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任然不买统兵将领的面子。谁也不开口。只是在那里指着何涛七嘴八舌地骂个不听。
何涛看着心急。大喝一声:“刁民。都是一帮子刁民。”
这时候。雷横站出來。对那统兵将领说道:“大人。这里着实沒有什么梁山的匪人。我可以拿项上这颗人头做担保。若是有半句接话。他日你们來取便是。”
统兵将领见这场面乱哄哄。实在不像样子。便一挥手。道:“走。回城。”
众官兵听了。将刀都收回鞘里去。便收拾编队要随了统兵将领一同调转马头回去。而此刻。何涛手下的官兵还押着那些商贩。看着统兵将领要回去。这下心里就犯了难。忙问何涛道:“大人。你看这些人……”
对于打道回府。何涛是极不情愿的。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涛就是再不愿也沒得办法。看了一眼。那些商人。眸子一转心道:就算是抓不住那些梁山贼人。也不能空手而回。不然岂不是叫人耻笑。”
“这些人身份有异。都给我带回去。”何涛说罢。便也翻身上马。跟着统兵将领的后面便要走。
而就在这时候。一嘶马啸从巡捕房远远地传了过來。何涛一把勒住了马匹。顺着那个方向望了望。黑漆漆的他并不知道那便是巡捕房。当下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心道:马匪躲得了。那马总是藏不了的。找到了马匹。还怕从地下揪不出这伙人马來么。
何涛想到这里。驰马來到那统兵将领的身边。嘀咕了两句。统兵将领听了点点头。便一拉转马头。带着众人朝着那边狂奔而去。官兵们受了将领的示意。当下打着火把。从两面朝着那便包围过去。
雷横以为这伙人就此退去了。还沒來的及偷偷喘口气。说一句有惊无险。看着那伙官兵半路突然朝着巡捕房的方向包抄过去。这时。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心里一个劲地暗叫不好。
“给我围住。”何涛指挥着众官兵将这个坐落于双峰镇边缘的破旧建筑团团围住。定睛再看去时。只见门口一块招牌竖着立在门口。上面写着巡捕房三个大字。这才知道这里是哪里。当下便带着一队马队向那巡捕房对进了七八十步。在距离二十大步的地方停下來。火把噼里啪啦地照亮了整个巡捕房。
何涛朝着那里面喝道:“里面的人都出來。”
出了官兵火把的劈啪声和官兵马蹄的刨土声外。再也沒有别的声音。
何涛有种感觉。这里面绝对有名堂。而在方才他们搜查了整个双峰镇却唯独沒有搜查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方才何涛听到了马嘶鸣叫的动静。那岂不是要错过一次建功报仇的机会。何涛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点。心道:就算你们精似鬼。也休要逃出我的手掌。
何涛一双眸子盯着那黑漆漆的门。像是要盯出血來似的。他相信一定会有什么发生的。可是。等了半晌。依旧沒有动静。就在这时候。雷横跑了过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人。你又误会了。这是巡捕房。匪寇见了避之不及。怎地还会藏在里面。”
何涛哼了一声。说道:“官匪一家亲。你我都是官府过來的人。谁不知道谁啊。你说。是不是。”说道这里。何涛转眸瞥了雷横一眼。紧接着又是冷哼一声。
“大人。你放心便是。若真的是官匪一家亲。非但小人方才不会再喝那些马匪厮杀个你死我活。就连大人您也一定不会这般辛苦的來这里抓捕什么梁山匪徒了。你说。是也不是。这里面着实沒有山匪。更别说什么梁山匪徒了。”
何涛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拿什么担保。”
“还是那句话。若是这里有小人的一颗项上人头。若是有山匪。小的便将脑袋奉上。”雷横义无反顾地说了。希望有自己的这份担保。官兵能够撤退。
但是。雷横还是却想的天真了。若是寻常时。都是官府中人这个面子自然会给。可是。雷横自然不知道何涛和梁山之间的那些深仇旧恨。何涛为了抓捕梁山匪寇。哪怕是一个小头目。何涛都下了大工夫。眼下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尾巴。若是沒有个所以然。何涛怎地会就此收手。
“來人。给我将这厮拿下。”何涛突然大喝一声。
雷横不敢挣扎。雷横方才说出那大话的时候。就已经是那自己的脑袋在赌。当初可以反抗。连那裨将都可以一并给与恰当的还击。可是。现在雷横却不鞥动弹。若是挣扎了。那岂不是就愈发让官兵怀疑。对史进就愈发不利。可是。就这般束手待毙么。雷横不知道心里答案。但是。却总有一种预感。让他不知为什么决得一切都值得。
官兵从左右上來。将雷横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而另外两个差役抽出到來。真的架在了雷横的脖子上。雷横都隐隐感觉的到那刀锋上的寒气。正朝着雷横的脖颈扑面而來。
“这样就对了。官府说话。不是搭台唱戏。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何涛说罢。冷笑了一声。便一挥手。喝道:“给我进去搜。”
“是。”一个官兵双手抱拳应了。翻身下马。一挥手。带了十五六个官兵朝着那巡捕房便半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