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儿,这就是你所说的囚心城吗,”看着那座阴霾密布的城市,胖子有些迟疑地看向黎叔儿,问道,
“嗯,这里就是囚心城,不过,我也有些日子沒來这里了,沒想到这里会变得如此落魄,还有,这些灯笼是啥意思,真是奇怪啊,”黎叔儿看着那就像是荒废已久的鬼城一样的残破不堪的城市,心里也是充满了疑问,
“到了,甭管咋地,既來之则安之,咱们先进去再说,”黎叔儿看了看我和胖子,又看了看一直手牵着手的沈涵和老火,决定还是先进入囚心城再做打算,
黎叔儿领着我们下了一道并不太陡的慢坡,來到了那座破破烂烂的城市面前,那城市四周筑造有青色高墙,看起來就像一座巨大的监狱,
黎叔儿倒是轻车熟路,领着我们沿着高墙的墙根來到了一处破破烂烂的木门处,一推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木门应手而开,门里,是一处油漆斑驳的瞭望楼,但楼上却是空无一鬼,
“咋搞的,咋连个站岗的鬼差都沒有,”黎叔儿看着空荡荡的瞭望楼,忍不住皱起眉头,面露不快,
“行了吧,叔儿,您现在可不是鬼差了,您就是一拐卖妇女的人贩子,您能不能投入一点儿,沒听说过罪犯见着监狱沒警察了还要骂娘的,呵呵”胖子一见黎叔儿又犯了职业病,感到很好笑,遂半是劝说半是戏谑地笑道,
“啊,我忘了,你叔儿我现在是黑老大啊,这扯不,”黎叔儿也反应过來了,自感好笑地摇摇头,不再义愤填膺,领着我们就进了那囚心城,
囚心城里面倒不缺乏高大的建筑,只是那些建筑物看起來都很老旧,貌似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式样,一色的红砖平顶的楼房,宽敞的青石板的马路上虽不缺乏鬼魂,但那些鬼魂大都身着一袭浅灰色的长袍,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行色匆匆,对于突兀出现的黎叔儿和我们几个面生的“鬼魂”,似乎很害怕,在快速地瞥了我们一眼之后,便低下头急急走开,似乎生怕惹祸上身一般,
当然,也有一些面相不善的鬼魂并不畏惧我们,反倒很感兴趣,甚至是以一种饿狼看到了猎物一样的攫取眼神盯着我们,并面露阴森的诡笑,
尽管那些鬼魂对于我们的态度大相径庭, 但给我们的感觉却是相同的,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惊悚之感,令人尾骨发凉,如芒在背,
黎叔儿似乎对于囚心城里面的变化也是始料未及,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之后,黎叔儿示意我们几个跟紧他,然后离开主街,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胡同里,
小胡同里肮脏杂乱,污水横流,地上满是死人出殡时用的黄色纸钱,
“这他妈到底是咋回事啊,就像进了坟圈子似的,上面是守灵用的白纸灯笼,地上又是纸钱,咋JB这么吓人呢,”胖子看着就跟进了殡仪馆似的周围反常的环境,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这里确实有些不对劲儿,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反正大家提高警惕,小心提防才是,”黎叔儿搓了搓手,出言提醒我们四个注意防范自身的安全,
“还有,咱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但愿不要再横生啥枝节才好,”说完,黎叔儿在前面快步走了起來,
可是,就在黎叔儿和我们四个有意识地加快脚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來了一阵嘈杂纷沓的声音,
黎叔儿一声喟然长叹,转过身,冷眼看向身后,我和胖子也回身分立在黎叔儿的两侧,一脸冷峻地看着前面,
一群神情阴险凶残的鬼魂正手持铁戒尺朝我们包抄过來,看样子是來者不善,
不过,对于眼前的这些就像凭着一身蛮力恣意横行的土流氓似的恶鬼,我和胖子并沒有放在心上,因为,以我们小哥俩今时今日的能耐,要收拾它们就跟玩儿似的,
见我和胖子摩拳擦掌地就要过去料理那些土鳖恶鬼,黎叔儿拦住了我们,而后看向那些恶鬼,朗声说道:“你们是啥來路,报个蔓儿,大家亲近亲近,”
“我操,叔儿,您还真像黑社会,满嘴的江湖切口,把我们小哥俩都唬得一愣一愣似的,”胖子很是钦佩地望着黎叔儿,发自肺腑地赞叹道,
“滚犊子,别整这些用不着的,沒见麻烦又來了,这咋还沒完沒了呢,操,”黎叔儿根本就沒听胖子说什么,只是盯着眼前的那几个鬼魂在琢磨者什么,
见黎叔儿和我们横在胡同中间堵着它们,那几个拿着铁戒尺的鬼魂走到我们附近之后,停了下來,其中一个带着黑眼圈的矮胖子看向我们,阴森森地问道:“你们是干啥的,來囚心城是投亲靠友还是打算长住,为啥不去宿老爷那里拜山门投帖子,操,哑巴了,问你话呢,你麻痹的,”
见那矮胖子说话跟上了大粪似的,透出一股横行霸道惯了的粗野狂妄,一向惯于装逼的黎叔儿破天荒沒有动气,而只是淡淡一笑:“过路,”
“过路,你他妈唬谁呢,这地府里路多了,你们偏瞎目糊眼地往这里面走,肯定是沒安好心眼子,别他妈弄这沒用的,说吧,你们到底來囚心城想干啥,”那矮胖子撇了撇嘴,对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