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冻了好几个小时的月松和胡彪,在团长的鼓励下,在一营长的吆喝声中,转眼就喝了几大碗酒,吃了几大碗肉,身上也觉得暖和了,心情也彻底放开了。
这时,丹枫端着一大盆肉糊糊走进了团部,看着丹枫吃力的样子,月松赶忙上前,一把接过了大盆,放在了桌子上。丹枫拿起舀子,就给月松舀了一大碗肉糊糊,最终还说着:“罗营长吃吃,喝了半天西北风了,这会多喝点肉糊糊,暖暖身子可好嘞。”
“我也要——喝——”胡彪把碗递到丹枫面前,阴阳怪气地说。
“去去去,还没给团长舀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丹枫没好气地对胡彪说。
“报告!”
大家都回头看门口,原来是二营长回来了。
“进来,来,赶紧吃点。”团长一边说一边从丹枫手中把舀子拿过,给二营长舀了一大碗热乎乎的肉糊糊。
二营长笑呵呵地坐在团长身边,端起碗一边“呼呼呼”地喝着肉糊糊,一边向团长汇报战况,“团长啊,”“呼呼呼”,“我跟你说,”“呼呼呼”,“鬼子果然来了一两百人,”“呼呼呼”,“咱也不恋战,干掉了十几个鬼子就撤回来了”。
“怎么?我们走的时候,远处的枪声是你们跟鬼子干上了?”月松立刻明白了,就问道。
“可不是吗?我在团部就说过,给你们打援啦!”二营长说完又“呼呼呼”地喝着肉糊糊。
“胡队长,来我们一起,谢谢二位营长!”月松端起酒碗,和胡彪一起敬了两位营长一碗。
这下可极坏了丹枫,丹枫走到月松身边,大声说,“罗营长,清酒也有劲的,这么喝可不行,你的伤还没好透呢。”瞧丹枫那急搓搓的样子,只差把月松手中的酒碗夺下来了。
还没有把酒完全咽下去的胡彪看见丹枫急搓搓的样子,“噗”地一下把嘴中的酒吐在地上了,然后“哈哈哈”地大笑不止。屋里的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月松很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来人见此情景,开口说道:“哪门子的喜事哦,瞧你们一个个的,都开花啰。”
“哦,政委回来了。”丹枫一看见政委,三步做两步走,跑上前拉着政委的手,把政委拉到桌子前坐下,边给政委舀肉糊糊,边说,“政委呀,你回得正是时候,今天打了胜仗打牙祭呢。”
“哟,我还蛮有口福的呐,这什么呀,这么香!”政委坐下端起碗,闻着香味说。
“罗队长带队打了个伏击,缴获了不少日本牛肉罐头,警卫员小刚子又在山上打了几只兔子,这肉糊糊就是用牛肉罐头煮的,这盆烧肉就是山上的野兔肉,怎么样,老伙计,团里有点好吃,你在师部可都闻到了,哈哈。”团长给政委介绍桌上美味佳肴,说完哈哈地笑起来。
“好好好,看来这段时间我在外面学习,团里的工作开展得很好啊,不过,你们刚才是不是又在合起伙了欺负我们小丹啊?”政委说。
“可不是吗,他们老合伙欺负我,政委,这下你回来了就好了。”丹枫乘机给政委告起小状来。
“来,政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军少校营长罗月松同志,现在在我们团担任特战队队长。”团长指着月松向政委介绍道。
“政委好!”月松赶紧起身敬礼。
“罗营长,哦不,罗队长好。我回到师部就听说了,神秘狙击手,对不?”政委走到月松跟前,跟月松握手。
“也不是啦,运气好没死吧。”月松憨憨地说道。
“我说吧,中华英雄自古以来就有谦虚的美德。”政委委婉的夸奖着月松。
大家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开心地聊着笑着。
吃完喝好后,政委让大家回去休息,只把罗月松留下来了。
众人走后,政委把从师部带回的任务给团长和月松讲了。原来,师部机要秘书王云烈,带着重要文件在穿越日军封锁线时,不小心被日军抓去,据可靠消息,现在关押在日军驻武汉宪兵司令部所属特高课监狱中。王秘书所携带的文件,关系到整个鄂豫皖地区新肆军的命运,而文件就缝在王秘书的衣领中,现在是否已经被日军查获,还不得而知,即使没有被日军查获,万一王秘书扛不过日本人的拷打,作为师部机要秘书,也是掌握着很多重要情报的。所以师部命令,派几位精干的战士进城,协助地下党,营救王秘书,即使营救不成功,也要让王秘书永远闭上嘴,绝不能让日军掌握我军重要情报。师部知道二团有特战队和狙击手,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二团。团长和政委商量后,决定由罗月松队长带队,挑选六名特战队员,随月松一起连夜赶往武汉,参加营救行动。
月松领命后,兴奋地回去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