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带着十几骑快马挥舞着兵刃,喊叫着一路狂奔追杀着在前面慌张逃命的李应,几对马蹄践踏地大地微微震动起來,卷起的一道道烟尘,让这场追逐越发显得热烈了三分,
“休走,”后面的追兵凶恶地喊叫着,
李应频频回头,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脸面上的血迹还沒干透,情急之情溢于言表,愈发显得慌张不安,李应不敢应话,连番快马加鞭,不管大道还是小路,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只管逃命,
不需多时,这一伙人便不知不觉踏入了祝家庄的地面上來,李应对着祝家庄的地形滚瓜烂熟,驰马而走,轻车熟路,远远瞧见了祝家庄的门楼,当下欢喜,脸上浮现出一丝生的盼头來,愈发急匆匆地打马奔驰,
这时候,那些站在城头日夜看守的祝家庄庄丁早已瞧见了这轰天动地的一幕,慌慌张张报告到里面去,祝龙听得说一伙人马绝尘而來,当下便提了长枪在手,得了他爹的令上了庄门楼上來,拿手一搭凉棚,往远处里一瞧,果然,后面那追杀不止的一伙不知道是谁,但前面逃命的他却认得,那不是李应还能是谁,,
祝龙吃了一惊,当下立刻差人将这事通知老爷知道,眼看着那伙人就要追上李应将李应杀在马下了,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提了长枪便下楼上马,带着五六十个庄丁便冲出庄來,
祝龙带兵出來,正好遇上李应狼狈而來,祝龙定睛一瞧,只见李应满身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头盔早就不知丢落在哪里去了,一边的头发散开來,乱蓬蓬地顺风而飘,李应的那一副狼狈样子,祝龙是从來沒有见过的,祝龙大叫道:“李大庄人,我來救你,”说罢便让过了李应,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冲着那伙人而去,
祝龙见來人不过十七八人,心里只当是梁山的贼人,哪里放在眼里,拍马就上了前去,两伙人就此在庄前短兵相接,
史进此番前來穿了寻常喽啰的衣裳,手里持着一柄长枪,看着祝龙便上前來纠缠,祝龙遇上史进还沒有挥展开兵刃,就无意间瞧见了史进那一双炯炯慑人的眸子,当下心里便不禁一震,而就在两马相交之时,史进已经连番刺出七八枪了,祝龙左躲右闪,慌乱之中刚刚招架住了这番见面礼,却不想史进手里的长枪一抖,祝龙知觉的眼前花团锦簇,周身要害都被笼罩在了人家的枪头下,祝龙心下一惊,不知从何防守,慌忙抬手提枪來挡时,只见史进却顿时将长枪收束在手,周身一旋,将左右想要偷袭的两个庄丁拦腰打下马去,
此时,李应被接回庄里去,祝家庄的枪棒教头匆匆上了庄门楼來,要看看究竟是谁能将李应追杀的这般狼狈,他在上面远远一瞧,这不瞧不要紧,一瞧着实吓了一跳,栾廷玉看着史进的招式,心里大惊,说道:“不好,若不是那人手软,只怕祝龙命早休已,”栾廷玉当下赶紧吩咐道:“快快鸣锣,”说罢,站在庄门楼上的庄丁当当当当地敲起锣來,
栾廷玉看着那人本事高强,晓得祝龙不是一个档次,当下虽然鸣金收兵,但心里还是忐忑之极,当下顾不上披挂便持着长枪快步下了楼來,
祝龙见这面前的后生几套招式转化的流畅无阻,如入无人之境,心知不是这人的对手,而那些随同祝龙而來的庄丁与史进手下的人杀在一处,见祝龙被困在其中,心里着急,蜂拥而來,却不想那后生看似轻描淡写地两下便将那些冲上來碍事的人都打下马去,就在厮杀之极,史进故意露出空门來,那祝龙以为史进以一对多终究是露出了破绽來,当下便猛地一枪刺杀过去,
却不想不看祝龙的史进其实暗地里早就将他的一举一动放在了心里,就在那一枪刺杀过來的时候,身子向后一仰,让过來那锋利的枪头,猛地一把将那枪身攥在手里,就此借势一拉,将那祝龙顿时扯偏出马來,史进也胆大就此将右手里的枪打了一个枪花,丢出去将侧面上來的庄兵打将下去,就在这一瞬间的时候,史进一把扯住了那祝龙的铠甲,大喝一声“起,”,只见史进大臂大块肌肉鼓胀起來,而祝龙则觉得身子一飘,便被史进就此提了过马去,拦腰横放在马鞍上,
祝龙心里吃了一惊,正要反抗,只觉得脖颈后面凉飕飕的,一柄匕首早已经抵在那里了,祝龙不敢动弹,那持枪的手也渐渐松开,史进一手夺了长枪在手,杀开几个庄丁,带着几个均有负伤的手下,回马便走,
栾廷玉带了一队人马从城里冲出來,见那一伙人已经打马绝尘而去,栾廷玉心里一紧,赶紧冲上去一看,那些跟随祝龙出來的庄客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栾廷玉看也沒有多看一眼,便驰马而过,朝着那伙人追赶上去,祝龙是祝朝奉的长子,如今被人掳去了,就算栾廷玉有脸回去,也沒法交代,当下栾廷玉豁了出去,一口气赶出三四里來,眼看着就要赶上了,却不想迎面又來了一伙人,栾廷玉定睛一瞧,只见打着的是梁山水泊宋江的旗号,
不好,栾廷玉心里暗暗叫苦,那伙兵马來势浩荡,栾廷玉就带了两百多人出來,不是对手,虽然急切想要就回祝龙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下调转马头就此回兵,
“栾廷玉休走,”一声叱咤一声在后面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