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突然问及尸体的处理情况。石局和卓凡二又是一怔。呆了一下。卓凡二十分不解地看向我和胖子。疑疑迟迟地说道:“当然是运回我们大队的停尸房做进一步是尸检。以确定死因。除此之外。还能咋办。”
“是这样。嗯。石局。我们兄弟俩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如果要将这些尸体运回到重案大队的停尸房。那么。今晚希望能让我们俩看守这些尸体。行不。”一听卓凡二要将这些尸体运回他们大队的停尸房。我不置可否。却提出了一个令石局和作风都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问題。
“你们俩、啥意思。再说一遍。我沒挺清楚。”听了我的话。石局有点儿不可思议地看向我和胖子。在发现我们俩是一脸坚定、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以后。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那啥。石局。您别多想。这有些事儿我们俩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但是。今晚必须得让我们俩看守这些尸体。否则的话。真容易要出大问題。我们沒有和您逗壳子。再说了。我们看这玩意儿你们公安局又不给钱。我们犯得着哭着喊着揽这差事吗。有多大便宜占是怎么着啊。呵呵”胖子见石局一脸吃惊的表情。忍不住和石局贫了一句。
石局被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举重若轻、沒心沒肺的德行的死胖子给呕乐了。一摸下巴。说道:“行。不过我得派人跟着你们。你个小胖子别这么看我。我不是怕你们偷尸体。而是让人保护你们。你们真要是出点儿啥事儿。别说你师傅。我咋和你们家人交待啊。”石局见胖子一副挺不含糊的鸟样看着自己。忍不住笑道。
“您可拉倒吧。就你们那些警察。一人拎根儿烧火棍跟着我们。到时候。就不是他们保护我们。而是我们要照顾他们了。得了。您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您还是别给我们添乱了。大爷。石大爷。算我跪下求您了。成不。”听了石局的建议。胖子根本不领情。一口回绝了。
“那啥。要不。让凡二跟着吧。凡二枪法好。到时候我在他的子弹上涂点儿阴血。兴许用得上。呵呵”我也知道。倘若就是我们哥俩在同时房里守着这些沾满了鬼气的尸体。石局不放心倒在其次。关键是这不合乎办案规定。万一到时候真出了点儿什么不可控的状况。市里的那帮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大员们就会趁机抓石局的小辫子。给石局上纲上线。
可是。假使有卓凡二在场。那就不一样了。属于重案大队正常办案。谁也挑不出毛病來。
石局朝我心照不宣地一笑。意思是算你小子机灵。理解老夫的难处啊。
我朝石局一拱手。一龇牙。笑道:“好说好说。您老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们不会捅娄子的。呵呵”
“不是。你们这两个犊子玩意儿。咋啥好事儿都落不下我呢。我抱你们家孩子跳井了是咋地。咋每回有这道刀架脖子的操蛋事儿你们总会想起我呢。哎呦我去。”卓凡二在一旁憋了半天了。这会儿忍不住开始为自己抱屈叫冤。
“操。别不知好歹。我们这是给你丫一个立功扬名的机会。知道不。到时候。报纸电视一宣传。重案大队大队长挑灯夜审尸体。破获本市灵异杀人大案。那你就不是人了。是可以昼断阳、夜审阴的现代包皮、呸。说秃噜嘴了。是现代包公包龙图啊。你还想咋地。呵呵”胖子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卓凡二。是落井下石。尽情奚落挤兑他。
笑笑闹闹。事儿就这么定下來了。石局留下卓凡二在山上一会儿指挥搬运尸体。并就手开展现场勘察。看能否发现一些与这起案件有关的蛛丝马迹的犯罪线索或证据。
那些活儿太专业。我和胖子插不上手不说。两个头顶光环的青年神棍呆在那也影响警察叔叔办案。不合适。于是。我们俩就跟着石局下了山。
“我破了半辈子的案件了。沒想到。老了老了。竟然和鬼鬼神神打上了交道。难怪那些当官的说我沒有党性原则。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呵呵”石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防止滑倒。边抽空看了我和胖子一眼。自我解嘲地苦笑道。
“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加菲猫。再说了。您搞封建迷信。那出发点也是为了工作。是为了保一方平安。对吧。再看看那些沐猴而冠的所谓公仆。操他大爷的。哪一个不是烧香磕头、求神问鬼地琢磨着升官发财死老婆啊。那啥。他们要是敢再得瑟。我就坏了他们办公室的风水局。让他们一个个都掉蛋儿。咋样。”胖子见石局干着工作。还得受那些专门以整人为乐事的官员们的腌臜气。忍不住为石局打起了抱不平。还自告奋勇地要为石局出口恶气。
“你可消停点儿吧。官场。就是个很埋汰的大粪缸。再好的人。只要掉到了这里。早晚都会被染黑熏臭的。这是规律。也是一种生存的潜规则。想当年。就连把贪官抓住之后就活扒皮并立在金銮殿里恐吓其他官员的朱元璋都遏制不了。你们两个小嘎豆子就想扭转乾坤啦。呵呵”石局被胖子多少显得有些稚气的气话给逗笑了。回头看向我们俩。半是规劝、半是发泄不满地说道。
官场的事儿。我和胖子涉世不深。其感受自然无法同身处其中。却又不甘与之同流合污的石局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