头,架起了重机枪、轻机枪,“哗啦”一下都趴在了山头上。
月松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山头上,也是神兵天降一般的,山头上已经趴下了长长一溜新四军,机枪也都架上了。
这时,一个腰带上别着手枪的首长走到月松身边,说:“罗队长啊罗队长,叫我说你们啥好呢?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把咱们静心布置的一次伏击战给搅黄了。”哪位首长说完,趴在山头上一看,鬼子已经追到半山腰了。
“开火!”那位首长一声令下,重机枪“嘟嘟嘟”地就开始扫射了,轻机枪也“哒哒哒”地毫不留情,更多的是步枪“叭叭叭”地不断射击,山坡上的鬼子们冷不丁地被这么一打,眨眼功夫就倒下了一大片。
月松四下了望了望,看样子足足有一个团的兵力,嘿,自己本想忙中偷闲,杀几个鬼子,也好给撤退的师部帮帮忙,难道就帮倒忙了?
鬼子指挥官这才意识到中埋伏了,可一个中队的人都冲上山坡了,再往后退,也跑不远啊,于是指挥着自己的小钢炮小队,马上架起了小钢炮,“嗵嗵嗵”的一个连发齐射,炮弹准确地落在山头上,七八个新四军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司号员。”那位首长大声喊,看样子是准备冲锋了。
月松忙走上前,说:“首长,别忙着和冲锋,鬼子的小钢炮阵地就交给我们吧。”
那位首长一看月松和慕容河手中的狙击步枪,说:“好吧,看看你们这些个师长眼中的宝贝到底有多大能耐。”
月松话也不答,带着慕容河,趴在山头上就举枪瞄准了鬼子的炮兵。月松从狙击镜中看见鬼子的小钢炮共有六门,于是对慕容河喊了一声:“左边三个是你的。”
慕容河也不回答,开枪就干掉了一个,月松也不含糊,跟着就干倒了一个。
可是鬼子的另外四门炮的炮弹在这刹那间已经射出了四法炮弹,炮弹再次准确地命中了山头,又有几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月松和慕容河以最快的速度换弹射击换弹射击,另外几个鬼子炮兵也熄火了。就在鬼子准备继续补充炮兵时,那位首长从望远镜中看见山坡上的鬼子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鬼子已经伤亡大半了,就果断地命令司号员吹起了冲锋号。
“嘟嘟哒哒嘟嘟”,冲锋号一响,两面山头上的新四军战士就像饿虎扑食一样,端着枪边开枪边冲下了山头。
那鬼子少佐见大势已去,调转马头就准备跑。月松从地上爬起来,提着狙击步枪就冲下了山头。月松也不管其他的鬼子了,快速奔跑了一百多米后,单腿跪地,举枪射击,那鬼子少佐应声落马而亡。月松站起身,再看其他的鬼子,已经被冲下山坡的新四军战士杀了个精光。
月松兴冲冲地跑到那位首长身边,说:“首长,怎么样?物有所值吧?”
“行,还真应了那句话,‘没那金刚钻,就不揽那瓷器活’,好样的,名不虚传啊,哈哈哈。”那位首长笑着说,然后又转头对身后的一个参谋模样的人说,“命令,迅速打扫战场,马上撤离!”
那个参谋模样的人领命去了。
月松见这一仗收获不小,马上跟那位首长套近乎,说:“首长,您认识我,那您应该认识我们团长啊。”
“嗬,这么说,是你不认识我了?”那位首长诧异地说。
“呵呵,好像见过,只是……”月松不好意思地说。
“也难怪,啊,你是咱们第五师的名人嘛,我嘛,车前卒一个,不值得罗大队长认识啰。”那位首长话中带话。
月松灵机一动,这一定是个团长,第五师就三个主力团,一个新一团,不如试试运气,就连蒙带猜地说:“哦哦哦,想起来了,您是一团长,在师部指挥部我见过您。”
“怎么,想起来啦,好吧,跟我套近乎,想要啥,说。”果然是一团长黄涛。
猜对了,虽然月松很得意,但也不敢脸露喜色,再说了,还想跟人家要弹药补给呢,得稳着点,于是笑呵呵地对黄团长说:“黄团长,我们特战队在这一带执行任务,可已经打了两仗了,这弹药——他——不太多了。”月松边说边观察着黄团长的脸色,见黄团长正看着眼前的胜利高兴着呢,马上又说:“另外,我们单独执行任务已经有好几天,而且还不知道得几天才能完成任务,这补给——呵呵,也不太够,呵呵。”
“行了行了,你那小九九,我早知道了,别说你们误打误撞,帮我们把鬼子引进伏击圈了,还帮我们打掉了鬼子的小钢炮,就是啥忙也没帮,这点东西,我还是会给的,要不你们宋二愣子又该说我小气了,说吧,要啥弹药,啥补给,随便拿。”黄团长还挺大气。
月松一听,谢了黄团长后,就乘热打铁地跟着一个战士去拿弹药补给去了。
打扫完战场后,黄团长就带着他的部队撤进山里了。月松别过黄团长后,也赶紧带着人和装备溜回到仙人指下的那棵老皂角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