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光秋与同行的手下在梁山大营外面吃了一惊,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飞马要折回郓城县去,却不想,在半道上却见走在前面的探马回报说前面大路上平白无故立着三根长枪,这一句将皮光秋的疑虑又从心底提了起來,据那探马來报,三根长枪倒插在官道上,直直一排,而那枪杆上都刻着“梁山”二字,显然是山匪留下的。。.
皮光秋勒住战马,心觉不好,可是,这三根长枪插在这里,其中必然有诈,当下皮光秋喝令手下的一员偏将道:“你带两百人前去看个究竟,若有异常立刻回报。”
那偏将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也不敢不从,这皮光秋好歹是朝廷派下來的,虽然官衔不比廉洪龙,但是,廉总兵却晓得这个所谓的副总兵,不过是朝廷派下來监督他的,而这个副将之所以留在皮光秋的身边,那原因也是一样,是廉洪龙派去监视皮光秋的,皮光秋事事都在那副将的眼皮子下,这感觉实在不好,早就想借着法子除之而后快,之前派他进敌营一探究竟,眼下又派去查看路途,这不过都是将他往最危险的地方推,保不准一个不小心就落得皮光秋欢喜,到时候也好向廉洪龙來推脱,而这些心思,那偏将是最了解不过了,虽有怨言,但也沒得说;先前多次言语讨好过,但结果并沒有改善多少,反倒是显得他越发好欺负了,但不管怎么说,好在有廉洪龙大人做后盾,回去必然要多说些皮光秋的不是,这才解恨,而廉洪龙也早就说了,等到踏平梁山立了大功就将他在军中收集的那些有关皮光秋的罪证一发列出來将皮光秋弹劾去杀头,如此想想,觉得这皮光秋再神气,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这才让他心里多少寻到了些平衡点。。
那偏将心里舒服了些,立刻带着一伙人快马去了,火把照耀之下,果然只有三柄长枪插在路中间,此外官道前面留下许多马蹄印,在长枪边还有许多密集的脚步,那偏将看了朝着四面一看,是一望无尽的黑暗中的荒野,静悄悄地并沒有什么异常,但是这一切看在这副将眼里,却晓得这左右必然有伏兵,那偏将心知皮光秋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送,心里惊悚之外,更多了一份愤恨。
但那偏将见左右并沒有杀出山匪來,心道,莫非是他们见我兵力少不肯出來,要等大部队过去时,才要现身么,偏将觉得自己想的在理,当下便大胆地拔了一根长枪在手里,打马回到皮光秋的面前來禀告说道:“大人,前面是插了三根长枪,看着印记都是梁山的。”
“哦,。”那皮光秋听了,一双小眼睛都落在了那偏将的脸上。
而那偏将却从皮光秋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慌张,那偏将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快感,那偏将说道:“大人,虽然如此,但经小人四下查看,却不见半个歹人,也沒有什么动静,我看这里面有鬼。”
“有什么鬼。”皮光秋问道。
“这并不像是山匪所为,而是另有其人。”那偏将如此说,不过是想要骗的那皮光秋大胆地带兵往前去。
皮光秋看着那偏将的脸面,有些怀疑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人。”
“说不定,那边已经差不多胜了,眼下正剿杀余匪,怕大人此时去了抢功,所以,才故意差人來这般做,我看就是看准了大人受了山匪惊吓而过于谨慎……”那偏将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來,临机想出这么一口说辞來。。
那皮光秋听得大冒光火,那所谓的“受了山匪惊吓而过于谨慎”不就是在绕着弯子说他胆小怕事么,哼,敢将老子小瞧了,皮光秋脸色铁青,大喝一声道:“全军听令,火速前往郓城县。”说罢皮光秋还是多了一个心眼,指着那偏将说道:“你当先锋,可先我一步往郓城去。”
那偏将听了,心里暗骂一声断手老贼,便将马头一调,带着那两百调拨给他的官兵打头阵继续往下走,这一次可断然不如先前的轻松,那偏将心知会有埋伏杀出來,便快马加鞭,恨不得眼下立刻绝尘而去,只要他离皮光秋越远,就越可以保住性命。
就皮光秋见那偏将狂奔而去,自己一面打马帅兵在后面尾随而去,一面看着两边这寂静的荒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之感來,就在皮光秋心怀忐忑的时候,突然一支箭羽呼啸着冲那便荒野射了出來,那皮光秋早就是惊弓之鸟,当下听得弓弦响罢,二话不说立刻趴倒在马背上,这箭羽贴着皮光秋的铠甲飞过,将他侧边的一个举大旗的亲兵一箭射倒,连同那杆将旗一同倒下马去,好看的小说:。
“有埋伏。”皮光秋惊呼,而此同时,从左边荒野爆发出一片喊杀声來,将皮光秋吓得不轻,而紧跟着嗖地一声又是一箭,这四下里一片黑漆,他虽然不知道哪里射來的箭,但是却晓得这一箭是冲着他來的,心里恐惧的皮光秋紧紧贴着马背,随着马匹颠簸起起伏伏,却还是被一箭射中了臂膀。
而此刻后面的官兵瞧见有埋伏,而将旗倒了,皮光秋只顾狂奔,除了紧随其后的几个亲兵大喝保护大人之外,其余的官兵都紧跟着想冲过这片埋伏去,而在最后的官兵见势头不妙,听得官道右边也爆发出一片喊杀來,心里惊了,不禁人人都将这与先前劫营所见联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