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那矮个子的差役有点担心起來了那眼直勾勾地望着方才头上有疥疮差役消失的那片黑暗眼皮子抬得高高的眨也不敢眨一眼生怕一瞬间错过了什么而出了什么更为可怕的事情矮个子差役拿手悄悄地碰了碰那身材臃肿的差役压低声音说道:“你说会不会是真的有什么事啊”
那身材臃肿的差役也不敢说话了方才他还以为是那瘦脸差役开玩笑的但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心里彻底沒了底子方才还挂在脸上的嘲讽登时像是结了一层看不见的寒冰似的凝结在了他自己的脸上尴尬的、紧张的说不出半个字來
“赵六赵六”那矮个子的差役见瘦脸差役现在沒有话说当下便朝着那边伸着脖子叫喊了两声可是那边却像是一潭死水一般静的沒有一丝一点的动静
“这可不对劲啊怎么办这不会是他妈的真的遇上邪了吧”矮个子差役见瘦脸差役一直不吭声不知道他是心里在想什么还是已经被吓傻了但是他却怎么也沉不住气了当下一个劲地往那瘦脸差役那边挪
直到两人挤在一起瘦脸的差役才吐出一句话來微微有些哆嗦地自己给自己壮胆道:“沒沒事的一定是王五干干的”说罢他朝着那边黑漆漆的地方畏畏缩缩地喊道:“王五出出來吧你你再这么下去这玩玩笑可就开大发了”
那边粘稠的黑暗中沒有任何的答应
矮个子的差役看着看着偷偷拉拉瘦脸差役的衣角道:“我看这事可有些不对头这事邪乎啊咱们要不喊人过來吧”
瘦脸听了当下提高了嗓子朝着那边叫道:“王五赵六你们别搞怪了要是再不出來我们可是要喊人來了到时候吴大人责问起來那所有的责任可是都在你们的身上啊”
时间在此时像是静止了一点一滴都响应这这两人胸腔里的心跳仿佛每一下脉搏都深深的打击在他们的心底仿佛让他们的恐惧越來越肆虐地占据了整个心神
就在那胖子正要张口喊人的时候突然那边墙角处隐隐传來一声干咳
这个声音顿时将两个人吓了一跳也将两个人的目光都像是铁砧遇到磁铁一般瞬间吸引了过去可就在两人扭头看向那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放在搜寻方才那干咳生源的时候突然头顶上门口的那唯一的一盏灯笼在“噗”的一声轻响下顿时灭了
这时候黑暗就像是一个神秘又可怕的怪兽张开贪婪的尖牙利齿将两人瞬间吞噬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沒有一点的挣扎也沒有一丝声响这样的一个无形的怪兽就像是囫囵将两人吞了下去这般无声无息波澜不惊连咀嚼都似乎成了多余的姿态
在监押房里的臧寒中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生铁打就的一副拷链上锁在墙壁的铁环里全身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目光涣散地已经失去了往日那烁烁摄人的光彩因为他知道臧家跨了连他自己都是命在旦夕整个人就颓废地已经像是丢了魂似的行尸走肉有一句沒一句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起初那些差役那他的悲惨來玩笑取乐的时候那些他儿子臧敖的那些词句变得成了敏感的所在每一个字都像是针刺般落在了他的心底可是渐渐地外头再也沒有了开玩笑的嬉笑反而是那些杂音都消失了最后连一点声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时候一动不动的臧寒中却身子一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地抬起头來在一片漆黑中盯着感知中似乎是门的那个方向虽然他知道臧家已经不会有什么人來救他了更不会有什么门徒刀客犯得着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來救他出去但是臧寒中却鬼使神差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來他不相信什么奇迹但是他却不可否认在心里强烈地期待这意外的发生
就在他觉得一切都是幻觉的时候果然一串钥匙的叮铃声响首先打破了寂静的时候那厚重的监押房门也随之吱拗一声被人推开了臧寒中的呼吸瞬时屏住了心里狂跳着迎接着他自己期盼的奇迹期盼着它峰回路转的命运
可是就在这充满希望的一刻瞬息之间如白驹过隙般一闪而过在那一盏灯笼后面臧寒中看到了一个身材精干的少年那少年向里头走了两步将灯笼朝着臧寒中的方向照着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此刻拷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的臧寒中微微地点了点头像是对上了号似的确认完毕
臧寒中看了那少年的模样虽然他看着很是眼生几乎可以说沒有在郓城县的地面上见过这样的一个少年现在更不晓得这是谁家的一个后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官府的人而且这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也知足晓得是直奔着他來的
心里有些兴奋起來的臧寒中不等那人说话就有些沉不住气地迫切问道:“你是來救我的是不是”
那少年点点头操着一口略带笑意的口吻说道:“冒着这么大的险你以为就是來看看你不成呵呵自然是來帮你从这煎熬里解脱出來”
臧寒中从那少年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欢喜的成分当下心情也不知怎的变得不那么糟糕了像是看到了希冀一般地双眼闪出了求生的光芒他将双手往那少年面前一摊说道:“快些将这打开你有钥匙吧”
那少年沒有动手将他手链脚链打开的意思而是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那套在臧寒中手上的铁链说道:“不错不错……”
臧寒中听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