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大有来历,可这上万的白银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岂能这般轻松便即拱手奉送。
王弼眼见沈鹏流露为难之色,有心帮朱权解围,便即面色肃然道:“沈鹏,今日宁王殿下在此,交待你的事情,可得尊奉才是。”他虽隐约知道沈鹏在朝中有极为强硬的后台,但再硬的后台,硬得过宁王殿下么?硬得过宁王殿下的老子,皇帝陛下么?
沈鹏听得这跟随自己商队,去脱欢的部族混了些时间的少年,居然是宁王朱权,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儿子,不由得手一哆嗦,暗暗后怕,心道:若是殿下在脱欢那里有了闪失,只怕不但是蓝将军,只怕驸马爷也不会放过我了。想到这里,便即躬身赔笑道:“既是殿下所命,小的遵命便是,可是一万两银子?”说着话,竟是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在蓝玉的帅案上蘸了蘸墨,写起了欠条。
“一万零四百两。”朱权看他整得煞有介事,忍不住哭笑不得,接道:“本王当众所说的话,难道还能赖账不成?何须如此?”
沈鹏写好欠条,呵着气吹干墨迹,故作为难之色的道:“生意自有生意的规矩,殿下莫怪,便请签字画押吧。”心中暗道:反正欠条收下之后,驸马爷,也就是你的七姐夫,要不要讨债,那就是你们的家事了。反正我是没胆子去你王府要债的。
蓝玉忍笑接道:“这是自然,军有军规,商有商道,自古皆然。”
朱权无可奈何,在沈鹏的欠条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转头见到沈鹏和蓝玉的微笑,很有一些签卖身契约的郁闷感觉。
沈鹏小心翼翼的将欠条收入怀中,恭谨的对朱权道:“待得小人事情办完,便请殿下随小人去取银子。”说罢,转头对蓝玉轻声问道:“小人的商队意欲离去,却遭军士们阻拦,不知蓝将军可否让他们放行,让小人率商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