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胖子动了手,我也沒含糊,抡起右手握着的铜钱剑,照离我最近的一个虎贲阴兵戴着面具的脑袋就是一下子,说实话,拿着这把新得來的铜钱剑,我还真就不知道怎么用,一琢磨,得了,就拿它当竹节钢鞭使吧,咋地不比钢管好使啊,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握着铜钱剑的右手本身就有不化骨,我情绪这么一激动,那右臂里的不化骨的能量早已被催发,而且那些蒸腾的黑气沿着我的手臂、手心,竟然直接传导到了铜钱剑里,就见一层不化骨的黑气象黑纱一样罩在铜钱剑的表面,流转不定,
更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看着好像一碰就会散的铜钱剑,不知是本身就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还是被不化骨的煞气浸润后变得坚不可摧,当我拿着铜钱剑就跟抡管钳子似的砸倒那个虎贲阴兵的脑袋上的时候,就好像用铁锤砸鸡蛋一样,几乎沒费什么力气,就将那虎贲阴兵的脑袋连同面具一并砸成了一股黑烟,然后就看着一个无头的虎贲阴兵乱跑乱撞,旋即被那些蜂拥过來要手刃我和胖子其他虎贲阴兵们挤到,并被踩踏到土里,
呀哈,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手里就跟烤糊了的羊肉串似的直冒黑气的铜钱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玩意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不过,既然利器在手,我的胆气骤增,舞舞扎扎地就朝那些虎贲阴兵们冲了过去,那些虎贲阴兵们似乎也知道我手里铜钱剑的厉害,并不让我近身,只是远远地用钩镰枪上刺我的头,下钩我的脚,把我忙活的是手忙脚乱,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那些虎贲阴兵们手里的钩镰枪可以远攻,而我的铜钱剑却是利于近战,他们不靠前,我就只能看着他们干瞪眼,而且还得不停地用铜钱剑去格挡那些不断刺來的钩镰枪,气得我是边打边骂街,都快憋屈疯了,
好在胖子发现了我的窘境,用手中那柄淬进了鬼牧道元神的玄铁剑横空一劈,利用剑尖激射出的剑气将那些围攻我的虎贲阴兵扫得是东倒西歪,暂时为我解了围,
趁着那些虎贲阴兵们踉踉跄跄、阵型打乱的空当儿,我几步冲到他们跟前儿,抡圆了右手紧握的铜钱剑,照准那些虎贲阴兵们的脑袋就是沒头沒脑的一通乱砸,刹那间,我所在的区域是黑烟滚滚,就跟油罐着火了似的,
砸了半天,我凝神一看,凡是我够得着的那些虎贲阴兵们,基本上都成了无头之鬼,哎呀,心下这个痛快,就跟三伏天狂饮冰镇啤酒似的,
可是,沒容我得意多大一会儿,就见一群好似鬼火一样散发出微弱光芒的黑色气团从远处飘來,并且越飘越近,很快就來到了我面前,
我定睛一瞧,他妈的,那些个个如拳头大小的黑色气团都好像有鼻子有眼的人脸,还在朝着我冷森森地小,很快,那些人脸开始变化,鼻子拉长,嘴巴撅起,牙齿也开始变长、变尖……竟然是一张张栩栩如生的狼脸,
更吊诡的是,那些黑色气团不仅在不停地变幻,而且还开始自动分解,分别扑向那些正在象瞎子一样四处乱撞的的无头虎贲阴兵们,而后,就见那些黑色气团如同安装了精确制导装置一样,不差分毫地落到了那些无头的虎贲阴兵的脖腔上,于是,一群不戴面具的狼头人身的怪物就赫然出现在了我和胖子的面前,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半人半狼的阴兵会被叫做虎贲,因为它们既有狼的凶悍、残忍、狡猾,又有人的智商,只是,这种本來应该属于妖界的怪物,怎么会出现在地府里呢,而且还能充当执法者,
我和胖子靠在了一起,心里都在琢磨怎么对付这些打不死的怪物,我们在经历了以前的那么多恶战之后,已经具备了临阵对敌务求冷静的基本心理素质,并沒有惊慌失措,也知道不管是神仙异兽,还是妖怪鬼魅,必定都有他的弱点与软肋,只是,这些半人半狼的虎贲阴兵们身着软甲,手持长枪,我和胖子很难进到它们的跟前进行贴身攻击,所以也就很难找到它们可以防护的要害部位,
这时,一旁观战的黎叔儿悠悠地念了句我们小时候耳熟能详的顺口溜:“打蛇打七寸,打狼要打腰……”
对呀,黎叔儿这老灯泡子果然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心明眼亮,一句话就将我和胖子点醒了,在大兴安岭过去(上世纪80年代)狼多的时候,几乎每个林场(林业伐木工人在密林深处形成的聚居区,相当于村镇)里都会遭遇狼的袭击,因而,我们从大人嘴里经常听到他们打狼多了总结出來的经验,说狼是铜头铁嘴豆腐腰,也就是说,狼的腰部是它最薄弱的环节,
想到这里,我和胖子有意识地向那些半人半狼的虎贲阴兵们的腰间看去,果然,在一些黑色斗篷张开的虎贲阴兵的腰间,的的确确都带有类似古代士兵常见的那种用厚牛皮制成的护腰软甲,而且那护腰软甲的皮质上面疙瘩溜秋的,看起來更像是用忽律兽的皮制成的,
“叔儿,你老人家赶紧退休吧,你整个一帕金森患者啊,干啥早不说这最重要的一点呢,我擦,”胖子都快被慢吞吞的黎叔儿给气尿了,忍不住出言挤兑黎叔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