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这些驱鬼的必备之物。不一会儿就将我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得了。我一看。让胖子和卓凡二搭手。将夏千放到了一张条凳上。同时让卓凡二在一旁扶着点儿。别把夏千从条凳上掉下來。
随后。我铺开黄裱纸。拿个碟子研磨好朱砂。提起笔刷刷刷。画了一道幽冥符。之后。我抬眼看向一旁龇牙咧嘴瞧热闹的胖子。胖子很乖觉地一点头儿:“不用吱声。我明白。”
说完。胖子很有很有眼力见儿地找來一个空碗。我将画好幽冥符的符纸包上一小捏朱砂。折成三角形。投到碗里。再用白酒点燃符纸包。
而后。我一手持碗。一手用毛笔蘸上朱砂。在夏千的额头点上一点。嘴里喃喃地念道:“杳杳冥冥, 天地同生, 散则成气, 聚则成形, 五行之祖, 六甲之精, 兵随日战, 时随令行。叱。”
念完咒语。我让卓凡二将碗里的纸灰连同温热的白酒一起灌进夏千的嘴里。旋即抓住夏千白皙的右手食指。用缝衣针在夏千的食指指肚上扎了一下。几滴黑色的血珠儿便冒了出來。
我捏住夏千的指肚挤了几下。黑色的血珠儿逐渐变成鲜红色。我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夏千。见小丫头的两颊已经有了血色。知道她体内的煞气已经被吞到体内的符纸纸灰化解了。便示意卓凡二和胖子将夏千抬到屋里休息一会就行了。
直到这时。卓凡二一直紧绷的面部肌肉才总算松弛了下來。而后和胖子将夏千抬到隔壁房间的炕上。盖好被子。又观察了一下夏千的呼吸。见小丫头的呼吸很细密平稳。这才真正放下了心。出來和胖子我们俩挤坐在破沙发上抽烟。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卓凡二打破了这种安静的气氛:“我说哥几个。跟你们俩呆的时间越长。我咋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不是。在认识你们之前。我也沒碰上过这么些邪门的事儿啊。”
“得了吧。臧天朔写过一本书。叫无知者无畏。就是给你们这种棒槌写的。知道不。”胖子眼睛一斜楞卓凡二。顺鼻子里冒出一股烟儿。表情很是不屑一顾。
“师兄。露怯了嘿。那书是王朔写的。不是臧天朔。呵呵”我捅了捅胖子。成心给他添恶心。
“滚一边去。王朔和臧天朔不都是长个大窝瓜脑袋。一笑跟家里出了啥事儿似的。有区别吗。”胖子根本就不脸红。在扭头斥哒了我一句之后。继续跟卓凡二掰扯:“二子。你之前不是沒遇到这些事儿。而是因为你对阴阳界的无知。遇上了你也不知道。这就好比你上街捡了块翡翠如意。可你是山炮。不认识啊。于是就当是一冻白菜帮子给扔了。然后还抱怨自己从未遇见过宝贝。这是一个道理。明白了沒。”
“啥乱七八糟的。操。”卓凡二被胖子不伦不类的比喻给挤兑笑了。笑过之后。卓凡二面色一正。问道:“我说。你们俩明天还真打算再去那温泉看看啊。不危险吗。”
“呵呵。兄弟。好意心领了。可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为了解放全人类的神圣事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叫啥。执著啊。”胖子刚稳当了一会儿。这工夫又开始得瑟了。站起來是吐沫星子四溅。还摆出了一个经典的文革样板戏造型。
“师兄。不会是徐羽菁的灵魄又在你体内闹妖了吧。啊。”一见胖子又要唱京剧。吓了我一哆嗦。还以为是徐羽菁留在胖子体内的那道灵魄又不消停了呢。
“别扯犊子。我在帮助天真无邪的卓凡二同志重新认识这个五六七八维的世界呢。呵呵”胖子眯着小眼睛。朝卓凡二促狭地笑了起來。
我们正嬉闹着。就听夏千躺着的屋里传出了一阵干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