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
一开始还真是听杨涿的命令,只有三分之一的人点火,到后来少年们烧得兴起,个个都干起这勾当来
他们便如同祝融下凡一般,走到哪里火把就点到哪里,迎击的敌人呢?
没有!只有不断逃窜的妇女。跪在他们所到之处哭泣求饶的老人,在马蹄声中嗷嗷大哭的孩子。
不觉闯到了一个马棚,马棚共有二十排。养着四百匹良马,那显然是浮屠城大人物才能拥有的地方。
一个调皮未脱的队正叫道:“我有个主意!”
几十个少年翻身下马,将一堆堆的干草柴火绑在马尾巴上,跟着一点燃,呼
惊骇的马群乱了,从马棚中乱窜出来,朝着四面八方乱跑而去。这下窜出的已经不是火星,而是火团,火簇!
杨涿放声大笑,叫道:“火马阵!这就叫火马阵!”
火光越来越大了,领利本来还只是关注东南,这时候忽然听到后面猎猎作响!
“什么东西?”
“王子。不好了,唐军
“唐军怎么?”
“唐军入城了!正在城内放火!”
“什么!”
风越来越大,浮屠城的城墙并不能够有效地阻挡这场北风,带着火团到处乱窜的马群散布开成千上万的火种,当火烧成了势以后,风也助力了起来,飘洒的干草落到城中各个角落。先是帐篷点燃了,跟着连房屋也开始燃烧!
杨涿由于黑夜之中不辨城中道路,本来只是在南边乱闯,但火势却已经先于他们蔓延到了城北和城西!
浮屠城的夜景在火光之中越来越明亮了。
蓬头散甚至赤身**的妇女们从着火了的帐篷中逃了出来。老人孩子更加卖力地嚎哭,那一百五十个少年却出了更加大声的笑声,其中一个学着大人的淫笑,稚嫩地叫道:“涿哥,咱们去找伽的王妃,找到了,今晚让她给你暖脚”。杨涿呸了一声,笑道:“别人的女人,耍来干什么!我宁可要领利的头颅回去领功!”
一路都没遇到什么抵抗,只是点火,点火,再点火,后来火势成了,他们就不点火,而是去驱逐那些企图救火的人。风吹起,自然又是无数的火花。
火不但带来光亮,明艳的火光甚至让整个城池变得温暖起来。对浮屠城内的人来说这种温暖是死亡的预兆,那一百五十个顽童却高兴得活蹦乱跳。
“杨涿哥哥!有人来了!敌人!”
“什么!”杨涿大喜,他仿佛忘记了他只有一百多人,入城以后就没遇到什么抵抗呢,他的横刀都未舔血!“杀过去!”
“杀过去!”少年们兴奋地欢呼着,仿佛要去迎接的不是敌人,而是新娘!
少年们在马上不安分地躁动着,不断在火光中穿行让他们感到饥渴,不知谁忽而唱起了张迈教他们的唱的歌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有人大叫:“来啊,来啊!胡虏们,来啊!试试我们的横刀!”
马蹄声奔近,来的却是一百多个白苍苍的老兵,面对这群少年他们出了最后的抵抗,可惜他们的年龄已经衰朽,他们的兵器也都是杂色兵器,杨涿冷冷道:“老不死们,找死!”
他们冲了过去,将无处泄的精力迸出来,如劈瓜砍菜一般,一刀刀地劈下一个个曾经在西域辉煌过的头颅。
血腥味的刺激让杨涿变得狠辣起来,脸上有了一种这个年龄所不应该有的凶悍,他忽然高叫起来,叫出来的,不是郭师庸所传授的战德:“杀,烧!杀光这座城的男人,带走他们的女人,把天山以北给我烧成平地”。
一百多人群相欢呼,在火光之中纵横来去,忽而风中传来几个妇女叫道:“王子,领利王子,救救我们”。
“颌利?”杨涿惊喜起来:“他在那里!”
大火起时,领利惊骇地从城头逃下,他西望时但见满城火光,城中的人在火光中来来去去,隐隐听到有喊杀声,更见到有人不断逃窜,风从西北吹来,偶尔更夹带着血腥!领利也不知道杀进城的有多少兵马,忽然心想:“不对,不对,唐军的兵力那么多,怎么会被契丹人压制住?啊!上当了!他们的目标是我”。
一念及此,领利叫道:“快逃!”他蹿下了城头,同时派人去传葛览来保护自己!
可葛览还没到,一支轻骑奔近,一个人用回讫话叫道:“王子在哪里,王子在哪里?”
这回讫话说得挺正,领利想也没想,就叫道:“我在这里,快来护驾”。
一瞥眼,但见那队背着火光奔来的骑兵服饰不对,领利惊道:“你,,你们是谁?”
杨涿露出狡黠的笑容来:“我是谁?我是来拿你命的!”
“哇”领利身边的几丰个护卫齐叫一声,竟然就散了!
杨涿拿着烦利的头颅,叫道:“兄弟们,领利的头颅到手了!我至少能升校尉了,你们可得跟着我升啊!”
一百多个少年一起叫道:“当然!”杨涿叫道:“那就去找敌人杀啊,还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