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灭尔基一易主,阿史那科伦苏马上劝阿尔斯兰杀掉术伊巴尔,将他的军队吞并掉,然后重新兵攻打恒罗斯。
葛萨丹摩忙道:“不能这样,万万不能!如果大汗这样做,那是失信于回练全族!以后大汗的命令,还有谁敢信从?”
阿尔斯兰亦点头说:“我岂是出尔反尔之人?”
便放术伊巴尔回去,却让葛萨丹摩定下一个极重的供物数字,他已经计算好了:接下来如何加大供赋,如何劝诱萨图克的兵将,如何限制对担罗斯城的补给,如何暗中派人骚扰属于但罗斯的牧民农夫,一步步地压榨萨图克的生存空间,又如何命令萨图克攻击萨曼、骚扰宁远,让他得罪诸国,但同时又埋伏重兵,萨图克如果顺从那会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如果不顺他便马上兵,名正言顺地压垮桓罗斯。
术伊巴尔一回到担罗斯,萨图克果然派人将幼子送了过来,阿尔斯兰的大军分批东撤,准备回老家过冬。同时萨图克果然开始拆矮城墙,阿尔斯兰听说这才放心回去,却命葛萨丹摩的弟弟统领一万五千大军驻守俱兰城,又派心腹重将进驻灭尔基,以为椅角之势,这道防线一立。就算萨图克想要造反亦不容易成功了,而阿尔斯兰若有灭萨图克却随时都可以长驱直入,再也没有障碍。
又过一个月,萨图克果然下令裁兵,结果却激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炽,手下的激烈反应大将霍不忿萨图幸之软弱,认为他迈。后降阿尔斯兰,没有半点立场,因此据理力争,却被萨图克当众打了一通,霍兰羞怒之下,率众向西遁入火寻海周边去了。
连霍兰都走了,许多被裁之兵将不肯就此做个苦巴巴的牧民以多星散而去,桓罗斯登时荒凉了不知多少。阿尔斯兰派人前去检查,现城中只剩下七八千军马,至此八刺沙衰方面心中大安,虽然供物一事有些推三阻四,胡沙加尔老是说恒罗斯破败之余,筹集不到这么多的钱粮。求阿尔斯兰宽限几个月,待过了这个冬天再说,“否则桓罗斯城内城外的百姓,只怕全部都得冻死饿死,还请大汗看在担罗斯城内也都是大汗子民,宽限到明年春天
就在这时东方的形势又生重大变化。因此阿尔斯兰的心思也就渐渐的有些转了。
萨图克忽然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郭洛自不可能不知道,与刘岸何春山商议说:“你看萨图克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刘岸道:“萨图克性如射虎。他肯吐出一块肉来,必是为了更大的一块肉,他屈膝下跪,受他跪拜的人反而要小心。他这番向阿尔斯兰投降。我看该担心却是阿尔斯兰。”
郭洛道:“我也想到他是要谋算阿尔斯兰,只是如今的做法,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一点点地交到阿尔斯兰手上,弃灭尔基要塞、拆桓罗斯城墙,又献质子,减兵员,既得罪了我们和萨曼,又弄得内部众叛亲离。不出一年,再尔斯兰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玩死。”
刘岸道:“我看却没这么简单,不如我们再派使者,去责他背盟,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再做打算。”
西线风云变幻之际,东线上唐军内外的博弈也在继续。
张迈立帐于常乐,问诸大臣部将接下来的战略,薛复主西攻北庭,慕容归盈主东收河西,张迈一时不决。便问杨易的意见。
杨易在众人的目光下沉吟了许久,因想起那晚和郑渭的深谈,欲待开口,却觉得帐中人太多太杂,有些话说不出口,就在这时帐外马铃声响。张迈喜道:“来了!”
原来张迈自屯大军于常乐,却派薛云山、曹昆、姜山、窦建男、薛云飞五人各率一千二百人,乘胜进入肃州地区,以窦建男为向导,薛云飞为后勤,收取肃州。
那马铃是他赐予薛、曹、姜、窦五人的,命他们战事如果顺利,便可于报捷途中在马上绑上铃错。大帐之内,只有杨易石拔等寥寥数人对此心中有数。
这时听到了马铃声,张迈传令特许信使骑马到帐前。
不片刻信使驰到帐前,翻身入帐禀道:“启禀,”大都护”。河西五将出的时候,慕容归盈等都还没奉张迈为大将军,所以信使仍然用旧称呼。他来得急,不断喘息。张迈笑道:“不用着急,慢慢道来
看了马小春一眼,马小春已经取了一倍马奶上前让他润喉,顺便俯下头在信使耳边耳语一句。
那信使谢过接了,仰头灌下,然后才道:“禀大将军,薛曹姜窦五位副都尉在大将军指点下,从泽北突入肃州,过独登山,一路都无阻碍。三日即达肃州府酒泉城,肃州百姓惊慌错乱,甘州回讫大将药罗葛秋平率领残部抚守城池,窦建男副都尉振臂宣扬大将军复唐爱民之意。城外汉家农奴纷纷揭竿而起,助五位将军攻城。围城不足三日,甘州传来消息张掖乌重胤公的后人,在汉人中大有声望的父老乌爱农号召汉民起兵,将张掖城内四尺以上回讫男子一夜杀尽,占了城池。驰书请我军前往增援,薛云山等五位副都尉以大将军曾授便宜行事之权力,便委曹昆副都尉引一军前往!”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帐内的诸将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听他叙说,信使好容易吞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