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局手里的黑手机。我和胖子知道啥也不用说了。眼泪哗哗的。可见到亲人解放军了。亚拉索。
见我和胖子有点激动。跃跃欲试地想过去熊抱他。石局警惕地看向我们俩:“你们俩给我消停点儿啊。稳当地。我还有话说呢。”
我和胖子做事擦了擦眼角。然后一脸虔诚加崇拜地看向石局。胖子抢先说道:“好好。您说您说。我们正好控制一下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您继续。呵呵”
石局沒着沒落地看了我和胖子一会儿。真是拿我们俩沒辙了。叹了口气说道:“黎仕其聪明一世。粘上毛那就是猴精儿。怎么会收了你们这两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活宝当徒弟。难怪他死了。是被你们俩给气死的吧。诶。”
“石局。话得这么说。啊。是我们这两个水嫩的有为青年硬生生毁在了黎叔儿手里才对。是吧。凯子。”胖子真是给个杆儿就敢往上爬。还不是一般的自來熟。一见石局是我们自己人。这厮居然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了石局的办公桌上。还龇牙咧嘴地和石局逗起了咳嗽。
“诶。诶。往哪儿坐呢。哎呦。我都快被你们气得肝硬化了。下去。”石局一见胖子是真拿这里当自家炕头儿了。是又气又乐。一抬手。将死胖子从办公桌上给推了下去。
石局也看出來了。不能好我们俩生真气。否则真得被气的得了气迷心不可。于是。也不搭理我们这茬儿了。坐在沙发椅上嘬了两口烟斗。正要接着说正事儿。才发现烟斗里已经沒有烟丝了。
胖子会來事儿。一见石局用目光满桌子找烟。赶紧顺兜里掏出刚才黑石局的那半盒烟。掏出一枝送到石局跟前儿。是一脸谄笑:“您抽我这个。这个好抽。呵呵”
石局哭笑不得地看着胖子。接过烟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拿我的烟交人儿(东北方言:讨好、拉拢)來了是吧。你个小王八羔子……”
胖子龇嘴獠牙地一笑。也不难为情。大大方方地将烟盒装回到自己兜里。继续摆出一副特无辜、特天真的表情看着石局。静听下文。
石局假怒真稀罕地笑了一下。揉碎了烟丝塞进烟斗里。抽了一口之后。面色突然一变。一缕阴云袭上眉心。显得是心事重重地说道:“知道我为啥一直沒有向你们透露我的17组身份吗。”
我和胖子摇了摇头。心说嘴长您身上。您不说。我们知道为啥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因为。雅克什市局里有内奸。也就是陆宇峰安插的耳目。而且这些数量不详的耳目潜伏的一直很深。而且。我感觉他们其中有些人已经窃取了一定的位置。成为了市局里面的科所队长或更高级别的领导干部。他们这些人。平常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你根本抓不住任何蛛丝马迹。即便想当初陆宇峰暴露以后。我还以为这些耳目会跳出來为他们的主子殉葬。结果却是啥他妈动静都沒有。你们说。这些耳目的心理素质该有多强大。一般受过训练的特警都赶不上他们啊。”
石局说到这里。闷声不响地抽了几口烟。似乎在平复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
对于石局一开始的话。我和胖子倒也沒有表现得过于吃惊。因为陆宇峰在雅克什市公安局下面的派出所隐藏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不在市局里面安插自己的党羽亲信。这并不为奇。
可是。石局后面的话很关键。那就是当陆宇峰被17组步步紧逼、不得不在北部原始林区的嘎仙洞里和我们死战的时候。这些耳目竟然还是是无动于衷。不为所动。这就显得有些非同寻常了。
难道。在这些耳目接受的任务里。还有比他们的扛把子的生死更为重要的事情吗。如果有。那又会是怎样鬼神莫测的非常任务呢。
我和胖子的后背开始冒凉气了。要知道。对于陆宇峰极其邪教党羽们那还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亡命徒式的残酷手段。我们俩是不止一次地目睹并深受其害。假如我们的推断成立。那么。陆宇峰安插在雅克什市局里面的这些耳目咬紧牙关苦撑到今天。他们所图谋的。一定是一桩隐藏着巨大无比的阴谋。一旦得逞。必定是惊天动地、乃至掀起无边的血雨腥风。
一念及此。我和胖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石局在一旁冷眼看了我和胖子一会儿之后。将烟斗里残余的烟灰摁灭。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想到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了吧。这也是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和你们取得联系的原因。我是怕稍有不慎。被那些耳目察觉到了。如此一來。一是会将你们置于危险的境地。二來。我也是怕打草惊蛇。反倒会令那些耳目们隐藏的更深。这真是麻杆打狼。两头儿怕啊。”
石局说完这些。站起身。看向窗外阴霾密布的天空。吐出一口长气:“变天了。又要有一场暴风雪來了啊。”
我和胖子闻言也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果然。铅灰色的天空彤云密布。一波接一波的凛冽寒风迅疾掠过积满了白雪的屋顶。卷起漫天的雪尘。使人即便在有着热烘烘的暖气的室内。依然能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种天象。无疑是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