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月色,我又看看胖子,点点头:“行了,动手吧,”
老魏头儿爷俩看着脸色凝重的我和胖子,心里沒底儿了:“二位,能不能说点儿我们能听懂的话啊,我看着你们,咋这么慎得慌啊,”
胖子扭头看了老魏头儿一眼:“呵呵,今天再让你们爷俩开开眼,对了,二愣子,别闲着,你地形熟,去找几块雷击木來,”
魏二愣子看了他爹一眼,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找雷击木了,弄得老魏头儿看着牛逼闪电的胖子直迷糊:“我操,你说话比我都好使,他他妈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啊,”
“我们哥俩投脾气,处到那了,呵呵”胖子龇牙一笑,一副“有钱难买他愿意”的装逼犯表情,
不一会儿,魏二愣子捧着几块焦黄的雷击木回來了,胖子接过雷击木,用砍刀劈成一个一个越10公分的木楔子,然后围着那具尸体,按照紫微、天虚、天音、红鸾等19宫星对应的位置,插入土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胖子掏出一卷红绳,沿着18跟木楔子拉了一道绳圈,做完这一切之后,胖子拍拍手:“凯子,该我做的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儿了,呵呵”
我拿出一沓敕魂七掌符纸,又用酒团了五个泥球,而后走到尸体跟前,先是用泥球将死者的两耳、脚心、和百汇穴全都按上泥球,同时在死者的两手里各插入一支白蜡烛,
做完了这一切,我透过上方的树冠,看可看依然大如银盆的月亮,将敕魂七掌符贴在了死者的眉心上,
不过,我犹豫了一下,又在死者的胸口和后心各贴了一道敕魂七掌符,谁知道这家伙死后会不会因为死于非命而心生怨念,一会儿真要是三魂七魄离体后凶性大发,变为魍魉,多一道预防措施总不是坏事啊,
准备停当,我和胖子退回到简易板房里,此时,老魏头儿父子躲到房间的一角儿,一脸戒备地看着我和胖子,沈涵则一捅咕我:“你们俩搞什么鬼呢,神神叨叨的,我看还是报警吧,”
“报警,”我摇头苦笑,“这里手机沒信号,难道咱们还得走回去报警,再说了,就算警察來了,好家伙,又是走访勘察,又是询问的,咱们百分之百得被带回去协助调查,沒个十天半个月都别想消停,那我们还救毛的人啊,直接等着撕票吧,”
“再说了,这事儿如果警察介入能处理的话,我们又何必孤身涉险,还把你也拐带进來了,呵呵”我拍拍沈涵冰凉的小手,随即对自己这下意识的亲昵举动惊了一下,什么时候我对沈涵产生了如此的亲近感,
沈涵倒沒在意我的无意之举,只是一脸惆怅地呆呆望着那具尸体:“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我们准备将死者的魂魄困住,然后逼其说出谁是幕后主使,”我据实相告,
因为此前沈涵、老魏头儿他们已经看到过我收服那个老女鬼,因而对于我的这番话并不太吃惊,但出于对鬼神的本能恐惧之心,老魏头儿父子还是浑身一抖,魏二愣子又摸出一瓶二锅头猛灌,被老魏头儿狠踢了一脚:“你个完蛋货,瞅你被吓得那熊色(sai,三声),操,你他妈别都造了,给你爹我留一口啊倒是,”
合着在满归不可一世的老魏头儿心里也害怕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午夜时分,老魏头儿父子依着背包,已经发出了鼾声,
沈涵倒是很精神,一直警惕地看着那具尸体,好像那家伙随时会诈尸一样,
林间疾行的夜风掠过松枝,带出一阵阵似呜咽、似叹息的怪异声音,并将简易板房外面罩着的塑料布刮得“哗啦啦”直响,令人心里发紧,
我走出简易板房,用手沾点唾沫试了试风向,又看了看月亮,已经被一摸带着亮边的乌云遮住了大半,看起來很诡异,
“胖子,该动手了,”我吆喝了一声,
胖子闻声钻出來,乐呵呵地看着我:“凯子,我咋感觉浑身兴奋呢,你说我是不是心里有病啊,”
“你丫一向看热闹不怕乱子大,这不奇怪,你要是不兴奋,那才是真有病了呢,”我被胖子气笑了,这个天然呆,别看平时混不吝的莽撞相,可每临大事有静气,总是能给我平添几分底气,
“喂,妹子,有兴趣看看你从未看过的审鬼的景象吗,告诉你,过了这村可沒这店了啊,”胖子成心和沈涵逗咳嗽,故意大声问她,
沈涵摇摇头:“对不起,我好奇心不强,你们还是留心自己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涵在月光下楚楚动人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我,令我心头一热,
大事当前,最忌心浮气躁,荷尔蒙泛滥,所以,我收回心神,调整了一下气息,转而走向那具尸体,
我点燃死者手中的白蜡烛,然后在红绳和雷击木围成的绳圈外面的东南西北四角,用五雷油池火符纸分别摆出了乾、坎、离、震四卦象,
摆好四卦之后,我我后退三步,手捻三炷香,对着绳圈里的死尸开始默祝:素气九回,制魄邪奸,天兽守门,娇女执关,七魂和柔,与我相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