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彻底蒸发了。
陆陆续续,当初参与这一事件的满归林业局革委会领导,还有围观群众也被北京来的人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文革乱世,连一个公社革委会主任都有权批准枪毙人,失踪百十来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又算得了什么,又有谁会去深究呢。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儿最终还是在林区内流传出来,并再次给北部原始林区蒙上了一层神秘、血腥、诡异的面纱,至今依然不衰。
打那以后,再无人敢涉足北部原始林区腹地,而国家也不断出台政策,对北部原始林区进行隔离式的封山育林,使这一区域愈发显得迷雾重重,诡秘莫测。
老魏头儿的声音很沙哑,语言表述也很简单枯燥,毫不生动,但还是让我们三个听得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老魏头儿讲完了这个经年陈酿的离奇诡事,又装上一袋烟,“吧嗒吧嗒”抽上了。
“不是,你讲这玩意儿啥意思,是不是想吓唬我们,不想让我们去北部原始林区了?”胖子心直口快,说话不会拐弯儿。
“草,你他妈猪脑子啊,要是怕了,我们爷们还敢天天去北部原始林区整鱼?”魏二愣子白了胖子一眼,反唇相讥。
“我讲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们,进北部原始林区,搞不好就会搭上小命,所以,你们那八千块钱,就等于是我们爷俩的骨灰盒钱。我儿子生性鲁莽,但对于一个每日游走在阴阳界边缘的人来说,这也无可厚非,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老魏头儿眼睛一翻,犀利如闪电的眼神让我和胖子心中一凛。
这个老魏头儿,越看越邪行,也许,只有他这样的至邪至恶的家伙,才能震慑得住北部原始林区里面的妖风邪祟吧?
毕竟,鬼也怕恶人!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这位姑娘执意要去,就抓紧回去准备准备吧,起码换身衣服,要不,深山老林里的瞎氓蚊子可要开荤了。”老魏头儿看了一眼沈涵的装束,说道。
既然所有棘手的问题都解决了,我和胖子不再浪费时间,拉着沈涵离开鲜鱼馆,拦辆三码子(一种外形貌似奇瑞qq的三轮出租摩托车,在林区各镇十分盛行)就往绿波宾馆赶。
回到宾馆,我和胖子将我们事先已准备好的那些装备打包背上,又爬到三楼,帮着沈涵将她带来的的衣服、化妆品归置好,装了满满一拉杆箱,随即下楼结账。
这工夫,沈涵已经换上了一身草绿色的路伴探险服,灰色户外鞋,一顶淡紫色遮阳帽盖住了如墨的青丝,周身上下整齐利落,尽显飒爽英姿。
再反观我和胖子,一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然后就是恒久不变的运动服、牛仔裤、旅游鞋的愤青行头,要是一人手里再拎把片刀,怎么看都像两个混黑社会的2b青年。
见沈涵看着我们两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一向对穿衣打扮天然巨呆的胖子也觉出了点儿不对劲儿:“那啥,凯子,就咱俩这操行,你说这陪着沈涵下楼,人家不会以为咱俩是绑架分子吧。”
“别带上我啊,那是你,就我这眉清目秀的样貌再配上液晶的超薄小身板儿,一打眼,第一感觉就是一文质彬彬的文艺青年,至于你嘛,不好说,呵呵”我也知道,我和胖子俩人这么相互挤兑,纯属老鸹笑话猪,乐坏了旁边看热闹的楔猫。
且说我们仨人一面说笑着,一面下楼结账,然后打车来到老魏头儿的鲜鱼馆。
我上前拍了拍大门,魏二愣子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