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主公身边,反而赶回雁门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麴义也不由的苦笑一下:“进攻芦板口的鲜卑人已被杀退,我来时主公还在与叔至商议战事,芦板口之战,暴露了很多我们之前安排防守的致命威胁,是以主公决定将其他关隘中的守卒撤回,只在芦板口、雁门古道与雁门三地建立防守,而后本打算出动先登死士与主公带来的那些亲卫去突袭几处鲜卑人的大营的,如今看来……”
后面的话麴义虽然没有说完,配着麴义脸上的苦笑,李通几乎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一瞬间,他恨不得给自己狠狠来几下重的。
“如今怎么办?”知道麴义心情不好,只是一时间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扭过头,硬着头皮出声问道。
麴义听了也是沉默:是啊,如今该怎么办?
“要不,从其他士卒里面再挑选一些出来?”想了又想,李通只觉得一阵头大,见麴义不说话,只得硬着头皮给出了个主意。
“带兵偷袭,人多了不易遮掩痕迹,偷袭成功的可能性就少之又少,而人少了,不是绝对的精锐的话,又很难能起到什么作用,而且临时挑选的士卒之间,没有丝毫的默契可言,仓促之下,根本难堪大任。”摇摇头,麴义当即否决道。
“那怎么办?”将手一摊,李通颇是无奈的出声道,饶是他平时多智,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道,如今先登死士已经没办法再用,我看我还是先返回芦板口向主公说明,至于其他,还是让主公决定吧!”沉吟良久,麴义语带苦涩的道。
原本,若是先登死士能与董卓的亲卫一道突袭鲜卑人,不论成败,对他麴义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肯定,谁能想到,世事竟然这般奇妙,让他在乘兴而来的时候,却转脸给了他当头一棒,到手的战功白白放掉不说,他甚至不知道在董卓知道这件事情后,会不会对他另生看法。
“其实,这也未必全是坏事。”李通忽然开口,只是随即就顿在那里,眉眼不时瞥向麴义,脸上写满为难。
“但说无妨。”李通的话,一下子就将麴义的心思吸引过来,见其神色为难,麴义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却并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主公之策虽好,然其中风险也是不小,若是你我带兵,生死由命,自然没什么好担忧的,可是主公的性子你也知道,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够改变,既然此事是主公提议,只怕主公心中早已起了带兵出击的心思,亲卫与先登死士虽然精锐,然而面对着更多的鲜卑人,难道还能够一直杀戮下去?”
“先登死士是你一手建立的,其精锐程度不用我说了,可是你看之前在城外时,八百先登拼死之下也不过斩杀了七千多人,如今各处关隘附近有多少鲜卑人?一旦你们动手,鲜卑人迟早会发现你们的动作,届时鲜卑人只需要稍加设计,以你们才四千不到的人数,只要被鲜卑人围上,再想要突围出来,其难度不知几何,而若主公深陷险地,兵无战心将无战意之下,雁门关又如何能够守住?”
长长的两段话说完,李通才呼的一下喘息起来,说的急了,让他原本就疲惫的脸上光彩更是黯淡。
只是,李通神色不好,麴义的脸色更加难堪,被人尤其这人还是自己好友给当面质疑,脸色又怎么可能好了?
不过,麴义显然没有打算就此忍下不提,张口辩驳道:“若有战马可携带物资,先登死士只需要带上足够数量的箭矢,就可无限制的一直射下去,而且文达也许不知,主公派我回来时,曾下令让我调集战马,为主公的亲卫与先登死士配足一人双骑,这另外一骑,就是为众人提供物资而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