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脸上飞红。语气顿了一下。似乎对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那些僵尸不僵尸、鬼魂不鬼魂的畜生们光欺负我还嫌不够。又逼迫我去附在临近林场的村民身上。制造恐慌。进而逼迫那些村民盖一座灵堂來供奉那些畜生。我本不愿意这么做。可又害怕那些畜生们变本加厉地折磨我。这才干出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请两位小师傅乞谅。”
我和胖子听完那女鬼的话。呆呆地立在雪中。半响无语。
那女鬼见我和胖子突然之间神色有异。不知道我们是对她的话心生恼怒还是怎么了。便也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在一旁惴惴地看着我们。
我和胖子此时已经无暇顾及那女鬼的感受。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女鬼说过的那几句很关键的话“日本大兵……那些僵尸不僵尸、鬼魂不鬼魂的畜生……”。奶奶的。从拜黎叔儿为师到现在。我们多多少少也见过了毛僵、厉鬼、凶神、鬼差等传说中的鬼神妖邪。可唯一能让我们与那女鬼那句“日本大兵……那些僵尸不僵尸、鬼魂不鬼魂的畜生……”对上号的邪祟。就只有至今我们一想到仍不免腋下生汗的不死军团一种。
我和胖子之所以会萌发这种可怕的念头。更主要的。还是女鬼的那句其中还掺和有日本大兵。
因为按照那女鬼自己所说的卒于民国三十五年。也就是公历1946年。正好赶上了日军侵华战争的全过程。作为在那个乱世苟活过來的难民。那女鬼生前对日军的形象记忆深刻是情理之中。如此一來。她所说的那些怪物中混迹有二战的日军就应该不是信口胡说。
可是。如果这一推论成立的话。那么。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地说。这些僵尸不僵尸、鬼魂不鬼魂的畜生。应该就是我们当初在建兴大酒店的地下室见到过的。以后又在海拉尔大草原诺门坎战役遗址附近的秘密基地见过的不死军团的鬼魂是同一物种。或者说。这些畜生很可能就是那不死军团的残渣余孽也说不定。
不过。倘若这些怪胎就是不死军团的残渣余孽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虽说算不上人迹罕至。但也是交通不便的大山深处。这可太奇怪了。
我和胖子脑子里在将这些事儿都过了一遍筛子之后。也沒有捋出清晰的思路。当然。此时的我和胖子早已不是当初那被几个尚不成器的日军不死鬼魂就吓得屁滚尿流的毛头小子了。如今。只要让我们小哥俩碰上了丫们。不但要揪住他们的狐狸尾巴不放。还要就地消灭之。就是这么牛逼。
我眼神冷峻地看向胖子那意思是。师兄。沒啥琢磨的了。准备战斗吧。
胖子当然明白我的心思。看向我不但龇牙一笑。还一翻手从后背里掏出了一柄罩着鹿皮剑鞘的玄铁剑。笑呵呵地看向我说道:“操。我家伙都预备了。沒啥说的。就是一个字。干死丫的再说。”
我大吃一惊地看向得意洋洋的胖子:“师兄。我都沒注意。你丫啥时候把这玩意儿别在裤腰带上了啊。你可老奸了。呵呵”
“自打上次和李茂磕那回。因为吃了沒有带家伙事儿的亏以后。兹要是出门办这类鬼案子。我都习惯性地带上家伙。闲了置忙了用。这是学(xiao)问。懂不。”胖子随手挽了个剑花儿。一脸坏笑地开始跟我装老江湖。
我沒有继续搭腔。而是转头看向那女鬼。问道:“那些怪胎经常在哪里出现啊。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那女鬼点了点头。缓缓地朝东北向的密林里飘了进去。我和胖子则紧随其后。
那女鬼心思很细密。怕我和胖子跟不上她。有意放慢了飘飞的速度。见状后。胖子嚷了一句:“那啥。你正常速度就行。我们哥俩腿上绑了纸马。是健步如飞……i哎呦我操。可摔死我了。”
胖子只顾着嘴上和那女鬼打屁。却忘了看脚下。结果被松树那拱出地面并被积雪覆盖住的树根结结实实地绊了一跤。摔得是一嘴的雪。忍不住趴在地上就开始骂街。
?那女鬼见了胖子的糗样。忍不住掩口而笑。笑得我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赶忙扶起赌气趴在地上不起來的胖子。小声说道:“你丫不装逼过不去年是吧。一天跟你我上老火了。快起來。你等菜呢是吧。”
胖子臊眉耷眼地爬了起來。朝那女鬼龇牙一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见笑见笑啊。呵呵”
略过这段小插曲。我和胖子跟在那女鬼的后面走了一会儿。就感觉积雪是越來越深。林内的光线也是越來越暗。再加上林区的冬天天黑得早。很快。林子里就变得黑魆魆的了。看着就让人心生惧意。
“我说。这不会是陷阱吧。啊。”胖子看了看仍旧在前面的半空中飘荡着带路的女鬼。放缓脚步靠近我。和我咬起了耳朵。
“我想不会。如果她要是想害咱们的话。也沒必要将那些不死鬼魂的事儿告诉咱们。那样岂不是更容易引起咱们的警惕呢。我看不会。再说了。就凭咱们哥俩的这身腱子肉。就算是真有陷阱。有能奈我何。是吧。”我简单理顺了一下思路。断然否定了胖子的猜疑。
见我说得有理。胖子沒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