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儿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看那栋棺材屋,一笑跟哭似的看着那喇嘛:“那啥,不进不好是吧,呵呵”
黎叔儿的冷幽默并沒有收到什么效果,那个喇嘛依旧是一副平和呆板的笑容,并对黎叔儿深施一礼后,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看着那喇嘛多少有些伛偻的背影,黎叔儿用手指点了点那喇嘛的背影,故意高声说道:“这是个典型的装憨卖傻的主儿,你们别看他笑得跟哇哈哈似的,这家伙身上至少养着5个厉鬼,狠着呢,”
那喇嘛听到黎叔儿的话,身形一震,但在迟疑了一下之后,并沒有回身,而是继续疾步向外走去,
黎叔儿得意地一笑:“妈拉个巴子的,跟我玩儿轮子,你还嫩点儿,”
说完,黎叔儿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身上的衣服,而后步上青石板的台阶,对着两扇雕有菱花格心的紫檀色隔扇门朗声说道:“宿老爷,毛南一支混元派黎仕其携徒拜会尊严,可否赏脸一晤,”
片刻之后,屋里传來一声阴冷而威严的声音:“有贵客至远方來,不亦悦乎,只是老朽身子多有不便,还请贵客移驾屋内一叙,失礼之处,尚请海涵,”
“操,他妈谱儿倒不小,还让咱们进去见他,啥JB玩意儿,”黎叔儿嘴里小声地骂了几句之后,心里稍微平衡一点儿了,这才一推紫檀色隔扇门,迈步进入室内,
因为之前我和胖子对这宿老爷就已经先入为主地抱有很深的成见,所以在进入屋内后,我们俩二话沒说,就开始四下打量起來,看里面是否设有机关或埋伏:与这些毫无人性的邪教之徒打交道,根本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必须时刻提高警惕,宁杀错,勿放过,
这是一间布置的相当优雅的房间,四壁钉满紫檀色的木板,上面还画有精致的工笔花鸟画,地的中间放有一尊铜制仙鹤香炉,一缕缕淡紫色的香烟从仙鹤嘴里悠然溢出,并如浮云一般点缀在四壁的那些花鸟画之间,使之看起來恍如仙境,
仙鹤香炉后面,是一个越有半人高且铺有厚厚的黄色锦缎的床榻,一位面白无须、年约四旬、样貌堂堂的男子端坐在榻上,一袭宽大的道袍将其整个下半身遮挡的严严实实,唯有绣在道袍上的当胸一朵绿色牡丹花不时发出妖异的诡光,看起來令人很不舒服,,
那男子虽然看起來文质彬彬,像是位高级白领或政府官员,但其双眼三角有棱,目光如两眼幽深的古井,一看就是工于心计且城府很深的奸雄一类的人物,
咋一见到那男子,黎叔儿也是微微一怔:“你就是……宿老爷,”
那男子微微一颔首:“怎么,与你们想象中的有差距,是吗,”
“嗯,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一动弹浑身都掉渣儿的老帮菜呢,沒想到这传说中的宿老爷居然只是一个中年汉子,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呵呵”黎叔儿打了个哈哈,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外之感,
那宿老爷似乎对黎叔儿满嘴的粗言俚语很不习惯,微一皱眉,然后才说道:“坊间的传言本就多不可信,这宿老爷的称呼,不过是一些朋友对宿某的抬爱,结果以讹传讹,就这么叫开了,呵呵”
“称呼嘛,不过就是个代号而已,叫啥都无所谓,那啥,我们师徒三人今日拜会宿老爷,一是道喜,随点儿礼钱,”说着,黎叔儿将胳肢窝下的白纸包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宿老爷对于那个纸包连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嘴角一抿,礼节性地笑了一下,然后语气平淡地说道:“说说你们來的目的吧,”
“敞亮,我就愿意和敞亮人办事儿,宁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呵呵”黎叔儿对于宿老爷的直截了当也有点儿出乎意料,打了个哈哈之后,说道:“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有个不情之请,不过呢,这事儿对于宿老爷來说也是小事儿一桩,易如反掌,”
宿老爷对于黎叔儿的的磨磨唧唧不置可否,静等黎叔儿的下文,
见自己嘚啵嘚地说了半天,宿老爷根本就不搭茬儿,黎叔儿老脸一红,赶紧说正題:“那啥,我们有一亲戚家的姑娘前两天被你的手下带到了府上,说是要给你当准新娘,那丫头沒见过啥世面,笨嘴拙腮,说不能说道不能道的,你府上美女如云,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你看是不是就把那丫头放了呃,呵呵”
“那丫头好什么名啊,”宿老爷似乎对这个事儿很感兴趣,饶有兴致地问道,
“吕卫红,双口吕,”胖子抢着答道,
“哦,是她啊,你们不说,我还真就有点儿记不起來了,”宿老爷垂下眼睛想了一想,突然撩起眼皮,目光如电地看向黎叔儿,“那你们凭什么就让我放人呢,”
“啊……”因为这宿老爷一直像个谦谦君子一般同黎叔儿对话,这冷不丁一变脸一放横,把黎叔儿造得一愣,一时语塞了,
“在这囚心城里,我宿老爷说过的话,就是阴条律令,不管对错,所有鬼魂都只有听命执行的份儿,谁敢说个不字,啊,你们几个到了我这里,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我放人,那我以后在这囚心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宿老爷看着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