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参与这场靖难之战心中不禁感激尽皆抱拳躬身领命
朱权眼见身穿青衫的的荆鲲立在师傅秦卓峰身侧念及自己在最为要紧的时刻辜负了对方心意不由心生愧意便即翻身下马走近身來
荆鲲眼见朱权面色猜知其内心所想缓缓摇头微笑道:“人各有志天意若此岂能强求”言语微微一顿之际苦笑接道:“若是殿下见得道衍老秃驴便即告知老朽和他赌局之事已然投子认输”
秦卓峰对爱徒轻声道:“若是见机不对便即脚底抹油”
朱权点了点头翻身跨上爱驹“乌云盖雪”心中暗自忖道:这场祸起萧墙的靖难之战不属于师傅方老爷子风老爷子纵然我有千般万种的理由也沒有资格让他们和去自己的同族厮杀想到这里调转马头率领景骏司马超引领手下大军跟随燕王朱棣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马三保策马來到朱权身侧低声禀报今日一早大宁城知县刘承宗闻得宁王朱权兴兵作乱加入燕王朱棣的叛军无力阻止下便即在官衙之中服毒自杀之事
朱权面上不动声色脑海中回想那个治理大宁有方却一心忠于朝廷的知县刘承宗心中不由嗟叹忖道:若是刘大人手中有兵只怕绝不会对我这个乱臣贼子客气策马率军而行之际掉头回望地平线上越來越远的大宁城他内心之中不禁涌起一股孤独之感咬牙恨恨忖道:成王败寇非生即死如此而已
十月末黄昏日落时分北平城外二十里一处名为郑家坝的村落外南军营帐连绵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早在朝廷大军來到之前北平城外方圆百里的百姓尽皆匆匆逃离家园不是避入北平城中就是远走他乡唯恐受了池鱼之殃
夹带刺骨寒意的北风席卷而來将两丈余高旗杆上的帅旗刮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征虏大将军曹国公李景隆抬眼看了看旗杆上时而低卷时而舒展绣着斗大“李”字的帅旗皱着眉头对身侧亲兵传令道:“击鼓聚将”
片刻之后沉重悠远的鼓声回荡在连绵无尽的军营中
李景隆紧了紧身上披风转身朝村落中走去他昔日和燕王朱棣交好深知其善用骑兵且麾下有战力不输于九边重镇大明边军骑兵的燕山护卫在手故此便将自己的帅营扎在了郑家坝村以民居房舍这般坚固的障碍作为预防燕军骑兵突袭的手段
夜色降临之时宽大的帅帐中牛油巨烛照耀下肃立着两列身穿甲胄的军中宿将
端坐帅案之后的李景隆沉声说道:“宁王朱权附逆作乱和燕王朱棣合兵一处众位将军有何破敌良策”他虽无甚大才却甚有自知之明知晓面前安陆侯吴杰江阴侯吴高都督耿瓛等皆为军中宿将沙场征伐经验绝非自己可比既然自己不知如何决断不如听听他们的意思若是有什么高见便予以采纳便是
盛庸平安等一众人等闻得李景隆这般下问面面相觑下心中纷纷如释重负他们尽皆知晓这位皇帝陛下钦封的征虏大将军有多少斤两今日闻得聚将鼓号后匆匆奉命而來内心之中最为忧虑之事莫过于的,便是这位大将军效法昔日的凉国公颖国公等人一声号令下使得众将莫敢不从此时眼见他这般虚心纳谏倒使得众将心中无不轻松
都指挥盛庸白日里曾绕城一周遥遥查看各处城门的燕军守御情况正欲出列说话之际却听得身前不远处传來一阵洪亮的嗓音说道:“以末将之见燕逆不时开启各处城门并非单单向我军示威而是意在诱使我等分头并进强攻各处城门”
盛庸定睛看去却见这个声若洪钟,身材矮壮须发花白年约五旬的老者乃是都督瞿能
瞿能沉声接道:“北平城高门多若是我大军分兵攻之未必能一鼓而下燕逆领麾下数万精骑游走城外若是趁我攻城大军与城头守军激战之时攻袭而來则我等极易为之各个击破”
盛庸眼见这个形貌粗豪的老将军看穿朱棣险恶用心便即默不出声
众将都是沙场久经战阵之辈这数日來查看北平周遭地形对于朱棣率领骑兵游弋在城外的用意也是了然于胸闻言下都不禁连连颔首
原來北平乃昔日元朝都城所在城墙高大坚固亦且占地甚广城门众多攻打这类坚城较易突破之处当数城门为最朝廷大军虽则拥众五十万其中却只有五万精锐骑兵若是团团围住北平各门强攻的话各处兵力也必然给分散开來极易给善用骑兵突袭朱棣所乘故此当朝廷大军占据三倍于敌的巨大优势之时分兵便是大忌
李景隆看了看不远处抱拳躬身的都督瞿能皱眉问道:“以老将军所见我等该如何攻之”
瞿能抬头看了看李景隆断然道:“末将不才明日愿领五万步卒强攻张掖门请大帅遣一骁将统领骑兵在侧护卫以防燕逆趁势來袭”
瞿能话音刚落只见盛庸身侧一个高大的汉子迈步出列躬身抱拳道:“末将平安愿领骑兵以做瞿老将军屏障”
安陆侯吴杰江阴侯吴高相视一眼后迈步出列齐声赞同此人领大军中所有骑兵防备朱棣來袭众将之中以爵位官职而论他二人仅在曹国公李景隆之下却深知自己等一众南方将领擅长指挥步卒作战而此人乃昔日凉国公蓝玉麾下骁将善于指挥骑兵足可和燕王朱棣抗衡
原來这个出列请命之人便是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