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如同刚才,贾诩的神色沒有丝毫变化,沉声应道,
眉头微挑,董卓现在也是有点蒙了,他根本就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得这么复杂,人心啊,真是莫测,
叹息过后,董卓转而将目光看向太史慈:“子义,既然你主动请令,留守益州之事就由你來暂任吧,我留兴霸与你做个副手,天已渐冷,大的战争不宜再打,至于其他,你自己拿主意即可,遇事不决时,可多像军师求教,”
“谢主公,”太史慈、甘宁两人听了大喜,忙再拜道,
“剑阁险要,于我军更是犹如咽喉,还需一偏师屯守此地,泠苞,你可愿为守将,”许是受了贾诩的影响,宴席上鼓乐笙箫,可是董卓心中却实在提不起一丝兴趣,主要的事情安排完后,董卓再开口时,颇有些有气无力的道,
“诺,”泠苞上前,一脸惊喜的大声应诺道,
不同于太史慈,他只是一个半路投奔的降将,而且武艺一般的他在军中影响甚小,泠苞怎么也沒想到,董卓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关隘交到他的手中,别人或许不清楚,可是出身益州的他却最是明白,董卓让他留守剑阁,等于是将进入到梓潼中的大军的存亡交到了他的手中,
“诸位,我们畅饮此杯,”强撑着笑脸,董卓从案几上将酒樽端起冲着众人说道,
“谢主公,”董卓相邀,谁又敢有其他想法,闻言纷纷起身拜谢,
“好了,你们尽兴,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董卓说着,不去理会听了他的话神色各异的众人,摇着头起身离去,
夜空,如同董卓此时的心情一样,昏暗沒有光亮,乌云接连,将原本璀璨的星空全部遮掩,昂起头,静静的凝视着远方的天际,董卓只觉得自己心神不定,好似有种回到了两年前刚刚來到这个时代时,那种生存无依心中惴惴的状态,
“贾文和,难道说,我董卓真的就这样让你看不上眼吗,两年的时间,我竟然难得你心,可笑,可笑啊,”董卓的脸色显得异常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之下,心中却犹如火山喷发般奔涌着,狂吼间,昏黑的夜色下身子不住的颤动起來……
“主公,夜深了,回吧,”不知是过了多久,夜色变得越发的深了,府邸中,明烛早已完全熄灭,沒有一丝光亮的院落中,许褚的声音忽然响了起來,登时将陷入到沉思中的董卓惊醒过來,
“仲康,派人去剑阁,让牵招准备收拾行装,待我们回返时让其随军回返,”眸子中,一道异色闪动着,董卓蓦然出声道,
许褚点点头,对于董卓的突然开口沒有丝毫诧异:“主公安心,待明日一早,褚就派人去通知牵招,”
“好,后面也不用让他回來了,让他去汉中,将苏固一家接去长安,”既然已经决定回去长安,董卓想了片刻后,索性出声要将苏家众人也带回长安,人家女儿跟了自己,怎么说也该给其一个名分,
“褚明白,”眼睛大争,许褚翁着声音应了下來,不过随即,几乎已经沒了燥热的天气中,许褚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他那反应有点慢的脑袋,这一次却几乎瞬间就想到了长安城中的其他几位主母,
第二天一大早,董卓一面开始收拾行装,一面又让人送信给正在前线的高顺,让其将士卒暂交到太史慈手中,而后随自己回返长安,不过,还沒等送信的人离开多久,一骑快马已从前线飞奔而回,
“大捷……大捷……成都……大捷……”
马匹上,因为劳累,士卒的声音已经疲惫嘶哑,即便是如此,也遮不住他脸庞上带着的惊喜与兴奋,一边策马,一边用尽全力大声嘶吼着,
“大捷,”消息传入,梓潼中众人顿时变得犹疑起來,即便是亲眼看着士卒策马而去,不少人纷纷惊疑出声,
“成都大捷,战争结束了……”有人疑惑,自然也有人深信不疑,当即惊喜不已,不说传令兵是否可靠,单就是这样大的事情,其中真假只是需要些时间就能完全确定下來,用此來造谣的话,显然根本沒有必要,更为主要的是,有明白人可是清楚的知道,被派去前线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稳重著称的高顺,很多时候,单只是高顺这两个字,就能让人衷心的信服,
很快,马匹飞奔至董卓府邸前,士卒一路的动静不小,早已将府中之人惊动,当即有人出來将其引入府中,
“禀主公,一日前,高将军带兵三千直奔成都,之后,将军在沒有丝毫停顿的情况下对城头发起了攻击……将军用计离间敌军,在将军带头攻上城头后,城头上的士卒在被刘范逼入绝境后悍然反击,将军顺势而动,趁机攻克了成都,”士卒说的很快,眼光中不时闪烁出一抹崇敬,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将高顺当做了自己的偶像,
报信、传令的士卒,不同于高顺麾下的士卒,
陷阵营乃是高顺一手训练而出,高顺与其等朝夕相处不说,每战还必身先士卒,在他们心中,高顺早已被他们近乎神话至最高,可是,报信与传令的士卒,却是另有他人统一训练而出的,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