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让张燕派人将其护送出山即可,” 眼下董卓手中的人很明显沒有能够达到条件的,沉吟许久,郭嘉才缓缓说了出声,
“嗯,是不是有些冒险了,”这一次,董卓沒有立即答应下來,而是脸上露出了一抹犹疑:“山中的那些人势可不小,如果真有什么变故的话,以郭缊堂堂一介文士,身处险地的话是不是太过危险了些,而且与敌交战少不得勇武之人,这……”
说到这里,董卓的声音戛然而止,沒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郭嘉却是听明白了董卓的意思,想了想反驳出声道:“其实不然,武人性烈,最是受不得刺激,而山中那些人又是些什么人,低劣、卑鄙对他们來说是家常便饭,若是主公任用武人留守的话,若是这些人出什么阴招,只怕才是真的危险了,而如果守将是郭缊的话,主公只需留下一员大将辅佐即可,”
意见相左,董卓沒有去固执的坚持己见,而且郭嘉说的也确有道理,董卓想了想便答应了下來,随即就在有丢出了另外一个问題:“邯郸地处要地,乃是我军如今与并州联系的枢纽不错,不过此地却有些过于偏南了,眼下还不明显,等到我军与袁绍军正面对峙的时候就会显得拖累了,我意将治所迁往信都如何,”
“主公之言正合嘉意,与信都相比,邯郸之地的局限性实在太大了,既然主公提及,嘉这就开始准备,等到一切差不多时便将治所迁徙往信都,”董卓的话,顿时让郭嘉脸上笑开了花,邯郸的位置决定了他与战争的距离太过遥远了,而这却不是他想要的,如果可能,他甚至恨不得一直呆在战场上,当然,这倒不是说他喜欢战争,而是留在后方总去管那些琐碎杂事,郭嘉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快要疯了,
见事情差不多都已定下,郭嘉就沒有再多停留,起身与董卓告辞离开,毕竟董卓也才刚刚赶回城中不久,若不是事情有些急而且必须要董卓亲自來拍板,郭嘉甚至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一天后,董卓在短暂的休息了下去了疲惫后,就带着郭嘉已经准备好的大军再又匆匆出发,直往信都而去,而郭嘉则要忙着处理后续的事情,为迁徙信都做着最后的准备,
确如郭嘉所说,天气已经是越发的冷了,大军疾驰在官道上,耳朵边的冷风呼啸而过,冷冽的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刀,不断的在他脸上割过,口中呼吸之间,肉眼可见的白汽不住的飘散而出,
奔走之间,董卓不由有点感叹,他这人好像是天生的劳碌命:想他刚刚來到汉末的时候,为了不走上董卓的老路,为了生存,先是挨了鞭子不说,后面几乎就沒有停歇下來休息过;等到后來退入关中之后,为了不被天下诸侯甩到后面,先是凉州,再是益州,后面又是先后跟鲜卑、匈奴打仗,数年之间真正能停下休息的时候屈指可数;而现在,袁绍明显就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自开战至今,他也是一直在奔波劳碌……
脑袋走神,却也耽搁不下來大军的行程,一路官道之下,大军行进畅通无阻,五天之后,当西斜的日头似坠非坠的悬挂在远处的天际时,信都那高大的城墙终于在众人眼中越來越大,
“城已在望,传令,加快行军,争取在日落之前进城,”呼喝声中,一行人的速度陡然变得快了起來,马蹄翻飞,踢踏间好似也变得越发的轻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