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月松拉着丹枫的手。关切地问道。“腿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月松。别这样。别让人看见了。”丹枫从月松手掌里抽出小手。羞怯的说。
“怕啥啊。明儿的我就带你回罗溪。咱们成婚。”月松把丹枫揽入自己的怀里。
“不行啊。我舅他还沒答应呢。”丹枫边挣脱边说。
“师长会同意的。我这就跟师长说去。”月松说着拉着丹枫的手。准备到师部去。
“团长。你瞧月松他……”丹枫突然喊道。
“团长。”月松放开丹枫的手。向正朝这里走來的团长敬礼。
“臭小子。人救回了沒有啊。瞧你猴急的德性。”宋团长手指着月松说。
“呯。”的一声枪响。月松回头一看。丹枫手捂着胸口。倒在了月松的怀里。
远处的山林里。“哈哈哈”。健雄一郎端着狙击步枪。冲着月松哈哈大笑着。还得意洋洋的吹着枪口的青烟。
“哇啊。。”月松怒吼一声。提着长剑就冲了过去……
月松猛地从梦中惊醒。抬头一看。兄弟们都睡着了。桌子上的青油灯豆大的灯光照得暗室里亮通通的。
月松伸手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坐在铺上。浑沌了一会儿。这才掀开被子。披上外衣。穿上裤子。下了铺。穿上鞋子。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咕咚”一口干掉了。捡起桌子上那半截烟。擦了根洋火。点上。猛抽了一口。
也不知道丹枫这丫头咋样了。都这么些天了。腿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呵。”月松想着想着自己笑了下。沒想到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你这丫头了。就是老子死了。也绝不会让人动你一根汗毛。要是谁敢碰你一下。哪怕就是碰一下你的小指头。老子誓死把狗日的一刀一刀地割死。靠。谁他妈的敢动老子的女人试试。试试看。看老子不把你弄得一块儿好皮儿都沒有。
月松想着不由得咬着牙根儿伸手去拔腰中的短剑。拿着短剑。月松又想起了爷爷。这把短剑。是自己第一次走出罗溪。到武汉去上军校时。在罗溪南门口。爷爷亲手交给自己的。从那一天起。这把短剑就再也沒有离开过自己。
也不知道罗溪现在怎么样了。梅川已经被咱搞死了。可松井那老鬼子还会不会找咱罗溪报复呢。大哥、二哥啊。你们俩在家里。可一定要把咱罗溪保护好了。特别是那通向后山崖壁的暗道。切不可让鬼子知道了。沒事儿。咱罗溪几百年。啥大风浪沒见过。猴毛都沒退完的小鬼子能拿咱罗溪咋样。松井老儿。咋样。你要是敢动老子罗溪。老子今儿晚上就把松井老儿给弄死了。把你狗日的狗头给挂在城门楼子上。傻逼样儿。还留撮小胡子……
月松又点上了一支烟。慢慢抽着。慢慢胡思乱想着。再侠肝义胆的男人。再铁骨铮铮的汉子。谁心里沒有那丝丝的牵挂呢。对于罗月松來说。这辈子最大的牵挂。就是丹枫丫头和罗溪的家人。给自己三营的兄弟报仇是必须的。替咱全中国的老百姓把鬼子撵到大海里去也是必须的……
月松抽着烟。忽然想起了美国佬。忽然又想起了今儿晚上还得出去闹腾闹腾。只有把鬼子们搅得心烦意乱了。才好为突然出击地救出美国佬打好底子。水趟浑了。才能摸大鱼。
月松从衣兜里拿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这个点儿可以出去搞事了。再过一会儿。鬼子们都会困的。
月松拿出丹枫给自己的勃朗宁手枪。用袖子擦了擦。抽出弹夹。还有两颗子弹。呵呵。沒事。万一不行了。一颗给鬼子。一颗给自己。月松把手枪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又用布条把手枪绑在了胸口。
月松连吸了急口烟。然后穿戴整齐。提起狙击步枪。走到通铺边上。把雷航敲醒了。说:“雷航。把兄弟们叫醒了。咱们得出去溜达溜达了。”
雷航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答应着“哦。哦哦”。身子懒懒的趴着。一溜圈儿地把兄弟们都喊醒了。
兄弟们看见队长都已经穿戴整齐。武装完毕了。赶紧都麻溜儿地爬起來。快速穿好衣服。整理好装备。
“列队。”月松严肃地说。
特战队的兄弟们快速在通铺边上列好了队。万猛也跟着排进队伍里了。
月松看了一眼兄弟们。却发现猛子手里沒有武器。只是手里拿着他那把怪头怪脑的药锄头。月松走到猛子身边。拔出自己的二十响。塞到猛子手上。说:“打起來了。你就跟在三哥身边。”
“我也能打。”猛子不服气地说。
“知道你能打。可真刀真枪地跟鬼子干。你还沒咋玩过吧。”月松说着转头对三哥说。“三哥。你负责照顾好猛子。”
“放心吧。有我在。保管猛子沒事。”三哥胸有成竹地说。
“兄弟们。今天晚上咱们出去。有两个任务要完成。第一个任务。就是敲死几个鬼子。让鬼子们知道咱特战队的厉害……”
“第二个任务呢。”鸣鹤问。
月松瞪了鸣鹤一眼。鸣鹤赶紧捂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