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风吹进來。搅合的武松酒意翻滚。浑身都不舒服。
武松揉揉咕咕噜噜的肚子大呼小叫道:“主人家。你真个沒东西卖。还是当我沒有银子。你取些自家吃的肉食來与我吃了。一发算你银子。”
店主人过來陪着笑道:“也不曾见这个出家人。酒和肉只顾要吃。可让我到哪里去取。。。师父。今儿个当真买的光了。沒得与你。”
武行者不甘心。大喝道:“我又不白吃你的。如何不卖与我。”
店主人解释的有些沒了耐心。当下忍着性子说道:“我和你说过了。只有这些白酒。有些熟肉都先前买了个精光。你要是早來个半日。或许还有些牛肉剩在锅里只是眼下。却哪还有别的东西可卖给你。”
就在店里这边争论起來的时候。只见外面走进一个大汉。后面引着三四个健硕之人。迈开大步进到店里來。店主人撇下武松不去理睬。笑容可掬地转身迎接道:“哎呦。二郎。你可來了。快快请坐。”
那汉子和店主人打了个照面。点头说道:“我分付你的。可都早早安排了沒。”
店主人半哈着腰答道:“鸡与肉都已煮熟了。现在炖在锅里。只等二郎來了。”
那汉子点点头。颇是满意说道:“我那青花瓮酒在哪里。”
店主人道:“都在这里备着呢。我这就取了來与你等。”
那汉引了众人。便向武松的对席上头坐了。那同來的三四人却坐在肩下。店主人这时候捧出一樽青花瓮酒來。开了泥头。倾在一个大白盆里。
武行者偷眼看时。却是一瓮灶下的好酒。随着窗里透过來的冷风。吹过一阵阵醇香來。
武行者挺着鼻子不住闻着香味。喉咙一上一下不由自主地浮动起來。而那颗嗜酒的心窝子也不知道被什么莫名地痒将起來。恨不得钻过來抢了酒吃。
而就在这时候。只见店主人又去厨下用盘子托出一对熟鸡、一大盘精肉來放在那汉面前。接着摆了菜蔬。用杓子舀酒去烫。
武行者看看自己面前只有一碟儿乘了熟菜的空盘。不由的气从心里來。正是“眼饱肚中饥”。而那大半肚子的酒劲又发作起來。武松一眼一眼地瞅着那便人说笑的嘴脸。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桌子。将那好酒好菜都夺了过來。当下。武松像是受辱了一般。一拍桌子。大叫道:“主人家。你來。你这厮好生欺负客人。”
店主人听了。赶紧过來。连忙來问道:“师父。休要焦躁。要酒便好说。我再打些來与你。”
武行者睁着双眼瞪着那厮。一把张开巴掌将店主人扯在面前。狮子开大口般地喝道:“你这厮好不晓道理。这青花瓮酒和鸡肉等等如何不卖与我。我也一般还你银子。”
店主人先被武松的架势唬在当地。此时一听是这缘由。当下便勉强陪着笑解释道:“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二郎家里自己拿來的。只是借我店里坐地吃酒。”
武行者心中要吃。哪里听他这般说辞。大声喝道:“放屁。又來框我。我方才问你。可有酒肉时。你怎地说。都卖光了。方才老子也有眼。自己瞧得明白。这伙鸟人进來哪个手里提着鸡哪个手里抬着酒。分明是你这厮小瞧人。将好的都藏起來。欺负生人。今日却也敢欺负我到老子的头上。。”说着武松从怀里将张青给他的一锭银子拍在桌上。武松此刻心中有气。火爆之极。借上酒劲。手里的力道不由地失了度量。一把便将那银子像是板上钉钉一般地拍入桌面里去。银子被武松拍扁了一分。而底座已经陷进桌面三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