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道:“好!”对于房嵩的数术。李从阿由于吃过甜头,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至少是心理上倾向于去信任他。
枢密直学士李专美却眉头大皱,对房暑动不得搬出鬼神之事十分不满。
另外一个枢密直学士薛文遇道:“张天策已受本朝册封,定盟以来西线无事,足见其诚,且其人其种其文皆为华夏,诸夏受夷人侵凌,不可不援!”
自汉代以降,中原与安陇渐渐融成一体,唐末虽然隔绝,但彼此认同仍深,随着这两年民间往来逐渐密切,中原士人了解到安陇军民都是汉家行径,对安陇也不以化外视之,而当它是和吴楚闽蜀一样的割据政权了。
李从河在和天策军刚刚接触的时候曾受了张迈一肚子的气,但真的交往下来却获利甚多,别的不说,光是边境椎场的赋税如今就已成了他养军军费的重要来源!而且,肿”长安等大城市的赋税,以及山东小河北此陶瓷集…速带动起来。丝绸的价格逐步上扬。民间因为有利可为而逐步安定,经济大局只要盘活了一个点,就有可能带动起整个局面来,如今后唐整个国家的财政状况都已经大大改善!
国家有钱了,李从阿便能拨出更多的粮饷来养兵,随着洛阳兵甲的改良,地方割据势力对朝廷的敬畏也日渐加深,原本十分跋扈的石敬瑭、赵德钧等近来也变得越来越顺从了。
因此作为一个还算务实的君主,李从阿也并不想断绝与天策军之间的关系,更何况这两年天策军在外交上也变得彬彬有礼了。
“文遇所言不错。”李从河道:“只是中原刚刚稳定,百姓不乐攻占。若是发动大军,只怕会扰民。
更何况我们仍然有腹心之疾”
几个心腹对视了一眼,个个心里明白:李从河所谓的腹心之疾指的就是后唐境内的藩镇割据!
“难道,主上竟然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削藩?”
确实,去年李从阿之所以不敢妄动削藩,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天策军在兰州安置了数万人的军屯。这让中原大感惊骇,李从阿将注意力转向了西面,这才无暇对内,可是小现在就是削藩的大好时机了么?
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无论朝野,许多人想的便都是如何通过这介。赚钱,而不想对现实作出太大的变动,如枢密使韩昭胤、枢密副使刘延朗。就都通过在椎场贸易中抽取好处了赚了个盆满钵满,他们是在今年收到了钱才发现,这桩“买卖”可是比买官卖官更加好赚!
但要是削藩的话,那势必要因此后唐内部的大震动,后果如何谁知道呢?
薛文遇忽叩首道:“臣有一计,可以两全其美!”
“行计?”
薛文遇道:“如今河西前来求援,朝廷与他既有盟约,若不出兵说不过去。再说契丹与我们是敌非友,趁此机会打击他一番,却也是一件顺水推舟之事。只是中枢兵马要拱卫京畿,不可妄动,然而卢龙、河东两处。兵力颇强,足以为用。陛下何不令赵德钧自燕云出兵辽东。令石驸马自太原出兵漠南,命张希崇自朔方出兵套上,俟其出兵之后,太原、幽州皆空虚,则派心腹大臣进驻。帮石、赵料理后勤。如此则与天策之盟约可全,而于朝廷也有大利!”
李从河大喜,道:“妙,妙!果然乃是妙计!朔方那边就不用动了,但河东、卢龙却可以依此计行事这么办吧,你即刻拟旨!”
在这个割裂的世界里头,各方势办因为北庭之战而各自作出反应。
各方的反应都出自各自的立场与情报,彼此孤立地进行决策,但最后却必将汇流起来,融入到历史的正轨之中。
宁远,在听说张迈已经抵达高昌时,唐仁孝问郭洛是否该出兵了。
郭洛看着沙盘。这个沙盘是过去两年做成的,阔达三丈,描述的范围从凉州一直延伸到巴格达的地形,郭洛这时盯了一下北庭,跟着又盯了一下布哈拉,终于道:“雅尔亦黑之间的道路都被塞死,萨图克显然不想在这里与我们决战,他们坚守不出,我们便很难过去。这条路还是不可以走!”
“那么,是否走西蜒呢?”唐仁孝问。
西键那可是萨曼境内!
在白水城发生变动之前,唐军是不会想到这一条路的,但现在这却变成了一个可能。如果经过库巴,走西键,经过屏葛进入白水城地区,那么将可以从后方横扫恒罗斯,完成对八刺沙襄的夹攻,到了那时候,萨图克将再一次成为丧家之犬!
唐仁孝前几日想到这条道路的时候兴奋不已,而且这条道路上现在充满了混乱,不像雅尔和俱兰城,萨图克在这一带的布置已经相当成熟了。
“这一带嘛”郭洛道:“确实是一条路子,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不成熟?”
“对,不成熟。因为西键守军的动态还不明朗。”郭洛道:“萨曼在西键安排下的兵力,本来就是足够在这一地形之下挡住我军的倾力进攻的。如果是萨曼守将自己起意,主动来邀请我们合兵进入白水城地区,那对我们来说就是顺势而行,可以势如破竹地杀入白水城跟着横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