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伤心?”
“就是昨晚你们哭泣的事啊。”慕容归盈道:“我怕你们少年人想不通魁”
“没什么不通的!”田瀚道:“我们昨晚是哭了,但那是我过去了的大唐哭,可是将来的大唐还在长安等着我们呢,所以我们白天不能哭。我们还得留下最大的力量去战斗呢!在疏勒的时候大都护就跟我们都说了:不管东方生了什么事情。不管前面的道路会怎么样,我们都会活下去,都会战斗下去!而且我们还会胜利下去,而且终有一天将横扫天下!”
田瀚才刚刚到当兵的年龄,一张脸稚嫩得风雪也无法给他带来沧桑感。这几句话说出来慕容归盈心里直想笑,暗道这是多么幼稚的孩子啊。但看看他的眼睛慕容归盈心中却转为一凛他现田瀚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话!再看看周围,目光所及的少年们眼神中也都有一种坚定的信念,其中更有几个虽然是黄皮肤却有这褐色头的少年士兵!
忽然之间慕容归盈对安西军能够走到现在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他们现在能够为国家而流泪。而流血,而我们呢?我们的士兵能否有他们这样激昂慷慨的感情?”
“看来安西军走到今天,靠的不止是谋略和兵力啊。”
或许在智略智谋与战略战术之外,还有着某种更加强大的力量。
一种归义军已经丧失了很久的精神力量。
到达高昌城时,慕容归盈吃了一惊,之间城头挂了白布,许多守城士兵头上也都绑了白布条,郭师庸亲自迎接出来,两个老将见面,寒暄毕,慕容归盈请教为何如此,郭师庸含泪道:“此为国服丧也。”
慕容典盈叹道:“大唐已亡多年了。再说为国服丧,自古也未见此礼啊。”
郭师庸道:“大唐已亡多年,但我们却是最近才得到确实消息,我们也不知古来是否有过此礼,服丧戴孝,只走出于本心。”
慕容归盈叹息不已,道:“虽然如此,但眼下高昌新得,胡虏未远。需得防伽趁此反攻。”
郭师唐慨然道:“我等只是悲愤,并非无力!伽若是敢来,管叫他尝尝我们大唐哀兵的力量!”
来到门口,张迈已经在等着他了,他的左边是郑渭、李脑、法信等人,右边是杨易、奚胜、石拔等人,除了在外掌兵的将领以外,文武重臣都到齐了,由此可见对慕容归盈的重视。
慕容归盈细眼打量张迈,见他身材高大,一脸的精神气,这几个月的苦战让他的小肚子又缩了回去。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养尊处优的感觉,而像是一个将军刚刚打完一场仗解甲回到家中。
进入大厅,这个本来就空阔的的方由于布置简略更是显愕畅爽。椅子也不是很舒服的、披着毛毡毯子的柔椅,而是硬木靠弃椅,屋内虽有暖炉,但窗户都打开了,寒风猎猎吹进来,冻得所有人都不得不精神。
在大厅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那几乎是整个大厅唯一的装饰,慕容归盈文武兼修,所以进门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幅字,但让他诧异的是自己竟然认不全。这不是因为字体艰难,其实慕容归盈已经瞧出这是一副隶书,只是因为这些字有些断了,而有些又很模糊。
“这是一个拓本慕容归盈心想。坐定之后,先代表曹议金向张迈致以殷勤之意,茶过三巡之后。才渐渐说到军务上来,道:“曹令公听说伽兴兵犯焉者,惊怒之下召集沙州诸将商议对策,诸将都道,安西乃是盟友,盟友被犯不可不援!因此便要派援兵,但老朽道:明伽之犯焉者,等消息到教煌时,或者他已经开到焉者边境,若我们兵走楼兰古道到达焉者,说不定赶到的时候战事都已经分出胜负了,因此兵无益,但不兵则无义!因此献上一围魏救赵之策,将袭伊州牵制伽,好让他们尾不能相顾,不想大都护英勇无敌,不但击退了伽还攻入高昌,我军乃趁势攻入伊州,以相应大都护之兵势,天山以南,以后便是我汉家之天下了。”
张迈举手道:“慕容老将军来得好!这番收复伊州,打通天山南路。可以说是曹令公与慕容老将军为国家立下了大大的功劳啊。”
慕容归盈笑道:“李氏早已覆灭。中原新朝也顾不到这边,我们出兵攻略伊州,倒也不是为了朝廷。只是既与安西结盟,冲着盟友的交情前来”
张迈却道:“老将军这两句话就不对了!咱们安西与河西的盟约。那是次一等的事情,第一等的事情,仍然是规复国家故土”。见慕容归盈脸上流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张迈道:“怎么,我这话说的不对?”
慕容归盈笑道:“大都护,你是从西面来,大概不了解东方的形势。其实中原的新朝对西域的事情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咱们这边谁做了王,谁做了霸。谁得了一州,谁失了一镇。对他们来说也都是纸面上的事情,若我们派出凡用忧们也会好好接待并给我们册封,在给我们回赏此金镶知州,以此炫耀西域还附属于他们,但其实也不怎么较真
他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轻松,意思也十分明显:李唐帝国已经灭亡,要请功也没处请去。
张迈却霍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