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黎叔儿打屁了一会儿。借以舒缓一下一直紧绷得都快断掉了的神经。片刻之后。见我们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黎叔儿面色一板:“歇的差不多了吧。咱们也该上路了。再晚了。我怕那三色石就该关闭了。”
“老规矩。咱们还是扮官兵捉贼。。那啥。小凯。把那仨大清朝的宝贝跟紧叫出來。换服装。”黎叔儿说着。又打怀里掏出几套白色的鬼囚服。
我从贴身的口袋拿出那个和黄金箭放在一起摄魂灯。召唤出那三个清朝“农民工”。一说还要他们扮演被拘的鬼魂。那哥仨一点儿沒含糊。可呵呵地就自动排成一队。等着我们押解。
一看那哥仨身上穿得就是鬼囚服。黎叔儿这才想起刚才我们已经扮过一回鬼差押解鬼魂了。要不是在这里碰上忽律兽。我们这会儿早就应该到三色石了都。
“叔儿。你身上到底有多少套鬼囚服啊。咋看着跟魔术师身上的扑克牌似的。总也掏不完呢。呵呵”胖子嘴快。抻脖子问道。
“啊。也沒多少。反正你死个十回八回的还够用。你他娘的哪儿那么多废话。操。”黎叔儿睥睨了胖子一眼。把那几套鬼囚服又掖回到回到怀里。
“叔儿。叔儿。你看我这身鬼差的制服。都快赶上拖布了。全撕成布条子了。能不能给我也换件新的啊。”对于黎叔儿的斥哒。胖子根本就不往心里去。继续腆着脸跟黎叔儿磨叽。非要换套新的鬼差制服。
我一看。胖子身上的那套鬼差制服也确实不能再将就了。刚才和那些忽律兽们苦战的时候。被撕咬的是都快成了三点式的泳衣了。
一见胖子那模样确实也真不象鬼差。倒像是到地府來裸奔的愤青。黎叔儿忍不住“嗬嗬”地也乐上了。乐够了。黎叔儿冲我一摆手。我很知趣儿地走了过去伸出左手食指。同时低声说道:“求您了。您下口轻点儿成不。别老跟啃鸡爪子似的。”
黎叔儿沒搭理我。“吭哧”一口咬破我的左手食指。然后用右手食指沾着我的阴血。在胖子的眉心画了一道障目辟容符。给胖子又弄了神簇新的贵差制服。
见一切都准备完毕了。黎叔儿朝我们一扬手:“孩儿们。赶路趁天早。上路嘞。”
黎叔儿最后这一句“上路嘞”是拉着长音说的。听得我和胖子。还有沈涵身上都是一哆嗦。敢情原來看僵尸鬼片的时候。那些赶尸人好像也都是这套台词。这种腔调。
“叔儿。叔儿。商量点儿事儿呗。”我喊住半走半飘地在前面领路的黎叔儿。咽了口吐沫。“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儿。您这一嗓子太瘆人了。把我们都吓出尿來了。”
“啊。啊。习惯了。习惯了。”黎叔儿这才反应过來。他那一嗓子有点儿太专业。我们一时还适应不了。不由心下大乐。“完蛋玩意儿。这有啥好怕的。真是俩山炮。”
“您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再配上您那魔音。您可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啊。”胖子随邦唱影地也嘟囔了一句。
“好了。叔儿我不喊了。我骑着狼、放着羊。唱着山歌耍……”黎叔儿正摇头晃脑地和我们小哥俩唠荤嗑。猛然想起后面还有沈涵这个小丫头。老脸一红。硬生生将那最后的流氓两个字憋了回去。憋得是相当难受啊。
不过。对于我们师徒之间的这种看似沒大沒小、沒老沒少。实则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浸透着浓浓爱意的独特交流方式。沈涵倒是很适应。甚至是很喜欢。这从她一直就沒并拢的樱桃小嘴就可以看出來。
“你们师徒平常就这么说话吗。”沈涵放慢脚步。等我撵上來以后。憋着笑。悄声问我。
“怎么能够。”我故作惊讶地回道。“我和胖子对黎叔儿一向是敬畏有加。他老人家在我们心里根本就不是人。是神。是大神。我们平时见了黎叔儿。大气都不敢喘。黎叔儿要不发话。我们俩连上厕所都不敢。就硬憋着。邪乎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操。”黎叔儿沒回头。只是大声地骂了我一句。
“你活该。自找的。”沈涵幸灾乐祸地一声轻笑。快步向前走去。
“你好坏呦。不过我喜欢。”我一脸白痴地看着沈涵婀娜的背影。一蹦一跳、就跟个瘸腿兔子似的追了上去。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我们一行七鬼一路太平。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先前那片忽律兽出沒的凶地早已看不见了踪迹。黎叔儿一摆手:“先休息一下。一会儿该过沼泽了。”
趁着休息。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围住黎叔儿。问一会儿要走的那片沼泽会不会也藏着什么恶鬼妖兽什么的。
“哎。不好说啊。刚才來时我着急找你们。一半路程是飞过來。一半路程是土遁。还真就不知道这片禁地竟然已是妖孽丛生。快成了气候了。”黎叔儿打了个唉声。显然对这片区域的安全与否也是心中沒底儿。
“叔儿。听尹政委说。原來这里不是您通过小洋楼里的鬼门关。将那些横死的冤魂引渡到地府的牧鬼之路吗。咋会成了现在这样呢。”我对于这个问題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好趁现在休息的机会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