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南下琅县城的一个叫“莱香”的小旅馆里几天前來了一对收草药的三十多岁的中年夫妇每天都在向过往的客人打听着附近岱侬族村寨的一些情况
今天正好是集日周边各处的寨子都有人拉着各种货品來集市上交易一个岱侬族装扮的老伯卖完手里的山草药正在店里歇脚打算吃了中饭就赶回寨子里
“阿伯我叫陈香兰是和老公一到來收山草药的我看您这身打扮应该是山上岱侬族的吧”这收草药的妇人一见到老伯坐下急急上來搭话
老伯看了看中年妇人敲着手中的长杆烟袋:“你是华夏人吧”
“老伯的眼睛真是犀利”
“你们想要什么草药”老伯继续问着
“金丝草清热解毒用的”中年妇人回答的十分顺溜
老伯笑笑“好吧你们不怕辛苦就跟着來吧不过待会可是要走几十里山路你可是要有准备哟”
“沒问題”妇人兴奋的笑了起來“啊什么东西顺便点这顿我请”说着妇人先自己把老板叫了來叫上了一大桌菜而后又要了几坛本地最好的米酒
妇人拍着酒坛:“老伯你先吃着我是妇道人家就不陪你喝酒了我男人在房里我叫他下來陪你喝”
老伯夹了块肉放进嘴里点点头表示同意
妇人打了声招呼上楼去了
“少主我找到人带我们上山了是个从山上下來卖草药的岱侬族老伯”
这收草药的中年夫妇就是王凡和玉罕装扮的
在半个月前玉罕收到岩伯的消息原來带着岩龙(王凡)逃出景族的老族长的大管家何玉良很可能被禁锢在越南的岱侬族的某个寨子里
越南的岱侬族其实也是华夏云贵傣族的分支岱侬族只不过是越南官方的称呼这支族人早年为逃避官府的压迫迁移到越南下琅县一带但族民不但保留着傣族文字、语言和习俗与华夏傣族之间还保持着密切的來往
按理说在少主继位之前都不应该会有人威胁到何玉良的性命因为这是要挟少族长的最好的筹码可是经过岩伯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在华夏国境内都沒发现何玉良的消息
终于在一次无意的交谈中岩伯了解到在越南的一个傣族的分支跟族内一些大家一直保持着秘密的联系而且越南下琅正是与国内相连的十万大山的起始地种种迹象分析何玉良被匿藏在越南岱侬族的可能性极大
可是让谁过去寻找却成了最大的问題因为换了任何一个陌生人何玉良在被禁锢的情况下都是不可能与之相认所以唯一能得到何玉良认可并把他解救回來的只有少主本人
几番思量下岩伯只好给玉罕通报了这个消息并让她保护着少主一同到了越南下琅
两人跟着老伯深一脚浅一脚的踏上了上山的路
十万大山山脉山势南高北低南部由1 200~1400米的山脊组成十万大山主轴地势向北逐渐降低依次出现850米、700米、 550米、400米等数列单斜山地及丘陵面河流多为顺坡面发育而向北流属郁江水系由于多列单斜地形的影响河流多沿错动的断裂各地及两单斜山地之间发育河床曲折急剧转弯与平直相间多险滩山地南侧河流短小独流入海
当地的岱侬族族人都是与傣族同族都喜欢聚水而居所以都聚居在山脉南端的河流沿岸
在老伯的带领下翻越过一道山梁转而沿着一条河道沿河而下小河也就五十米宽河水安详的缓缓而过
“柯老伯我们既然是沿河而下为什么不坐船呐”玉罕疑惑的问在吃饭的时候大家几杯酒下肚也就混熟了知道这老伯姓柯属于岱侬族的黑傣族
“在越南岱侬族也有众多分支正傣族是这里的本土民族占据了大片最优质的土地只有这临出海口的一小段分给我们这些外來的小分支在这些小分支中最大的两个就是我们黑傣和对岸的白傣而这条河也就是我们黑傣、白傣的分界黑傣白傣之间经常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而开战所以这条河也就成了最为敏感的地区一般沒有什么特殊情况大家宁愿多走几步路都不愿意去惹这麻烦”
“沒事走走不是更好空气好人也清爽”边上的王凡解围的说
可柯老伯并不太领情依然叼着长烟袋背着手在前面走着背上的空竹篓子里面长长的开山砍刀随着他的步履有节奏的敲击着竹篓的边框
玉罕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看着王凡吐了吐舌头拉拉紧身上的背包的肩带走快两步赶上柯老伯本來吐舌头这种小女孩的习惯是可爱的表现可惜现在玉罕的脸上覆着的是三十多岁的脸咋一看就像是装萌的老太婆王凡心里恶寒
这段路其实也还算是好走有五十多公分宽路面也很厚实看得出是山里人进出的主要通道柯老伯也介绍说这一段路是附近好几个寨子汇集的通道沿着这岸边的小道可以连上附近数十座傣寨
三人走了一段又是上山的山道山道直直伸进茂密的丛林里渐渐的山道也看不见了到处都是比人还高的荆棘丛和树上延伸下來的藤蔓柯老伯拿出竹篓子里的开山砍刀在前面劈开条道來王凡和玉罕紧紧跟在柯老伯的身后因为稍微拉下一点距离劈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