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荣的调侃让马卫国感到有些羞愧,毕竟他是路庄的常务副市长,现在却因为被一个没有进常委的副市长给欺负了,然后跑到上级领导这里来诉苦。
如果你是被市委书记或者是市长这种级别的领导欺负倒还算了,只是一个副市长,你被一个级别比你还低的官员欺负了,不觉得丢人吗?就算你马卫国不觉得丢人,那我作为你的领导,我还会为你感到丢人呢!
不过羞愧归羞愧,官场里哪个领导干部的脸皮不比城墙还厚呢?所以羞愧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后马卫国就对孙少荣说道:“孙市长,我们路庄的情况想必您也应该知道,陈平他仗着有市委萧书记给他撑腰,在路庄从来都是横行无忌的,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情放在眼里,只要他们决定了就是圣旨,他们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路庄的土皇帝来看了。”
听到这话,孙少荣脸色一板说:“马市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还是要尊重党内民主,团结党内同志的,不要随便在背后搬弄是非。”
“孙市长,这可不是我搬弄是非呀!实在是萧淑妃和陈平他们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马卫国说,“孙市长您可能不知道,陈平关于对敬老院的改革提议,是在前不久的市委临时办公会议上提出来过的,原本所有的常委都对这个提议表示反对的,可是他们却并不在意各常委们的反对意见,仍然一意孤行的进行敬老院改革,这是他们不尊重党内民主,这也是他们不团结党内同志的呀!”
孙少荣皱了皱眉问:“还有这事?”
“就是有这个事情呀!孙市长您是了解我这个人的,我从来不说无根据的话,我也从来不背后中伤党内同志,如果不是他们在路庄的所作所为太过分的话,我也不会他们是路庄的土皇帝这种话了。”马卫国说。
马卫国说这话就完全是在颠倒黑白了,要知道在当初市委临时工作会议上,陈平提出对敬老院进行改革意见的时候,真正反对的就只有马卫国一个人。
毕竟对于其他人来说,虽然他们心里并不接受陈平提出的这种把政府职能发包给社会公司的做法,但敬老院那块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来说,也实在距离太远也分量太轻了,他们根本犯不着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重视的领域,去平白和萧淑妃陈平唱对台戏。也就只有马卫国这种根据地在敬老院,同时也是为了自家脸皮的人,才会要和萧淑妃陈平叫板。
不过马卫国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因为首先孙少荣不会去查这个事情,再说他就算去查了,会议记录上也确实有自己反对的记录,只不过马卫国是在里面偷换了一下概念,再放大了一下影响罢了,算是半真半假。
而且马卫国之所以先着重强调这个事情,也是因为他很清楚,一个喜欢揽权,在地方上搞独立王国的官员或者官员团体,是最犯上级忌讳的事情。
果不其然,孙少荣听完马卫国的话,脸色就完全沉下来了,他冷哼一声说:“看来他们在路庄的日子过的也确实是太逍遥了,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居然可以无视其他常委同志的意见,自己进行改革,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以为路庄市委市政府是他们家开的,他们可以一手遮天吗?这完全就是自私自利的官僚主义行径!”
马卫国急忙顺着孙少荣的话往下说道:“孙市长您说的太好了,我也经常劝他们不要这样搞,这样会让我们在面对上级领导的时候很被动的,但是他们却说……”
马卫国的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并且还犹犹豫豫的,有些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的样子,孙少荣见到马卫国这个样子就说:“你今天来我这里不是来诉苦的吗?那还藏着掖着干什么?你有什么话就都说出来吧。”
“可是那些话我有些不太方便在孙市长您面前说起,怕您生气。”马卫国说。
“你们路庄的事情没少让我生气,我是能分得清对象的,你直接说就可以了。”孙少荣说。
马卫国先是说了一声好的,然后才说道:“他们说路庄市是省直管县,他们也直接归省里管的领导干部,具有自主进行制度改革的权力。”
“简直是狂妄!”孙少荣拍桌子说,“路庄是省直管县又怎么样?但路庄同时也由东吴市代管的县市,东吴市也仍然是路庄的上级领导,具有指导路庄的政策发展走向,以及纠正路庄市委市政府当中存在不正之风的权力!更是对路庄的干部有很大的发言权。”
马卫国点头说是:“孙市长您不要生气,您所说的这些我也经常劝他们,可他们就是不听,始终我行我素,仗着他们有对路庄经济发展的贡献,就目空一切了。”
“路庄的经济是一代又一代领导班子所打下的基础,陈平只不过是接了一个好班罢了,就这样沾沾自喜夜郎自大,这样骄傲自满,怎么能搞好路庄的经济工作呢?如果继续放任他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得路庄市现在大好的经济局面,就会被他给破坏了。”
马卫国也急忙表示说:“孙市长您所言极是,您所担心的,也就是我来找您的原因,我自己受点委屈没有什么,但是我怕全体路庄人这些年的发展心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