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大叫。
“再没有别的人了?”
“还有大杜克大杜克变成光了”他惋惜地说道。
“吃了他们。”于是我转身走开,打算上马回到府邸。眼球们立即眨了起来,并且出多水的“啪唧”声,蠕动着将地精们的身体包裹了起来。然而山边立即哭喊着叫了起来:“不要吃山边,山边有礼物送给黑袍——山边有礼物救命”
我没有理他,一只脚踏上了马镫。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令我停止了动作:“你的黑马难看山边有白马,头上长角的小白马就在屋子里,山边把它送给你,救山边的命”
头上长角的白马……独角兽?我的心里一跳,这些家伙怎么可能有一头独角兽?然而他的脸已经被眼球挤压得快要变形,只剩下一张嘴露在外面,还被不停地灌进黏糊糊的溶液,倒是没可能撒谎。于是我挥了挥手,大眼球更快地将他们彻底吞噬,然后消失不见,让开了通往城堡内部的门。
城堡并不宽敞的大厅里架起了一口大锅,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煮着的是什么。我一脚踢翻了它,人类的脑袋和残肢立即随着汤水滚了出来,都已经被煮成了褐色。
我继续环顾四周,却没有现地精所说的“白马”,在略一犹豫之后又穿过了大厅,走到大厅之后的餐厅里……一匹一人高的白马正被拴在石柱上,不安地喘着粗气,用前蹄刨打着地面。
它一见我走了进来,立即将脑袋对准了我,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而我注意到了它的前额——在双眼之间更向上的位置,有一个尖尖的凸起——乳白色,一根胡萝卜长短,上面有精致的螺旋纹路一直延伸到顶端。
……果然是一只独角兽
看它的独角长度,应当是一只还没有育完全的小兽。她的四只蹄子是乳白色而非浅褐色,应当是一只母兽。此刻这只可怜的小家伙的背上被安上了一副简陋的马鞍,鞍上还有血迹和模糊不清的徽章,应该是被杀害的那个骑士的所有物品。地精们可骑不上这么高的“马”……看起来是那个侏儒怪抓住了她。
只是独角兽一向生活在南方的迷雾之森里,怎么被弄来了这里。
我感到好运似乎再一次光顾了我,不由得兴奋地搓了搓手。独角兽的体力可比普通的战马好得多,更可以本能地避开危险,侦测邪恶,而额前的独角则可以在黑夜里放出白光来——比大多数的火把或者风灯都要明亮。
只是现在这只可怜的小母兽浑身溅满了肮脏的泥水,因为极度的瘦弱而露出了两排肋骨来——我想那只侏儒怪肯定不懂得该给她吃些什么。独角兽可不吃草,它们只吃水果。从四季如春的迷雾之森被带来这里,到现在还没饿死,我不得不感叹这个小家伙顽强的生命力。
眼下我小心地走近她,她则谨慎地后退了一步。我x她再近些,她就开始出低沉的吼叫——不像马那样嘶鸣,而更像是混合了马匹与鸟儿名叫的声音。
于是我慢慢摊开双手以表明自己没有武器,然后柔声说道:“我来解脱你,年轻的女士。”
她疑惑地蹬着那双蒙着雾气的大眼睛看看我,然后轻轻摆了摆头。独角兽很聪明,因此她对我这样的陌生人更不信任。但我没有退步,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步伐慢慢走过去——对付年轻的母兽有一个秘密的法子,这还是我从前从精灵那里学来的东西。
她不安地后退,直到靠在了墙上退无可退,终于用前蹄重重地敲打了一下地面,然后向我冲了过来。然而虚弱与石柱上的缰绳阻碍了她的动作,我侧身、探手,她脑袋上的那支独角就落在了我的掌握之中。
这一次她陡然平静了下来并且开始轻轻颤栗……因为我的手掌正在她的独角上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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