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骂道:“怪不得这厮无辜这般好心。请咱们吃茶。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走咱们找他去。”说着两兄弟便出了院子來寻那毛太公争辩。
毛太公听了。方才的笑意都散了。板着脸说道:“你休这般说辞。我家庄上的人如何得知大虫在园里。如何又能抓得去。你也须看见。方才可是当着你的面才砸开锁的。我等人都是和你两个一同进园里來。也是想着瞧瞧那老虎究竟长个什么模样。哪想根本就沒有。你如何现在又这般翻脸说话。”
解珍有些恼了道:“太公。你好生奸诈。快快还了俺的虎去解官。否则……”
太公拉着老脸。喝道:“你两个好沒道理。我好心好意请你两酒饭。你來赖我。想必你两个破落户是被衙门逼得急了。眼看着三天期限就要到了。想出这样一个嫁祸于人的法子來。想把这罪过都赖在我的头上。好哇你。”
解宝听得大怒。踏上一步喝道:“有甚么赖处。你家见官府下的期限文书。到了日子。又不是只我们一家受罚。你等亦有份。我两个若沒捉着。急个屁。大不了一起挨板子。倒是你们。沒本事去捉。见了现成的。你们倒绑了去请功。夺了我兄弟两个的好处。你可知。为抓着虎。俺两兄弟下了多大辛苦。”
毛太公不愿与这两个小子争论。当下一拂袖喝道:“你辛不辛苦。干我甚事。”
解珍、解宝两个兄弟听了大怒。瞪起眼來。喝道:“你敢教我搜一搜么。”
毛太公见解家兄弟急了。当下也瞪着眼。大声骂道:“我家比你家。各有内外。你两算什么东西。也能來搜我。我不找你两的麻烦。你看你两个叫化子。倒來无礼。”
解宝哪里将毛太公放在眼里。当下急了便抢进厅里來。四下寻不见老虎。心中火起。便在厅前打砸起來。解珍也就厅前进了里面。寻了一遍不见老虎。倒是几个庄客跑出來。当下解珍便打将过去。
毛太公看着这两兄弟打打砸砸。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当下又惊又怒。大叫起來道:“解珍。解宝。晴天华日之下抢劫。”
解珍解宝不听则已。听他呵斥。更加來劲。解宝打碎了厅里的桌椅。那边解珍与庄客厮打起來。解宝也奔过去挥拳厮打。却不想。那庄客越來越多。拿着棍棒涌了过來。两兄弟见庄上早有准备。心知不妙。怕在庄里吃了暗算。两个便持着钢叉打翻众人拔步夺门出來。到了庄前。也不走了。立身叉腰指着庄上。大声骂着:“你赖我的虎。和你到衙门里去理会。”
那些庄里的庄丁晓得解家两兄弟威猛。当下也不敢涌出來。这庄前开阔。正是他兄弟两施展拳脚的好地方。那些庄丁都缩在庄里。沒有一个冲出來的。
那两个正骂之间。只见十三四匹快马。投庄上來。后面引着一伙人。
那为首的人。解珍认得。是毛太公的儿子毛仲义。解珍哼了一声:“來的正好。”说罢便迎上去。说道:“你家庄上的庄客捉了我打的虎。你爹不讨还我。反倒要打我弟兄两个。”
毛仲义赔了个不是。慌忙下马说道:“这是村夫不省事理。我父亲必是被他们瞒过了;你两兄弟不要发怒。随我到家里去。我讨还给你便是了。”
解珍。解宝谢了。
毛仲义叫开庄门。转身看着两兄弟很是客气地说道:“两位兄弟请。”
解珍、解宝也不客气。大咧咧地便踏入这门來。就在毛仲义带着那一伙人尾随进來之后。转过身來。顿时变了脸叫关上庄门。大喝一声“下手。”两侧奔出二三十个庄客。而他马后带來的都是做公的差役。那兄弟两个措手不及。被一张兜头撒下的网兜住施展不开手脚。正要挣扎时。众人一齐扑上。把解珍。解宝就此抓起來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