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草芥的战争狂魔,既然有这些狂魔存在,又为何不会有这种五凶的死地以供他们死后停柩呢?
一念及此,再联系到之前那具好像是陵寝守卫者的飞尸,我和胖子不禁汗流浃背。
偏在这时,红松林里又传来魏二愣子的一声惊呼,我和胖子对看一眼,飞速朝林子里跑去,沈涵紧随其后。
我们跑到发现那处獬豸石兽的地方,看到魏二愣子满脸血水地站在石兽旁发呆,而一旁的老魏头儿身上也溅满了血点子,正惶恐地看着那尊石兽旁边仍在不断喷出红色液体的一股水柱。
“咋回事,爷俩分赃不均火拼啦?”看着血赤呼啦的老魏头儿父子,胖子气喘吁吁地问道。
“滚他妈犊子,二愣子正挖着,一股血水子“咕唧”一下就喷出来了,整了我们一身一脸,呸呸,腥嚎嚎的,埋汰死了。”老魏头儿一边用手呼噜身上的血点子,一边嘟嘟囔囔地骂街。
我和胖子蹲下,用手指沾了点儿红色的液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实很腥,但绝对不是血液,而是一股含铁量很高的泉水,因为里面富含三氧化二铁而使水质变红。
北部原始林区地下有很多泉水,什么硫磺泉、温泉的,并不鲜见,所以,在得知这些红色液体不过是含铁离子的泉水后,老魏头儿父子就放了心,一见泉水不怎么喷了,就继续挖那尊石质的獬豸。
我和胖子并没有阻止已经财迷心了的老魏头儿父子,这倒不是我们纵容他们盗挖国家文物,而是我们也看看在这尊獬豸的下面,还埋藏着什么秘密。
因为,这股红色的泉水绝不是偶然从石质獬豸下面冒出来的,而是有人刻意将獬豸镇在这股泉水之上,为的就是压制住这里的五凶之煞:这股含铁的泉水属于地下暗河,在土层以下迂回萦环,非外力作用不会流出地表,这在风水学里叫做穿心水,特别是在红松林这种五凶之地,此泉就像一把穿心之剑,使这块五凶之地雪上加霜,已经近乎一块死地,谁要葬于此,其后人必定辈辈有血光之灾。
所以,才会有人以石刻之獬豸作为魇胜之物,借以压制五凶之地的煞气。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奋力挖掘后,魏二愣子终于将石獬豸周围的松针、草根和泥土清理干净,我和胖子跳进坑里,发现这尊石獬豸有一头成年的公牛大小,呈蹲踞姿态,雕刻手法细腻传神,惟妙惟肖,其下为一黄岫石的基座,加在一起,整尊石兽约有几吨之重,根本不是我们几个人所能撼动的。
一见石兽如此之重,魏二愣子一下子就泄气了:“妈个逼的,比他妈一辆皮卡还沉,这不还忙忙活了吗,操。”
老魏头儿倒很执着:“没事儿,记住位置,回头咱们整辆大抓车过来,我就不信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
见老魏头儿父子财迷打底儿的倒霉德行,我看看他们,很无奈地说道:“你们真要是把这玩意儿弄回家去,我看没等你们找到买家,家里就得死绝户喽。你们没看出这獬豸的后背有一条红线吗,那就是煞气,人要是沾上了,不出七日,必定死于非命。”
老魏头儿父子俩半信不信地往石獬豸的后背上一看,果然有一道鲜艳的红线,不禁一吐舌头,马上离那尊石獬豸远远的,再不敢打它的主意。
见那财迷爷俩走远了,胖子嘿嘿一笑:“凯子,有进步啊,蒙起人来眼睛都不眨,颇有黎叔儿当年无耻的风韵啊,呵呵”。
沈涵不明白:“汪胖子,你说什么呢,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