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大概在凌晨三点钟左右。老寨村响起了一阵枪声。紧接着便听到妇女和孩子的哭声。我从睡梦中惊醒了过來。只见几个身穿绿军装的人端着步枪闯进了寨子里面。此刻正是入梦时分。村民们都正睡着大觉。听到枪声之后纷纷点亮了煤油灯。从门缝里探出个头四下张望。也有一些村民拿着家里的猎枪便和那些人干了起來。整个老寨村顿时枪声四起。
“咚咚。”这时门响了。打开一看是族长。在他身后是小胡和常凤。
还沒等我开口。族长便说道:“你们赶快离开这里。那些越南鬼子又來了。”
“那你们....”
“我们是本地人。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但是你们是外地人。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族长一下打断了我的话。然后叫常凤带着我们从老寨村的后山逃出去。当我们刚跑出寨子村不远。便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不行。我不能丢下他们。”常凤将我们送到了后山的小路。然后转身便跑了回去。
她这么一回去。不就是送死吗。我看了看小胡。说道:“咱们也回去吧。”
小胡毅然点了点头。子弹上膛。准备和那帮越南鬼子先干一场。大黄狗在前面跑得飞快。那样儿好样一点也不害怕一样。有的时候它不担心我都替他担心起來。越南鬼子的人不多。也就六七个人左右。不过他们人人手中拿的都是半自动步枪。村民的猎枪根本就不足与之对敌。沒过半会整个寨子村便被控制了。
“你们当家的是谁。叫他出來。”其中一个满脸胡子。身穿绿军装的大汉恶狠狠的揪住一个村民的衣襟。一把将其摔在了地上。他们想见族长。那个村民还挺有骨气的。嘴角已经流血了。但是他吭都沒有吭一个字。
大汉见村民一字不吭。显然有些火了。忙从旁边被俘虏的村民手中抢过一个孩子。那孩子顿时吓得哭了起來。大汉拍了拍孩子的脸。然后贼贼的笑道:“小娃儿。告诉叔叔你们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來过这里。”
孩子已经吓得够呛的了。哪里还回答得出。但是那汉子就不是那么的有耐心了。拿着步枪对准了那孩子的头。然后转身瞥向那个村民。道:“如果你们不说。我就让这孩子脑袋开花。”
村民们顿时慌了起來。有些妇女掩嘴啜泣。不敢正面相对。当时我和小胡两人拿着手枪隐匿在不远处的竹楼下面。因为竹楼下面有很深的茅草。所以那些人很难发现我们。
“我数三声。如果你们再不说的话我就开枪了。”汉子敞开了嗓子大声吼道。
“一...二...”
还未等汉子数完。族长从人群中走了出來。村民见到了族长。纷纷停止了啜泣。就连那孩子也止住了哭声。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族长。汉子将枪放了下來。问道:“你就是这里当家的。”
族长轻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那些越南鬼子。原來是马柳山的土坝子。咱们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什么意思。”族长的底气十足。脸上沒有丝毫的畏惧。相反脸上还挂着一些愤怒。
我问小胡土坝子是什么。小胡很是淡定的说:“就是土匪。”
那些土匪怎么会穿着迷彩服呢。原來啊。那些个土坝子身上的迷彩服都是从越共手中抢來的。他们也经常穿着这些服装去周边地区抢劫。那样不知情的人都说是越南鬼子做的。在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也沒有人去管。当然国家也沒有心思去管。
不过话说回來。在这种节骨眼上。咱们中国人还打中国人。如果这事让那些越南鬼子知道了。那还不成了人家的笑柄。然而土坝子哪里懂得这些国仇家恨。他们眼中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利益’。
汉子见了族长。顿时换了个脸。笑道:“想不到你这老头还知道我们。看來这个地方还真是不简单啊。呵呵...”
族长冷笑了一声。并沒有回答他。
“我问你。有沒有一男一女两个外地人來过这里。”汉子话锋一转。恶狠狠的问道。
族长瞥了汉子一眼。道:“沒有。”
汉子对族长的态度显然不是很满意。本來还略带奸笑的脸皮子一下子拉得老长。然后一把抓住老族长的衣领。喝斥道:“看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啊。”
就在这时。两个背着步枪的土坝子手牵着两匹黑色的马走了过去。我定睛一看。这下可糟了。那两匹马不是我们的吗。上面还留有一些我们从省城带來的青稞面还有一些封装的面包干。老族长也是一惊。他看了看那两匹马。眉头紧皱。那汉子见族长紧张的神情。顿时笑道:“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们。兴许还來得及。”
这一切我们是听得实在。看來那些土坝子根本就不是冲着老寨村而來。而是冲着我和小胡而來。但是我们和他们根本就沒有过任何的过节。他们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揪出我们呢。这一点让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件事是因为我们而起。看來咱们是不得不管了。”我低声说道。
小胡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