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快愁白了罗月松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投降!是啊,打不赢,就认输呗,认输,就投降呗。大丈夫能屈能伸,学学阿Q哥,当了半辈子军人,还没体会过投降的滋味呢,偶尔投投降,也未尝不可啊。
月松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人,耿直爽快,就罗月松的天性。说干就干,月松爬到达樟树下的洞口,把衬衣撕了一块下来,系在铁铲短柄上,做了个白旗,从洞口伸出白旗,晃了晃,没听见枪声,正准备出去,可又一想,万一那小鬼子不守信用,刚一出洞,那小鬼子就开枪了怎么办?看来还是稳妥点好,得先谈判才行。
月松又把白旗在洞口晃了晃,没听到枪声,就把背包扔出洞外。又晃了晃白旗,把步枪扔出洞外。再晃了晃白旗,把短剑扔出洞外。然后用日语开始喊话:“对面的听着,我投降了,别开枪!”
月松等着对方回话,可等了一份多钟,还没人回话。月松又在洞口把白旗晃了晃,然后大声喊话:“别开枪,别开枪啊,我投降,投降!”
“出来!”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听声音,就在十几米开外。月松心想,好小子,原来乘机会早靠近了啊。
“别开枪,我出来,我出来!”说完,举着白旗从洞口爬出来了。抬头一看,一个全副武装的鬼子中佐,站在十几米外地一棵歪脖子柳树边,端着一支97式狙击步枪,正瞄着月松的胸口的。
那中佐见月松举着手出了洞口,向月松摆了下头,月松看了一眼手中系着白布的铁铲,把铁铲“嘡”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那中佐慢慢向月松靠近。月松仔细端详了那中佐,见他头上戴着钢盔,背上背着一把带鞘的日军军刀和一个背包,腰带上别着把王八盒子和两个子弹盒,脚蹬日军长筒皮军靴。月松心想,这身装备,嘿,不赖,要是咱有这身装备,现在投降的就是你狗日的,而不是老子我了。
那中佐走近了月松,仔细看了月松一番,扭了扭嘴角,一副轻蔑的样子,说:“嘿,就你?炸炮兵阵地?”
“咋地,不像?”月松歪着头,斜眼看着那中佐说。
“不像!在洞里,钻来钻去,嗯,中国话说,‘龙生龙,凤生凤凰,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那中佐又是瘪嘴又是扭头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在那中佐仰头大笑时,月松看见那中佐的钢盔下有白布条,猜想是武士的头巾。又看见他背上那把军刀刀柄上有菊花,那是皇室标志,就想,这家伙肯定是所谓的武士,既然是武士,当然得讲武士道,既然讲武士道,那就有办法了。
月松看着那中佐军刀,故意挑恤地说:“就你?武士?”月松摇摇头,瘪瘪嘴,“不像!怎么看都不像!”
那中佐一听,立马变了脸,一脸严肃,眼露凶狠,愤愤然地说:“武士,不容侵犯!”
“哼!不容侵犯,要不,试试?”月松低着头,乜斜着眼,伸开双手,继续挑衅。
“八嘎!”那中佐经不住挑衅,把狙击步枪往树干上一靠,双腿叉开而立,从背上抽出战刀,双手握紧刀柄,说,“嗯,捡起那把刀,来!”
月松一听,心中暗喜,捡起地上的短剑,拔剑出鞘,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握紧剑柄,微笑着说:“嘿嘿,我到要看看你们小日本的武士是什么德行。”
那中佐大喊一声,举起战刀向月松劈来。月松也不敢用短剑去挡,人家日本武士也不是浪得虚名,挑衅归挑衅,激怒归激怒,真打起来,还得万分小心。
那中佐劈呀砍呀刺呀,一连出了十几招,月松充分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时而跳跃躲闪,时而以剑鞘剑身格挡,可那中佐看样子的确是剑道高手,不仅出刀快捷迅猛凶狠,而且刀法变化多端,逼得月松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几次若不是借树干躲避,都险些被那瘪独子的战刀所伤。
月松心想,自己好不容易以投降把那瘪独子骗到身边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一不小心被瘪独子的砍中了,死在了他战刀下,岂不被小日本笑话,岂不丢我国人的脸面,而且死了也没脸回罗溪,得给那瘪独子瞧瞧我中华武术的厉害了。
虽然月松此刻没有罗家银枪,无法使出罗家银蛇枪法;也没有罗家软剑,无法使出罗家梅花剑法,但毕竟手中还有短剑,腰带上还别有六把飞刀,足够让这小日本子的所谓武士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月松决定主动进攻了。但自己的短剑不占优势,而且一般的硬功夫与小日本子的武士刀对抗,优势也不明显,不如跟他玩玩太极,也好让这老小子临死前开开眼界不是。
这时,那中佐一个跨步向前,战刀临空劈下是虚,向右下斜拉是实。月松看准了路数,闪身避开来刀下劈之势,又横剑按下斜拉的刀背,然后借势转身,用右臂猛撞那中佐左手臂。那中佐的战刀向右下斜拉,着力点在右下,不料月松以短剑拨了自己的刀背,自己的战刀劈空了不说,左手臂被这么一撞,身子一个趔趄,重心全偏到右边去了。失去了重心,战刀也就来不及立即发出第二招。月松乘着那中佐调整重心之时,身子下蹲,用屁股在那中佐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