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钟的时候,东边的太阳已经露出了粉红的圆脸,云朵是层层叠叠的,微风吹拂着已经翠绿的枝叶,殷勤的小鸟在枝头卖弄着嘹亮的歌喉,
井上起床了,穿着雪白的军装衬衣,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风景,多想出去走走啊,仲春的郊外,一定是生机盎然,百花盛开,如果是在北海道的故乡,山上的樱花应该是灿烂纷然,
可看着桌子上的公文,井上的心不禁又想起了美国飞行员赖斯,让井上沒有想到的是,地下党顽固不化,无论怎么打都不会轻易开口,可现在这个美国人,在帝国军人眼里,最怕死的莫过于美国军人,竟然也是好说歹说都不开口,就连大刑都上了,这美国人竟然还在咬紧牙关,
井上从松井将军的眼里似乎看出了什么,华中地区的治安本來就不太好,皇军在华北的兵力本來就紧张,可军部为什么还要从华中调兵呢,难道太平洋战场上皇军形势不利吗,可是军报上每天都在报捷,自从帝国海军巧妙地打响了珍珠港战役以來,皇军所向披靡,可以说是成功占领了大半个亚洲,大东亚共荣圈的美好局面正在全面铺开,可是……
哎,井上叹了口气,心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解决好手头上的事,旅行好自己的职责就行了吧,
井上想到这里,立即洗簌完毕,穿戴整齐,挂上军刀,按照计划,派人邀请宪兵队长东条君过來,商量着今天上午押送提审美国飞行员的事,
几乎是同样的时间,几乎是同样的风景,在井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时,月松也在卤肉店的后院里,站在院墙根儿边,抬头看着墙边那棵老柳树,看着垂条,看着绿叶,看着几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麻雀,月松不知道鬼子什么时候押送美国佬,但营救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剩下的只能等鬼子做动作了,虽然抗日形势并沒有大的好转,虽然月松也并不知道鬼子正在大规模地从中国战场上向太平洋战场抽调兵力,更不知道小日本的海军在太平洋上损失大半,美国人已经在中途岛大胜,并且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向日本人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是,月松对抗战是有信心的,偌大个中国,不仅国共合作了,而且越來越多的国人觉醒了,正在用不同的方式,打击日本鬼子,参与到抗日的斗争中來,
所以当营救的准备工作做好了的时候,月松这会儿心里是非常平静的,在这大战即将來临之时,月松甚至觉得有点无聊,沒有了前几天的焦虑和担忧,月松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女人,丹枫啊,等我回去的时候,你最好把腿上的伤养好了,我带你到河边小树林里去坐坐,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嘿嘿,啥事啊,暂时保密,要不,你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啊,不亲,那我就……
“队长,我们出去了,”三哥的一声喊,把正在做着白日梦的月松惊醒了,
“去哪儿,”月松说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掏出烟來,点上一支,
“不是你让我和猛子去鬼子大牢那边盯着吗,”三哥说,
“哦,吃饭了吧,”月松问,
“吃过了,今儿老鲁给咱们做的牛排面呢,”猛子抢着答道,
“队长,你也赶紧去吃点儿吧,味儿本儿好,”三哥说,
“嗯,你们去吧,有消息马上回來报告,”月松说,
“是,”三哥和猛子答应了一声,从侧门出去了,
月松一边抽着烟,一边还想继续想自己的女人,可老鲁又过來了,手里端着一大碗牛排面,
“罗队长,饿了吧,來來,吃面,”老鲁说着把面碗放在月松面前的小桌子上,
“哎呀,老鲁啊,你太客气了,我一会儿自己去端就行了,你看,还要你亲自送过來,”月松客气地说,
“吃吧,罗队长,小六已经去鬼子司令部那边盯着了,每日每页的忙了好些天了,你趁这个空当儿好好歇歇,”老鲁说,
月松一边大口地吃着面,一边说:“哦,小六已经去了,那好啊,不过老鲁啊,你还得准备点儿东西,弄几个麻袋,装上粗粮,再弄两个板车,把粮食装在板车上,就搁在这院子里,到时候咱们有用呢,”
“好办,这个好办,只是要两车粮食做啥啊,”老鲁不解地问,
“呵呵,你就等着瞧好儿吧,”月松笑着说,
“哈哈,还怪神秘的,我不问了,我这就去准备,你先吃,吃不饱就跟云叔说,在咱们这儿,吃的喝的,你们尽管敞开了干,”老鲁边说边朝前面走去,
“好嘞,”月松边答应着边目送着老鲁去准备粮食和板车去了,
吃过了早饭,城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月松让兄弟们都上來,到了院子里,暂时放松下心情,毕竟,马上就要在鬼子窝里大干一场,虽然计划周密,准备充分,可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有啥意外情况出现呢,哪怕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意料不到的情况出现,都很可能导致兄弟们的伤亡,甚至是任务的失败,
月松检查了兄弟们的装备,都是老队员了,准备得很好,
月松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