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的父亲乃是明朝的开国元勋,魏国公徐达,在朝野威望素著,是以自幼便见惯了登门造访,对父亲阿谀奉承,尽力巴结的朝中官员,心下极是厌恶,此时听得杨海波如此说,忍不住眨了眨眼,心道:“父亲曾言道,一个人位高权重,地位尊荣之后,性子便会不知不觉的转变,看来也并非人人都是如此。”
“对了,我怎么说也曾救过你性命,你却该如何报答于我?”杨海波突然一本正经的道。
徐瑛见他竟是如此说,忍不住面上微微一寒,冷道:“那你想本公子如何报答于你?”
杨海波手指了指徐瑛手中的那个长条形布袋,干笑道:“你那剑法似乎不坏,可否传授于我?大不了我拜你为师便是。”口中这样说,心里却是暗道:若是她应承传授我武功,便可经常与她相见了,心里也忍不住暗暗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好法子来。他刚一来到这个古代世界,便即卷入了锦衣卫的阴谋厮杀,被徐瑛相救,心中自然对她感激非常,此时和她相处内心中竟是充满了平和,完全没有了前两日的那种提心吊胆,忘记了宫廷中的尔虞我诈,甚至忘记了自己此时乃是宁王朱权的身份,只想时时见到她而已。
徐瑛听他竟如此“挟恩求报”,忍不住沉吟了一下,扬眉笑道:“传授你武功那是可以,想拜师却是休想,你天赋低劣,若是学艺不精,岂不是大大的丢了我的颜面。”
杨海波素来心高气傲,此时竟被眼前这个女子如此看轻,忍不住恼羞成怒,但回想起徐瑛那不凡的武功,却又忍不住气结,悻悻的道:“那是因为你拜了秦老猴子作师傅,早练了几年,待我功夫强过了你,看你却如何说大话?”
徐瑛听他竟称呼自己的恩师秦卓峰作“老猴子”,忍不住佯怒着伸手“狠狠”打了他一拳,嗔道:“作死么?竟对家师如此无礼。”心道:这小子心高气傲,若是激励于他,便会刻苦学武。武功高了,对他应付现在危机四伏的局面大有助益。想到这里,冷道:“只怕你未必有这番能耐?”
这么明显的激将法,杨海波以前不知被自己的教练李征使过多少次,哪有看不出来的?眼睛转了转,笑道:“那咱们不妨打个赌约如何?”
徐瑛见这家伙居然如此惫懒,居然反来激自己,忍不住既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不知你却想赌个什么?”
杨海波踱来踱去的走了几步,突然笑道:“看你的装扮,似乎时时都是书生打扮,虽多了两分两分英气,未免美中不足,若是待我武功胜过了你,你便穿女儿家的衣衫我看看如何?”
徐瑛自幼习武,出门在外为了行走方便,便时时做书生打扮,听得杨海波如此要求,忍不住一楞,好胜心起,毫不犹豫的道“便是如此,待你武功胜过我之时,我便换过装束。”说到这里,心念一转笑道:“但你胜不过我之时,却须唤我作师姐才可。一日胜不得,便唤一日,一辈子胜不了,便得一生一世唤我作师姐?”
杨海波哼了一声,道:“看你年纪肯定还小过我一两岁,却是这么喜欢当师姐?”伸出手掌来,道:“那咱们便来击掌为誓如何?”
徐瑛毫不犹豫的伸掌和他相击,转头却见杨海波似乎在偷笑,心道:这个小子心里鬼念头忒多,须得严训不可。想到这里,面颊寒霜的开始教授起杨海波武功来。
半个时辰后,杨海波累的气喘吁吁,忍不住坐在草地上歇息起来,伸手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看了看旁边气定神闲的徐瑛,问道:“师姐,你说小弟我天赋如何?”
徐瑛听了他的话心中暗暗沉吟道:这小子天赋很高也就罢了,最古怪之处乃是武功甚奇特,招式虽是简洁,但却是实用。虽是毫无内功习练的基础,居然还能完全依仗体力和我过招片刻,竟似习练过几年功夫一般?心中虽是如此想,但口中却淡淡的道:“平庸之极。”
杨海波眼见他如此口不对心,忍不住也有点着恼,想起自己在秦卓峰的指点下,虽是习练日短,说不上什么骑术,却已能自如的骑乘那匹普通红马。当下手指着不远处那悠闲的吃着湖边青草的良驹“乌云盖雪”,道:“那咱们便比比骑术如何?”他那日入宫觐见朱元璋后回府之前曾在街上游玩半日,却未曾见过应天城中,有一个女子骑马的,此刻如此提议,便想以此来难住对方。
徐瑛心念一转,已然明白对方的居心,忍不住笑道:“自作聪明,实话告诉你吧,以前时有军中将领来拜访家父,本公子见过的良驹只怕还多过你见过的人,莫说骑马,便是弓箭技艺,也略知一二。”
杨海波听得徐瑛如此说,忍不住心中冰凉,暗道:不是说古代女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的柔弱之辈么?怎的我却碰上如此一个厉害的主儿?
此时却见徐瑛手指了指那匹“乌云盖雪”,面露郑重之色的道:“此马大非寻常,只怕只有我师父那等武功才能降伏于它,本公子若不想伤它,只怕也是难以办到。”
杨海波听她如此说,站起身来,口中强道:“不就是一匹马么?竟是如此小题大做,且看我来骑它。”他生性好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