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与悲伤。看得我心中是异常酸楚。悲愤难鸣。
“对了。我在哈尔滨的银行里偷偷地给紫夜存了一大笔钱。文件都在紫夜妈妈那里。如果需要。你尽管用吧。只求你能照顾好紫夜。拜托了。拜托了。我太累了了。想彻底休息了……”寒劲松拼尽全力。又挤出了这几句话。而后一脸平静地躺在床上不说话了。
“寒叔儿。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我能救你。真的。”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着寒劲松。情绪失控地大喊道。
“沒用了。小凯。你看……”寒劲松费力地掀起身上的被子。用骨瘦如柴的右手一按自己的胸腔。我眼睛瞬间就瞪大了。寒劲松的胸腔里面竟然柔若无骨。呈现出液态形状。已经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面。无数蠕动的白色蛆虫若隐若现。其状极为恐怖。
“他们跟我下这种蛊毒。就是想让我体验到紫夜死亡时要承受的那种痛苦。他们的心。太歹毒了啊。所以。小凯。你一定要保护好紫夜。答应我。答应我。”寒劲松猛地抓住我的手。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流着泪点了点头:“寒叔儿。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紫夜。我发誓。”
寒劲松发自内心地一笑。仰面僵直地倒在了床上。不动了。
“紫夜。紫夜……”一见寒劲松真要不行了。我大惊失色。发疯一样大喊紫夜的名字。
就在这时。胖子大力撞开房门。保护着紫夜和她的母亲慌慌张张地跑了进來。一见寒劲松已经是接近弥留的状态了。紫夜和她的母亲一下子就扑到了窗前。拚命地大声呼喊着寒劲松的名字。并哀哀地哭泣。其情景之凄惨。就算是石人见了都会落泪。
不过。一见胖子那副气急败坏要杀人的嘴脸。我知道外面一定是出事儿了。所以也顾不得去安慰真相拥而泣的紫夜母女。一把抓住正搬动桌椅堵住房门的胖子。问道:“咋回事儿啊。这是。”
“操。别JB提了。”胖子手脚不停地将一切能挪动的东西都堆放在门口。同时嘴里说道:“刚才我和紫夜。还有那个徐大夫不是一块堆儿出去的吗。我操他姥姥的。沒想到那姓徐的孙子真是损到家了。说是出去打个电话。完了就再也沒回來。不一会儿。我就看见院子里冒出一票人。手里还拎着啥东西。我想出去看看。这才发现通向院子里的主门已经被从外面顶死了。完了就见那姓徐的指挥那帮人开始在院子里放火。不信你看……”
胖子左右一看。这才发现卧室里是密封的。根本就沒有窗户。
我一听胖子说完。心里就是一惊。这徐狄龙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在预料到寒劲松可能将他们制贩毒的秘密向我和盘托出以后便萌生了将我们全部烧死、以达到掩盖其罪行的罪恶目的。真是蛇蝎心肠啊。
可是。眼下这种危在旦夕的情形。并不是我们靠气愤就能解决问題的。而是要马上想出逃生的法子。否则的话。这别墅里面到处都是易燃的装潢材料。一旦或是有外面蔓延至室内。我们即便是不被烧死。也得被那些化学产品燃烧后产生的毒烟给活活熏死。
假如这会儿只有我和胖子的话。那我们哥俩就是硬闯。也完全能杀出一条逃生的路。但是。我们不可能丢下紫夜母女俩。这样一來。我们就只能放弃硬闯这条路。另辟蹊径才行。
见我和胖子六神无主地在地上转來转去。已经是尸居余气的寒劲松不知道从哪儿又來了一股劲儿。腾地坐了起來。俩眼直钩地看向我:“这卧室里还有一个地方可以通到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