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怎么对付当今天子那小屁孩的吗,我公孙瓒纵横这么多年來,就沒见过你这么蠢的人,”喘过一口气來后,公孙瓒当即就对着刘虞骂了出声,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管个什么得罪不得罪刘虞,
“公孙瓒,你知道在我当政幽州的时候,为什么会一直压制你吗,”公孙瓒大骂的声音很大,刘虞自然也听在了耳中,眸子中光亮缓缓重新凝聚起來后,刘虞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嘲弄,看着公孙瓒讥诮出声,
“为什么,”刘虞的动作瞬间刺激到了公孙瓒,立时就见他跳着脚蹿了起來,指着刘虞的鼻子大声骂了起來:“为什么,我他 妈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鲜卑时常南下劫掠,是我公孙瓒带兵一直与其对战在最前方,渔阳、北平、上谷,这些地方哪一处不是我公孙瓒用血换來的,可是你,就是你这大汉宗亲,看不起我也就罢了,却偏偏连我杀这些外夷也都反对,真不知道你刘家的先辈先祖知道了,会不会从墓穴中跳出來骂你不孝,”
“我带人浴血奋战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守卫你们的大汉王朝,可你倒好,身为汉室宗亲,却反而跟鲜卑那些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一心,任由他们欺凌我百姓却连个屁都不敢放,难怪天下百姓会群起造反了,就你们这种人,死不足惜,”
既然已经骂了,公孙瓒好似豁出去了一样索性就骂了个痛快,一句死不足惜,当即就将刘虞镇在了那里,面对死亡谁又不怕,手无缚鸡之力的刘虞更害怕,不过到底是宗亲出身,较之常人來说起码心志是要强上不少,嘲弄之色很快就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脸上:“你太毒辣了,似你这样的人若真是主政一方,那才是百姓之苦,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勃勃野心,”
“那又如何,”公孙瓒听了顿时更怒:“钱权之利,谁又不心所向往,哪一个做官的不是拼了命的想要往上爬,男儿大丈夫立世,就该当执三尺青峰立不世之功,我公孙瓒这样想想难道也有错,”
激动之下,公孙瓒甩开大步冲着刘虞走了过去,公孙瓒生气,刘虞也沒有好到哪里,也站立起來瞪向公孙瓒,边上的刘备见了索性就将脑袋一低,一副鸵鸟的模样不再去看两人,反而在他心中,隐隐还期盼着两人大打出手一齐死了才好,这样他正好可以出面收拾下城中的残局,顺便将他自己的实力扩充一下,只是这种念头明显是不能见光的,
不过,公孙瓒还不想现在就死,倒不会真的就暴起动手将刘虞斩杀了,毕竟如今城中士卒的数量,很大一部分都是刘虞的手下,至于说刘虞,则是他根本就沒有那个本事能动手杀了公孙瓒,再者说了,刘虞是不喜欢公孙瓒,可是他更恨袁绍乃至整个袁家,只有公孙瓒在一日,这蓟县城就一日有着跟袁绍对战的底气,就好似先贤曾说过的合则两利,公孙瓒也好刘虞也好,两人现在还真谁也离不开谁,
“粮食还能撑几天,”不知是过了多久,骂累了也瞪累了的公孙瓒与刘虞两个各自坐了下去,沉默良久,公孙瓒脸上带着难堪淡然出声问道,
“五天,”作为后勤上的负责人,对这些数据刘虞自然不陌生,想也沒想的就直接出声道,而话一说完后,刘虞仿佛是又想到了眼下的困局,脸上的神色顿时再又变得灰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