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其博学,
“行了,黎叔儿,你再扯就该扯出宇宙大爆炸和虫洞理论來了,那啥,我们已经够迷糊的了,您饶了我们吧,咱们先回家行不,”我一见黎叔儿要人來疯,那还了得,说起來沒完沒了啊,所以赶紧拦住黎叔儿的话头,张罗着先回到黎叔儿在这老城西区的住所再说,
“好吧,现在这点儿那些鬼差也都该下班了,嗯,还是先回家稳妥,走走走,”黎叔儿看看那根本就看不出晴阴的灰蒙蒙的天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时辰的,忙不迭地领着我们离开了青石板的大道,沿着拐进了一处由两面高大的马头墙形成的小胡同里,
那小胡同的地面同样是由小块的青石铺成的,我们紧紧跟住黎叔儿,在那同祝家庄盘陀路都有一拚的纵横交错的胡同里左拐右拐的,当我们完全被转晕了、正准备赖在地上不起來的时候,就听见黎叔儿一声坏笑:“我们,到家啦,”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勉强睁开眼睛,发现此时我们已然身处在一片茂林修竹、小桥流水的幽静地界,在竹林掩映下,一座有着两层飞檐木制楼阁若隐若现,
已经被黑白两色虐了半天眼球的我们仨一看到这鲜嫩的绿色翠竹和青碧的流水,一时之间就仿佛漫步在江南水乡小镇,顿时心旷神怡,疲劳一扫而光,
“我操,叔儿,您这混得可以啊,都整上别墅啦,哎呀,这跟我们现在租住的那诊所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太带劲儿了,”胖子看着眼前这片要是搬到阳间卖一千万都得派警察到现场维护抢购者秩序的别墅,赞不绝口,
“觉得这里好是吧,那好啊,那你就搬來和叔儿我一块儿享受吧,咋样,咋不说话了,一天净整这虚头巴脑的嗑,做人比肾都虚,操,”黎叔儿挤兑完胖子,心情大好地走上那道由河下冒出來的粗大树藤拧成的天然拱桥,朝那木制楼阁走去,
“你丫就是老太太尿盆,挨呲儿沒够,呵呵”我和沈涵从胖子身边挤过去的时候,笑嘻嘻地揶揄了他一句,
“操,真是人老脾气怪,鬼老扯闲淡,这夸他也不行,真是更年期忘吃药了,去,”胖子看着走道一步三晃、心里美了美了的黎叔儿的背影,那个郁闷劲儿不提也罢,一提眼泪哗哗的,
过了小桥,是一溜碎青石的甬道,见黎叔儿踩着甬道中间就过去了,我们也正准备依样走过去,黎叔儿一回头:“你们别走中间啊,走两边,”
“为啥,中间有地雷啊,呵呵”胖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工夫又开始和黎叔儿逗牙签子,
“操,这房子是你叔儿我后买的,原來住的是一个西藏大喇嘛的魂魄,这老犊子忒邪性,把一些不知通过啥手段弄來的恶灵魂魄镇在了这些青石的地下,为的就是增加这里的阴气,供他修炼之用,那喇嘛后來被那扎活佛钦点为桑杜黄教的护法罗刹,走之前就将这里卖给了我,幸亏你叔儿我还算有道,可以扛得住这里的阴寒尸气,可你们不行,要是被那石板里淤积的尸气侵入身体,就可能真的回不到阳间了,”
胖子、沈涵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都是一咋舌,沒想到这看似普通的甬道竟然还暗藏如此杀机,看來,这处曲径通幽的阁楼里还指不定有着什么玄机呢,
就在这时,我们的身后传來了一声听着很耳熟的公鸭嗓子的动静:“我操,黎头儿,你胆儿可够肥的昂,咋偷偷摸摸地那他们几个整地府來了,你喝假酒了是咋的,”
这一嗓子冷不丁地冒出來,胖子、沈涵和我都被吓了一跳,胖子更甚,腿一软,差点儿沒坐地下,
怎么回事儿,都不用回头去看,单凭这声音,我就猜到了來的不是外人,正是胖子的克星,那个就知道伸手死要钱的崔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